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2日 18:16
,本郡主怎会不知道好生呆着。”
入夜,半日的飞扬大雪尚未止住,外头积雪已是厚厚一层,踩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各屋顶上白皑皑一层,与漆黑的夜空一较,白的越发清亮,月夜亦越发浓郁。
彼时,夏之兮房内烛光晃动,男子裹着狐裘大衣躺在卧榻上,秀美的面庞极其清隽,仿若一轮皓月,颇带些凉意。
凤寒端了药进屋,掩上门,走近时,忍不住抱怨一句:“这天气好不好偏生这时候下雪。”
床上的人闻言,微微张开眸子,光华瞬间流溢,夏之兮笑了笑,并不言语。
凤寒将药汁递过去,道:“公子,这般下去可不是法子,要是韩先生在便好了……或许,韩先生早已有法子……”
夏之兮喝了药,浅笑道:“你也莫忧心了。”他顿一声,又道:“亦初可在路上?”
凤寒接过药碗,搁置桌上,道:“恩,三日以前便上路了,想必能赶上皇上生辰之前回来。”
夏之兮缓缓坐起身,淡声道:“景阳可至帝都?”
“尚且还在路上,景王爷素来处事谨慎,公子大可放心。”
夏之兮闻言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抚过雪白的裘大衣,忽而似忆起甚似的,眸光略动,却半响不曾有言语。
凤寒收了药碗,掩门离去。
至半夜,雪稍有停息,却是大风袭来,卷起上层落雪,仿若天女散花,极为好看。
夏之兮已在房内安慰睡去,凤寒却在屋外颇为焦急,却怎也不肯推门进去,原是方才收到暮夜的传信。公子素来嘱咐,无论任何消息,定得立马告之于他。
奈何凤寒见几日雪色漫天,公子又乏歇息,这般天气本是夏之兮阴疾最为痛苦之时,难得睡得安稳,是以,他一时念能让公子好生睡上一觉,便是硬生生地不将暮夜的传信告之。
翌日,天色放晴,凤寒推门进去,将暮夜传来的信笺交予夏之兮,也不言何时到的,只是垂首站于一旁,默然不语。
然而,夏之兮早已明了,也不点破,却是在见到暮夜信笺内容时微微蹙了蹙眉。
信笺上言“北起突厥”。
夏国较金月两国地处偏北,且因其国土最为广阔,其东南边界,东临月国,南临金国,是以,北侧而起的突厥,便也仅仅威胁夏国。如今,夏国境内百姓安居乐业,甚为祥和,然,百姓不知居安思危,帝都城内夏国皇宫处却烟雾重重。如今可谓内外皆忧患。
夏之兮轻抚额,漆黑的眸子一片清凉,继而道:“:凤寒,你即日快马加鞭回帝都,让葛飞向皇上指示前去抗突厥,告之,万不可让突厥侵入北部琅琊一段。”他稍稍停了停,又慢慢道:“传信于亦初,让他早些回帝都,辅佐六王爷,叫六王爷莫松懈月国边境军队。”
凤寒身形一顿,本欲顾及夏之兮的身体,然而又知事关重大,便也不敢迟疑,速速备了马疾去。
离去前,他特意找了钟沁,极其谦卑地恳求郡主好生照料公子,钟沁眉头一颤,笑道:“你倒好,有事求我了,方才知道我是个郡主,平日里头倒不见得你对我多尊重。”
凤寒面色微红,抿嘴不语。
钟沁笑一笑,想着这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小孩子的心性还是少不了,当下她也知道这救人嘛,总归是要做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夏公子我照看着,行了不?”
凤寒绷紧的脸方才松下来,拱手道:“多些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