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6日 12:04
一己之力。他道,随心便好,又何必看着别人让自己受气?只是,到了今日,她的脾性依旧难以改变。
钟沁凝视,片刻才道:“好吧,随你怎么想。”她走至屋内,手里捻了一酥饼,笑着递给紫烟:“来,尝尝我昨日做的干菜酥饼。可是我自己独创的,怕是你找遍了你们夏国都找不到。”
紫烟一呆,半响不动,钟沁走过来提了她手上的书,放置案上,将酥饼放在她手上,笑吟吟道:“尝尝看。恩?”
紫烟略有麻木地握了握手里的酥饼,在钟沁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勉强咬了一口,微微带甜的味儿在嘴里散开,她有些许不知所措。
她本是心性开朗之人,只是有那么一点郁结,纠缠在心里头,且并非心思缜密之人,即便出了怨恨,亦不过浅浅淡淡,倒也未曾想着报复。
她书读得多,自古以来,那一重一重的报复又作何用。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对于这位郡主,亦非深恶痛疾,只是心里头的隔阂一下子难以除去,总是隐约觉得那般世家的女子,于她商人子女定是两个世界之人,越发少的接触,便是越发少的麻烦。
见着她一口一口地吃,钟沁笑起来,眨眨眼问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从隔壁……”她突然打住,尴尬地略略笑了笑,心里头不断地骂自己怎的又差点说漏嘴了。
隔壁家阿姨这几个字要真说出来,还真是一团糟了。
紫烟才将酥饼咬下去,钟沁便又笑眯眯地将茶水递上,紫烟慌了慌,赶忙接过:“不用劳烦郡主,紫烟自己能来。”
钟沁见着她的神情,心里头略略放下来,一笑道:“可是还恼我了?”她拉过她的手,“我只你忌讳我是曹丞相的女儿,那又如何?我爹是我爹,我是我,这又怎能相提并论?我若是傲慢之人,定然亦不会闲着来这儿扮丫鬟,亦不会与你耳鬓厮磨。”她略略叹一口气,继续道,“虽和比相处不过一个月多,我却以为和你相处极好。却为你忽而的转变吓了一跳。紫烟,可否姑且忘了我的身份?我素来一人,从来不曾有过能说上话的朋友。”
好吧,如果说能因为一个多月的相处就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钟沁自个儿是不信的,她如今给自己说得好听点,就是希望能过的自在点,说白了,她虽不是极其懂得人际交往之人,只是紫烟这般的女子便是难得。
她虽是心细,却是将心里头的心事都露在脸上,可见并非心计之人,奈何,她钟沁怕了,怕日后遇着的人都心怀远大,搞不好便是往阴谋堆里钻,若是紫烟真心,倒委实能算的可做朋友。
紫烟手上一顿,半响方才推开钟沁的手,望着她道:“我亦非循规蹈矩之人,只是自小便见过达官女子看人眼底,是故一时半会儿难以平复。”她一顿,默了默又道:“和郡主做知己,委实让我有些许恐慌。”
钟沁心底翻了翻白眼,实在难以用言语描述这算得夸古人心思谨慎,还是得贬低一下古人思想繁琐。
她叹一声道:“罢了。总之呢,看你自己了。与人为友,相交的乃是人心,而并非身份。你去忙吧,相通了,便可入我是钟沁时候那般待我。”
人与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猜忌,又是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