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8日 21:24
衫一边搁在软榻上,一边垂地,他信步走下石头踮起的台阶,慢慢走到案前。
番阳郡主倒委实变了些。
已是入夜,半夜里吹起的风拉动帐帘,发出“呼呼”的声响,钟沁的睡意被脖子上的疼痛一下子给抹去。好在伤口不深,不过是拉了点皮子。
要是想想这会子是现代还不马上去医院,打点破伤风的针来着。到了这里,这么点伤却不过是小小一抹罢了。
她不是不想睡,只是这会子一下子让自己警惕起来,那种从心底自然而然出来的谨慎,听着声响就不敢闭眼睛。今日的君怜实在吓人,平日那般的温婉,倒真像是装出来。
美人啊美人,太过于凶悍就少了那份味儿了。钟沁心里微微叹,继而眉毛紧蹙,堂堂一夏国公主居然随着军队来做军医,额,这军队是大多是粗鲁的大男子,这个公主当地还真有价值。
钟沁嗤笑,一手放在自己的脑后枕着。
貌似,这还是一处的机关。
翌日,都城有消息传来,珉王爷夏珉接了消息便立马赶至军师夏之兮处。昨夜睡得迟,夏珉进去时,他还躺在床上,微微合眼,只是闻得声响,便睁开眼来。
夏珉在案旁坐下,唤了人进来,伺候夏之系起床,夏之兮微微笑着一手撤退来人,自己动起手来。
洗漱完毕后,才慢步走至案前,夏珉将手上的字条摊在案上,字条上几个字异常分明。
“请皇兄速速回京议事,京中有变。”
夏珉眉头紧蹙,看向夏之兮:“之兮如何看?”
夏之兮修长的右手拾起案上的字条,又来来回回翻看一遍,片刻后才慢慢说道:“也罢,我等便随这字条的愿,速速回京。”
夏珉沉思道:“只怕是诈,这上头的字迹虽确实皇上的,然而临摹字迹倒也未尝不能。恐是那曹柄暗中下的字,若是如此,那可如何?”
夏之兮微微笑:“无妨。曹柄若真有此意,倒亦不会以书信传递,他素来疑心极重,凡事皆亲自过问,书信这一方式,委实不是曹丞相的作风。”
夏珉眉头不曾舒展半丝:“这么说来,是皇上传来的。那这急诏又是怎的回事?”他忽而面色大惊,“莫不是曹柄这时候趁乱举兵?皇上有难?”
夏之兮轻轻摇头,慢慢站起身来:“曹柄虽是想收取夏国,然而,他亦非冲动之人,这天下是皇帝的不错,然而却更是百姓的,古往今来,篡夺皇位都要有名堂,他这般霸王硬上弓,反倒会弄巧成拙,朝中大臣必然心存间隙,何况有大军十万尚且在你手中,他如何肯这般发制人?”
“若不如此,那又何解?”
夏之兮唇角微微上扬,曼声道:“王爷不必忧心,此事还尚且得随着皇上的步子走,必定是皇上那处出了岔子,方才这般记者召你回京。”
夏珉默了半响,方才微微点头:“也好,这一路又得劳烦之兮好生把持了。”
夏之兮轻轻笑,漆黑的眸子散出光泽,他撩起白衫的衣袖,笑道:“王爷,今日之兮想让你见个人。此人系关曹丞相的举动,虽不说天翻地覆,然而却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