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2日 17:06
的是心性稳固,收敛心绪。
夏景阳出去后,葛飞也随着离去。钟沁一人坐在那里,也没有离开的动作。
夏之兮叹一声,声音柔和:“郡主,真能对不住,本与你无关,如今要拉你一道去。”
钟沁怔了怔,半响才道:“这事要是我自己不愿意去,你们就算求我,我都不会去。不过,”她抬起头,看向对方,那张脸生的过分清隽,让人隐隐生出几分不忍,“公子当真是打算拼了自己的命?”
“若能活着回来,那便是更好了。”夏之兮浅浅笑,语调带了几分漫不经心。
钟沁一时间觉得自己根本是瞎操心,人家自己都不急,她急什么?这些日子瞧见了夏之兮的本事,这般的心思怎么说也该是有些年纪的人才有的,然瞧其面孔,怕是大不了自己多少。她一想及往后大概也不会相见了,心中似放开了什么,笑问道:“公子今年几岁了?”
她问的唐突,委实不答调子,夏之兮微微笑,十分和气道:“之兮今年二十有一。”
钟沁一下子觉得这时代不同,人的成熟度也不同。二十一岁,在现代,大多不过还在大学里混混日子,有些出息的,也难免小性子,哪里找得出这般收敛的。她大有感叹,心中忽而想说老多的话,坐马车多了,她怀念极了汽车。纵使杭州的公交车挤人挤得难受,她心头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温暖。
只是,却不光光是马车。这里林林总总,从新鲜感到慢慢生出怀念。人,当真是种奇怪地动物。
钟沁手指点一点桌案,夏之兮漂亮的眼睛依旧漆黑,唇角扬起的弧度极为好看,就如同一角的月亮轻轻勾起的一抹。
他看着她,目色淡定,就如同等着她开口说话,十分自然。钟沁点着案桌的手指一顿,方才的倾诉感一下子抹去,心里头一遍又一遍地腹诽,这人当真可怕,好在往后就不会见着了。
夏之兮笑了笑,唇角弯弯,那一双眼亦随着微微弯弯,陪着秀雅的面庞,当真难得一副美人图。钟沁掰着手指,她明白,他在等她说话,说一些关于曹沁的话,又或者关于自己的话。昨日的破身份,过得太风平浪静,如同炸弹掉入湖底,只是那么微微一漾,却不曾炸开。
然而,夏之兮是个不勉强人的人。
钟沁扬了扬眉,笑道:“怎么说来,我都觉得应该让夏公子知道我的真实姓名,我叫钟沁,一口钟的钟,沁人心脾的沁,与曹沁不过差了一个字。”
“钟姑娘。”夏之兮轻缓开口。钟沁接一口道:“公子如不介意,可以唤我钟沁。名字既然取了,便是让人叫的。”
夏之兮微微颔首。钟沁忽而站起身来,她本是心思爽朗,今日突然觉得心生不快,她看向夏之兮,似是笑了笑,才慢慢说:“我本想说些事与公子听,只是,方才忽然心中又不想说了。”
“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吧。有些事,迷糊些或许更好。”他并未带上姑娘二字,也未喊她姓名,钟沁听着这话忽而觉得两人的距离似近了些许。
也当真难为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称呼改地那般自然,钟沁听着虽有些不大习惯,还是颇为欣慰的。
她点一点头,笑道:“希望我们后天都能顺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