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3日 15:31
神情,怕是若非在众人面前,早就上前给她个教训。
暮夜在一旁闻言亦变了面色,皱起眉头:“番阳郡主?”
亦初恢复面色,应道:“不错。”
夏之兮慢慢站起身,掠过言尘,朝钟沁那头跨了几步,却是欠了欠身道:“对不住,郡主让您受委屈了。”
钟沁憋着的气轻轻舒出,勉强应一声:“夏军师说笑了,这怎能怪得了你?不过是我自个儿贪玩,扰了父亲和军事大人。”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意?钟沁在心里头叹气,自笑着,这天意难不成还真希望自个儿能轰轰烈烈做一回系关国运之人?
彼时,言尘已恢复理智,平日里本是不大有温度的面色,如今越发寒人得厉害,钟沁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冰冷冷的眸子折射的光线。
见着自家公子前去行礼,亦初、凤寒、暮夜相互望一眼,自是亦随着行了礼,钟沁被这么一拜又一拜,忍不住小小后退一步,才忍下突来的不自在,僵硬地点点头,又生硬地道了句“不必多礼”。
心里头糟糕极了,钟沁恨不得一甩袖子,走出这屋子。
夏之兮眉目微动,白皙的面上又生出笑意,淡雅出尘,却让钟沁心头微微一寒,这人可小看不得,但这面皮子上一成不变的淡笑,就能感知那点点的威慑,仿若透过这笑意,能瞧着一把刀子锋利得发亮,却不见杀气,只是隐隐约约里让人却步。
钟沁正想着后头的措辞,却见着言尘踱步过来,蓝色袍子微微晃动,站至她跟前时,目光只是扫她一眼,随后微微垂下眼帘,微微拱手道:“前些日子言尘失措了,只是想不然郡主居然喜欢玩这般的把戏。委实让言尘意外。”
言尘将把戏二字咬得极其纯正,钟沁听的刺耳,咬咬嘴唇,甚感沮丧。
为的是言尘这般的态度。说起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于言尘的脾性也摸得差不多,虽是两人交集不多,却是她到这个世上相处得最长久的人。怎么说来也带点感觉。
钟沁叹气一声,道:“是我唐突。只是言公子莫多想。我这次扮作丫鬟绝无他意。夏国是夏国,我也不过时期中一员罢了。”
言尘一怔,极其惊讶钟沁这一番话,只是片刻没有言语。
“若是郡主喜欢公子府,倒也不妨在这住上几日。”夏之兮眉角微扬,温润的面庞点点带着笑意,仿若流光四射,折杀人的眼眸。
钟沁闻言,目光一闪,她暗自忖了忖,随后笑起来:“既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了。我委实欢喜着清水镇,隔些时日你们出去,可莫忘了我。”
夏之兮微微笑:“那是自然。”
暮夜在一旁接口道:“既是郡主要住几日,我且让人腾出间屋子来。只是府上少了丫鬟,只怕言公子和郡主都得少了人伺候。”
“那倒无妨。”钟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却未注意着那细致之人轻轻眯了眯眼,“我无须他人伺候,在军中亦是习惯。”
“我亦不需要了。”言尘也道,“一人自顾着倒能清净些。”
钟沁听着默然不语,夏之兮淡淡一笑:“也好。暮夜,你差人去安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