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1日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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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沁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这是主人家的事,她如今只想低调再低调。
方进厨房的院子,就见着一紫衣女子端着汤碗出来,两人相互照了个面,钟沁朝对方微微笑,算作招呼,那姑娘却停住脚步,轻轻喊住她:“姑娘可是伺候言公子的?”
钟沁微怔,侧过身来,微微点头道:“是了。请问姑娘是哪房处的?”
那女子听着她的问话一愣,旋即扑哧一声笑出来:“姑娘问的好奇怪。这哪房处紫烟委实不敢当。”钟沁自是讪讪,小说上不是都这么说的吗?哪出的丫鬟,就用哪房。
“紫烟是伺候暮夜公子的。”
钟沁应一声,实则,这四位公子她都不知道名字,除了言尘以外。这也怪不了他,言尘那处不说,她倒也不大好意思去问别人。否则,又让人认作花痴了。
紫烟笑了笑道:“我叫紫烟,姑娘叫什么?”
钟沁一听对方这般问,赶忙回道:“钟沁。”
紫烟呀一声,示意着手上的汤碗:“对不住,这会子没时间陪姑娘说话了,紫烟得送东西去,否则暮夜公子可又要怪罪了。”她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钟沁,日后闲了,我再来寻你玩。”
钟沁应着,半响没有将方才的一幕消化过来。虽说人际交往她素来不大擅长,大学的时候除了寝室里几个,其他的人她几近没有交集。紫烟这般的搭话她一时还没有习惯。
钟沁进了厨房,盘子里捏了几块,方才出去。
钟沁回去时,言尘已负手站在庭院里,几片花瓣打落在他肩上,那修长身影捞出几分寞落。这秋日本是感伤的季节,加之心头的郁结,想是不大好受。
钟沁站在原地略略踌躇,待到又一片花瓣洋洋洒洒地从枝头坠落,她方才吸了气,小步小步,轻轻地走至言尘身后,低低道:“公子,糕点取来了。奴婢为公子沏壶茶。”
言尘不答,钟沁默认地进屋泡茶水。
钟沁虽是习惯言尘默然不语的神色,然则,今日有些许古怪,那冷冽的气氛仿佛又厚了一层,直直逼退周遭本是散着暖意的烟气,袅袅的茶香混着淡淡的花香,虽是秋日之境,但于钟沁而言却是极其舒服的一刻。
闲情雅致。她活了那么多年,真真没有享受过真真的纯然清净,如同多数孩子一样,被学业束缚地厉害,哪里能挤出心思享受生活?
言尘抿了几口茶,也不动那糕点,眼底仿佛就见着眼前那茶水里微微荡漾的茶叶,须臾,他才开口:“钟沁,秋意萧瑟,替我做首词。”
钟沁一愣,当即回神,将柳永些秋意的词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只记得那《秋月夜》。然而这首词她不大解其意,题目里带着秋字,只是这词里却无秋意,只有秋景里那一片哀清。
她顿一顿,才道:“当初聚散。便唤作、无由再逢伊面。近日来、不期而会重欢宴。向尊前、闲暇里,敛著眉儿长叹。
惹起旧愁无限。盈盈泪眼。漫向我耳边,作万般幽怨。奈你自家心下,有事难见。
待信真个,恁别无萦绊。不免收心,共伊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