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30日 13:08
”。闵谦喝一口茶道:“嗯”。康达接话,“前不久有人给我捎下话来,说我那老师已经仙逝了,只留了一个孙女,叫梅妩儿。旁的人都以为是孙女,这个事我是知道的。我老师的女儿,就是我那小师妹当年是嫁给了关羽的。她不擅武功,但文采甚好。只可惜呀,在生孩子的时候死了。后来就听说我老师就带着一个孙女回到祖籍太原府依靠作点买卖营生讨生计,过得还蛮富裕的。刚开始我只是猜想,又不好认死了。后来是珠儿小姐看出他的耳朵眼,我越发觉得十之八、九他就是那个梅妩儿。我赶在他们俩起身之前去了新龙老栈找到了任革赐,把他们房间查了个实。果然找到了关羽当年给孩子留下的一个百家锁。上头还錾着一个关字。这事情不就是明摆着的吗?梅妩儿去寻找他的父亲。至于那个自称姓童的,我倒一时查不出他的来头”。听这些话时,闵谦紧锁着眉头,问康达,“如此这二人是断断不能为我们所用了?”,康达急切回道:“员外爷,不仅不能为我所用,还是我们的大麻烦呢。一个梅妩儿若真授了我老师的衣钵,那还了得呀,再加一个姓童的,心眼儿颇多。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康达以手示之,作一个杀的动作,他转到闵谦另一边,“员外,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呀”。闵谦想想,“依你之计,我们当怎样?”。“明天他们来时就下手”,闵谦轻轻吸一口气。康达向前,“先下手的为强,后下手的遭秧……”。
康达和闵谦自以为谈得很密秘,殊不知隔墙有耳,不是旁人,恰是他家的大小姐珠儿。她倒不是有意来打探什么消息,只是个顽皮的性子加上点心腹事,没娘的孩子只得来找父亲说道说道。本来就是难言的事情,也不必张扬,便趁着天色晚了,独自个儿聂手聂脚来到父亲的书房前。本来是有家人要禀告员外的,被珠儿止住了,说自己不急着见父亲,在窗外等等就是。开始是在廊前的花架下坐着,边想着心事边不住地朝窗往里看,影绰绰觉得是教师爷在里边。珠儿忽然想起那康达今天似乎着与往常不同。平时二人遇着了,总喜欢说上几句,珠儿没完没了地问,他都从不厌烦地答。珠儿早拿康达当了家里人。今天下午却是两样光景,对珠儿好不耐烦。珠儿心下想着,我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也好抓些把柄明天调理调理那康师傅。她原是这么个想法,没成想却听得来这一桩大事情。珠儿听得听得不由得腿打哆嗦,听到说明天下手,她激凌凌打个冷战,一心心只想到那二位哥哥,都是她见过的,可是两个大大的好人哪。那梅哥哥生得俊俏,又是一身的武艺,一看就知道是名门之后,只有那些个恶俗的人才妒忌生恨,要害他的牲命。再说那童家哥哥,更是珠儿一见如故的知心人。莫说是听到有人要害他的牲命,只要是哪个讲了他的不是,以珠儿的年龄,情境和性格,都是不会与人家干休的。她慌得不得了,恨不得一下子跑出这个院子,又帕惊了父亲和那个康赖头,现在的康达在珠儿眼里是一落千丈了。她慢慢向后褪着,使劲儿掐着帕子的一个角。延着直角褪出了园子的门。看看门上当差的在旁站着,珠儿强装镇定地低声说:“不许和老员外说我来过了,我把他老人家一朵最大的桂花苞给掐折了。谁要是把我出首了,我可不依着”,说完匆匆地奔回自己的楼上。丫环乳娘把她接上楼,小丫环端来茶和点心,还说着:“小姐吃点点心吧,晚饭都没怎么用呢”,还说着俏皮话儿,“别饿瘦了让人家不待见”,见珠儿只是坐在那里眼睛咕噜咕嚕直转,却不言语,这小丫头倒话越发多起来,推一下珠儿,“小姐,你不是说过什么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殍吗?何苦来……”,珠儿哪有心思听她啰嗦,回头对着她,“你可以出去了”。那小丫头也不敢再吭声了,带了门出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