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雄提率领大众离开周周家园,来到狮吼山狮祖洞,他仰望着狮祖洞口的对联,心潮澎湃,感慨万千,一声长吼在山谷中回荡,然后率领猪牛马羊、兔猴鹿狗、山鹰、孔雀,几类的生灵代表进入洞中,将洞里站得满满当当,雄提声如洪钟般说道:“祖师助我,有何神灵让我力量增长,夺回太阳神石。”雄提说罢,洞里沉静了一瞬,然后便有金光一闪,从空飘下一贴黄纸,飘到雄提面前,雄提拿在手中,看到纸上一行字,便读道,“唵、折戾主戾准提娑婆诃。”然后释然说道,祖师、我明白了。说了率众离开祖师洞,走下山走往云雾区。
与此同时,蟒怪蛇精正在云雾区发放绿水,水虽绿色却无神力,有眼病的喝了,眼病更重,无眼病的喝了,立即得眼病,众生灵因为眼睛不红既白,不黄就绿,七色各自有,色色不消停,因而争抢绿水,抢得声嘶力竭、一片混乱。父子母女,兄弟姊妹,也都眼中无六亲,只有绿水在,你争我抢打成一片,你追我跑、跑进浓雾区也就消失了。
雄提率健康众生来到,看到这一片混乱,几声大吼却无济于事,又与健康众生一阵苦口婆心说道理;那些眼病患者那里听得进去,竟说雄提等众也是想来多吃多占,或者独霸太阳神石,说着竟怒不可遏的向雄提等众冲来;雄提急忙率众后退避让。
此时那蟒怪盘在太阳神石上,几颗大树为他遮着阴凉、不被太阳照射;太阳神石下是一个储水的大缸,缸内装着绿水,缸下部有个蛇头,栩栩如生,却不会动,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是木雕的还是石刻成,那蛇口大张着,与缸体相通,绿色的水正从蛇口里缓缓的流淌出来,供众生灵争抢饮用。蟒怪虚着细长的蟒眼,笑看眼前的争抢、混乱,看得高兴时,便“嘘嘘”的一阵得意的大笑,又不时的催促着拎大桶的熊士,将绿色的水,从不远处的一个蓄水池拎来倒进大缸里。还观望着不远处的浓雾,看着有生灵往那浓雾里钻去,他就“嘘”的一声吐去一口浓烟,使浓雾显得更加污浊。
狮王雄提眼睁睁看着走往浓雾区的生灵,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心知他们惨遭宰割了,心里十分焦虑悲伤,除了几声吼吼、却又无计可施;而那蟒怪却神气加得意,不时吐出口黑烟,增加浓雾区的浑浊,或者发出“嘘嘘嘘”一阵似笑非笑、刺耳的声音,使得眼病生灵又多耳中噪音,大脑更加紊乱,行动越发狂躁。狮王看着痛心疾首的对天喊道,“祖师呀!让帮助我们的使者快快来到吧!”
宋真棒与两猫士,此时还在疗养院外面的草丛里,不知该往何处寻找雄提等众。他们商议,只有等着皮羊醒来、跟踪皮羊而去,而皮羊却迟迟不见出来。宋真棒忽想起自己变幻出的一池绿水,急忙跑回疗养院去看,看到只剩小半池了,想必其他的都用去给生灵喝了,他急忙用金棍指着将那水变回褐色,然后又跑回两猫士身旁等着,宋真棒刚跑回来一会,就见皮羊抱着那钵假血浆、出了疗养院的大门,两熊笑眯眯的送出门外,皮羊又甩给他两一句,“好好守着,再贪吃,豹哥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两熊毕恭毕敬连说了一串“是。”皮羊便一溜烟跑去。
这三位急忙抬起金鹿子,追踪着皮羊的身影跟了去;他们看着皮羊头也不回的只顾往前跑,跑得累了、也不敢歇息、只放慢脚步匆匆走;他们跟着皮羊穿草丛过树林,上山坡下河谷,踩过碎石路,又踏上黄土道,待看得见浓雾区时,忽然不见了皮羊的踪影。
波斯急得大叫,“糟了糟了,准是又钻了地洞了,西弟又没了,我们也难嗅出气味来。”猫小姐也说,“再说抬着金鹿子,怎么钻洞洞。”宋真棒虽也心着急,却安慰他俩,说:“不急、不急,好好分析分析。”说了举目四处望,看着浓雾区也在不远处,且听到隐隐约约有嘈杂声音,有惨叫、有呼喊、想必有争有抢。宋真棒说,“皮羊准是抄了近道,我们就寻着乱糟糟的声音去,准没错。”他说了,带头走进树林里,看着那里有雾色就往那里走,他们走着走着,听到惨叫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看到薄薄的雾色下,豹哥的同类,大郎二郎的三亲六戚,熊们豺类正在把一些眼病患者,无论猪羊马牛,象鹿兔狗,三畜六兽,飞禽走鸟,只要逮到,就按在砧板上,先放血后宰割,然后腌晒、火烤,煮蒸炒炸,正忙得不亦乐乎。
原来,宋真棒等、是走到了被浓雾隔离了的屠宰现场,见识到了走进浓雾区的生灵下场,宋真棒看着那些无辜生命、一个个被活活宰割,那些宰割者还有说有笑,有的说着红眼病的几分钟前、还眼红同类多喝了绿水,怀恨在心,争着追着的进来当了腌干巴,真是活该;有的说着黑眼病的贪图便宜、凶残歹毒,追着白眼病的进了浓雾区,不仅自己送上门,还帮忙赶进来一个、只知道饱食终日、目空一切、无所事事的绝顶傻帽,两个都该挨栽;有的说着紫眼病的,六亲不认,只图贪便宜,两个紫眼的同类,看样子不是父子也属弟兄,竟为利益争打起来,一同争打进浓雾区,结果被煮成汤锅,味道还真鲜美。宋真棒瞧着这些宰割者,议论着手中猎物,砧板上的鲜肉,嘴中嚼着的美味,说得津津乐道还似乎理由充足,无不感慨气愤,无不惋惜遗憾,却也苦恼着,怎不见雄提等众,他正寻思着,忽见浓雾中冲出一只黄眼睛的白色金钱豹,追着一头蓝眼睛的牦牛从浓雾中钻了出来,那两位出来后,看到这番宰割景象,忽然愣住了,惊慄慄的看了一会儿,转身正想跑,忽然一股黑烟直冲他两个,那黑烟到了他两身旁、忽然成了一根黒绳,将两个捆了个牢实,立即过去两熊士抬起他两,放往砧板上,一阵大砍大挝,大卸八块,边还打俏的说着那白豹,本是豹哥同类,却不来报孝女王,结果沦为黄眼病者,准是好色贪喝,借了牦牛的钱;那牦牛一双蓝眼睛,一定放了高利贷,才与白豹子打将起来,活该成为女王与大家的难得美味,平常谁敢去想豹哥的肉味,如今品尝豹哥家门的肉味道,实在是除夕夜、脚洗得好才有的口福。
宋真棒听着九分悲哀,一分好笑,问两猫士,丘尼世界难道也兴除夕夜、也兴过大年,猫小姐抢先回答说:“看来,你真是人世界的来客,还不知道我们丘尼世界,自祖师以来就有善的期盼,也就有人世的生活习俗;也自女王的始祖三头王以来,就有恶的对立,就有贪欲,就有嗜好;等等。”宋真棒听了,又忍不住要问女王的始祖三头王是什么生灵。波斯急忙插话说,“人世界来的朋友,还是赶快找到狮王雄提,帮帮我们,让众生少受些杀戳。”宋真棒立即醒悟过来说,“对、对对,看来我们只有冲出浓雾,到声音最喧嚣的地方去找。”他说着,便与两猫士商量如何冲出浓雾,忽然想起那回在旅游团当导游,曾用金棍一指便捆住了浓雾,这回再来试验一次,他于是和两猫士、悄悄避开着那些屠宰手们,来到浓雾边沿,此时一位大郎二郎的同类发现了他们,叫出一声“有奸细!”宋真棒也手拿金棍念出咒语,“金棍、金棍显灵通,让我冲过浓雾去,应该怎样你知道,神奇无比显灵通。”那些熊们、豹们、豺们正冲过来,忽然一道金光闪亮,宋真棒等面前出现了一条金光闪闪的金光小道,够得三位并排奔跑,他们急忙抬着金鹿子往前跑去,那些追来的屠宰手们进入金光小道,立即嚎叫起来,身上忽红忽黑,如火烧如绳勒,如针刺如棍打,好不容易退身出去,还跪在地上直叫“再也不敢了。”
宋真棒等冲出浓雾,立即看到一片可怕景象,那些眼病患者争抢绿水如生死之争,有用手打,有用脚踢,有用角顶的,成了角斗、武术大比拼,碰撞声,惨叫身接二连三,此起彼伏,还有下口咬的,满嘴沾着对方的血,嚎叫嚎哭惊心动魄。那太阳神石上的蟒怪看得十分得意,不时往生灵中吐去一口黑烟,那黑烟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顿使中气味的生灵,更加歇斯底里,狂躁不安,局面更多喧嚣,更加混乱。
宋真棒看着,心想定是完成使命,帮助善良者的时候到了,于是手拿金棍指着蟒怪念道,“金棍、金棍显灵通,帮我消灭蟒蛇怪,应不应该你知道,神奇无比显灵通。那金棍冲着蟒怪金光一闪,瞬间便无声无息了。蟒怪却被这一闪的金光惊动了,“蝎”一声长啸,抖擞身子冲着宋真棒等吐出一口黑烟,顿使宋真棒等黑烟缠身,怪味熏脑,头晕眼花起来,宋真棒心想,莫非蟒怪魔力高,金棍拿他没办法。他想着手中金棍忽然闪出道道金光,使他们周围黑烟顿散,空气清新。他顿时搞不清金棍倒底有没有用,派何用场。
那边雄提,看到宋真棒等三位忽然出现,且打扰了蟒怪,想必是来帮助自己,后悔当初不该拒绝宋真棒,便也吼吼几声,独自走向众生灵,想要劝解开导一番,还未开口说话,就见蟒怪朝他附近生灵吐出阵阵黑烟,又终止了绿水的流淌,怪声怪气叫嚣起来,“雄提来捣乱,神水不再淌,想要得长生,快将雄提赶。”那些眼病生灵顿时呼拥着朝雄提扑去,小狮子巡逻队急忙上前护卫雄提,雄提也勃然大怒发出声声吼叫,那吼声震撼山林,震撼心灵,声波如风浪使得眼病生灵被波澜推着般,连连往后退。蟒怪看到急忙抖擞精神,鼓足气囊,吐出股股黑烟,顿时一片乌烟瘴气覆盖了众生灵。
雄提与小狮子巡逻队、还有周周家园众多生灵顿时脚抽筋、手软软,没有了精神与气力,雄提急得一声大吼,“祖师呀,快给我力量,给我帮助吧!”天空忽然出现一幅黄色飘带,那飘带晃晃悠悠飘向雄提,徐徐降下在雄提头顶,雄提伸手接了,看到上面一行红色大字:“狮子吼音、喜舍音,狮子吼音慈悲音,欢喜音,自在音,吼出金棍来助我,眼明心亮菩提道。”雄提看了恍然大喜,正想吼吼着念将出来,却未料那蟒怪更加魔力疯狂,吐出黑烟不说,还有冷
气股股;院长金也在太阳石下面召集起狐狸纵队,屁股对着雄提等众,释放出阵阵臭气;使得雄提这边众等、不仅脚抽筋、手软软,还有身寒心凉,四肢麻木,头脑眩晕;雄提竟也被冷得直打哆嗦,叫不出口,还阵阵眩晕。宋真棒看着这情形,手拿金棍抖着、指着、口中咒语不断,金棍却仿佛也被冷冻了,竟毫无反应;他正急出一身冷汗,忽看到蟒怪喘息起来,大概因消耗了大量功力,那脖下的气囊一鼓一缩的喘着直叫“渴、渴”。
宋真棒看到这样好时机,再次手使金棍,念动咒语,金棍却还是无动于衷;雄提那边众等也还被冷藏着,眩晕着,个个心里干着急,四肢无反应。
宋真棒再次冒出一身冷汗,看着蟒怪忽然一振奋,又抖擞起精神来,却没有施法吐烟,只是欣喜异常的回转身看着它处,就见皮羊端着盛了假血浆的钵子出现在他的身旁,蟒怪接过那钵血浆,大口痛饮起来,喝完抖擞着身子,却抖擞不出丝毫魔力,稍待,喘息激烈、身子抽搐,然后倒在太阳神石上,只说出一句“银环大妹啊!”,便只剩奄奄一息了。皮羊早已现身为银环眼镜蛇,直喊着“蟒王爷,蟒王爷。”那里还能喊醒蟒怪来。
宋真棒看到这里,高兴的喊了起来,“好好好,让你们也尝尝假冒伪劣的滋味。”
此时那蛇精也泪汪汪化悲痛为力量,窜上太阳神石,鼓嗓子长啸起来,吐出一口口紫色气体,那气体环绕在眼病患者周围,使那些患者疯狂地向雄提那边生灵发起冲击,顿时踩踏声,撞击声,呼叫声响成一片,也使热气增加,寒气骤减,狮王雄提忽然一声吼,朝天喊道,“狮子吼音、喜舍音,慈悲音,欢喜音,自在音,吼出金棍来助我,眼明心亮菩提道。”
宋真棒见他喊罢,忽觉金棍骤然烫手,自然松了手,金棍便如箭般飞向天空,又闪闪着金光,缓缓落向雄提头顶,雄提伸手接了,霎时金棍在他手中光芒万道,道道光芒如颗颗金针射出,颗颗金针又如根根小棍,根根小棍闪跃着金光集聚在空中旋转飞舞,映衬得一片天空成了金黄颜色,金棍又忽然散开,各自寻着眼病患者飞去,或敲打,或刺戳,被打被刺的生灵竟都不叫苦,不喊疼,“啊哈,啊哈”的放出声音,顿时两眼亮亮,别无颜色;恍然觉悟,头脑清醒。
混乱的声音顿时没有了,喧嚣的行动已停止,平静的空气洋溢在大地上。银环眼镜蛇先被金光刺得眼睛难睁,待能睁开眼、看到这一情景,不由歇斯底里起来,喊出一声,“快去告诉女王。”喊了便冲向宋真棒去。
宋真棒见蛇精向自己冲来,那舌须吐着,蛇口大张,尖利的毒牙显露着锋芒,而自己却没有了金棍,不由有些心慌,忽看到地上有根木棍,忙捡了起来,刚捡在手中,银环眼镜蛇已冲到面前,他忙抡棍招架,三两回合,手臂便被蛇精咬了一口,他“啊呀!”一声叫,倒在地上,心想,完了、完了。昏昏迷迷的见狮王雄提率众奔来,又见女王率领屠宰手们也冲了过来,一阵激烈的混战,打得天空雷声轰轰,如洪钟敲响,震撼心扉,发人深思。
那雷声,竟是觉华寺的钟声响了,是又一个辞旧迎新的除夕夜,觉华寺的钟声敲响时,宋真棒恍然醒来,看到自己依然睡在钟楼下面,身旁是金鹿子,金鹿子还睡得很沉很香,宋真棒推了推他,不见醒,又使劲推了推他,终于将他推醒了。
金鹿子醒来两眼惊诧的看着宋真棒,说:“奇怪了,奇怪了,真是奇怪了。”
“嗨!”宋真棒无不好笑的样儿说,“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幸亏狮王雄提解救了我,还说我贡献特大,说是人类有句话,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因此塑了我的一个石身,作为纪念。”
“吹、吹、吹牛吧,”金鹿子看着宋真棒说,“好像你真有一根金箍棒的棒儿子,棒孙子—金箍棍似的。”
“哈哈,你才是奇怪了,难道我没有过吗。”宋真棒说。
“就算你有那么一根金箍棍,人家为你塑身留念干什么。”金鹿子说道,“如果这样,你虽不是贪天之功为己有,也是贪棍之功为己有了。”
“可是我送棍去,也经历了些辛苦呀!”宋真棒很不服气的说,“我们还是到狮吼山去看看,也许丘尼世界的狮吼山、就是离‘觉华寺’六公里的狮吼山。”两人边说着边走出钟楼,走在寺庙的庭院里,忽闻大殿里传来清晰的诵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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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于过去不可说不可说阿僧祇劫。
有佛出世.号狮子吼如来。
若有男子女人闻是佛名。一念归依.是人得遇无量诸佛摩顶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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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棒听着,兴奋的说,“狮子吼如来,狮子吼如来,不知与祖师洞的祖师是什么关系。”
“什么祖师,”金鹿子莫名其妙的问,“我怎么没有见着。”
“唉!”宋真棒遗憾的说,“你成了造血机器,昏睡着,那里会知道这些。你就是太娇生惯养,太怕吃着苦了,所以倒霉的事情专找你,风光的事情绕着你。”
“哆嗦,哆嗦吧你。”金鹿子很不服气的说,“你也就是运气好,偏偏得了根金箍棍,我要是得了那玩意,也照样会风光风光的。”
他们边说着话,已走出了寺庙,恍然站住了,金鹿子问宋真棒此去狮吼山有多远,宋真棒告诉他、翻过脚下的迦洛山就是,只有两三公里山路,金鹿子却嫌远了,更怕走路,说是小时候随家里人去过一次狮吼山,记得也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那次还是乘车去的,如今要徒步行走,也就免去算了,宋真棒听了、执意要拉他去,说他应该吸取教训,锻炼身体,勤奋自强了。金鹿子听着,想着自己成为蟒怪的供血机器,也确实因为自己怕苦所致,而自己还是未成年人,哪个未成年人会是想着吃苦的,只是自己运气不佳罢了。他想着却也决定跟着宋真棒去狮吼山走一趟,验证验证宋真棒是否真有了个石头雕塑,也证实证实自己这样的未成年人,该不该去想着吃什么苦。
他两个,翻过迦洛山,走过两山之间的一段山林小路,来到狮吼山脚,仰望山上,峰影嵯峨显露着神秘,奇形怪状石头似乎记载了丘尼世界的存在;宋真棒告诉金鹿子,三年前来过一次狮吼山,好像没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石头。金鹿子也说,记忆中的狮吼山没有这么好看,好玩;更没有神秘感觉。他两个走在山上,惊讶的看着,谈论着。
宋真棒忽然惊叫起来,“你看你看,狮王雄提就是这姿态。”金鹿子呆呆的,似乎什么也回忆不起来。宋真棒恍然遗憾的说,“是呀,你在昏睡。”金鹿子若思若想的走着看着,忽然也手指着一处石头,“皮羊、皮羊”的惊叫起来。宋真棒看去,那石头是羊头蛇身样,还真像皮羊;旁边两三米处,有块蛇头人身样的石头立着,他不由深吸进口气,说,“女王、女王,这就是女王了。”告诉金鹿子,他被蛇精咬伤后,狮王雄提用嘴吸出他身上的蛇毒液,吐向赶来助战的女王,也不知是以毒攻毒的原因,还是雄提的吼声,或者是雄提吐出的蛇毒液,夹杂了自己的唾液,使得女王顿时歇斯底里起来,原来标致的人脸模样、变成了蛇头,刚吐出一股黑烟,天空中无数道金光,也就是无数根金针,无数根小金棍一同射向她,将她定住,立即变成了这石头模样;所以雄提后来说,女王、蟒怪蛇精,和那些屠宰手们都化成了石雕,光他们兀立着也不成风景线,也要有些贡献者的石雕;宋真棒边对金鹿子讲着,边四处寻找着,突然“啊!”一声感叹,疾步走过去,抚mo着一块石头之上的石头,哀伤的念叨着,“西弟,西弟,可爱又可怜的西弟。”
金鹿子惊奇的看着那石头,问“这又是谁呀!”他问了,便听宋真棒介绍起西弟是谁,西弟的贡献,西弟的可爱,西弟的忠诚与憨厚,说是与西弟初次见面还历历在目,那天西弟还说,宋真棒即便来自人世界,他也很乐意结交,因为人类与狗类很是友善的,把家中宝宝都叫“狗狗!”金鹿子听到这里,无不遗憾的说,“哎呀呀,怎么尽是我不认识,不知道的,真是枉此一行了。”他边说着、也走过去用手抚mo着西弟的石雕,说那眼睛很大,说那毛色纯白,说那憨态可掬,总之活灵活现。两人话说一阵,又往前走,宋真棒惊喜的说道,“快看快看,那就是我了。”
一处石峰顶端,活脱脱有个半人猴雕塑。金鹿子看宋真棒显得万分激动,那半人猴模样、也的确像宋真棒在丘尼世界的样子,却还是有些不愿相信,说是那半人猴手里拿着根棍,宋真棒的金棍送出去了,手里不该有棍,也就说明不一定是宋真棒。宋真棒说金鹿子一定是心里妒忌,自己是送金棍去的,当然要有金棍在手;金鹿子故意找词与宋真棒争辩起来。
宋真棒是无可奈何又遗憾多多,忽然两眼一亮,手指旁边一处矮石墩上的石雕,“哈哈”一笑说,“看看,看看,那就是你了,就让你的出现来说明我的存在吧。”
金鹿子顿时满面绯红,将目光往低处看去,果然那里有个自己在丘尼世界的金鹿子模样。他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一阵惶恐、一阵愧疚,又忽有一种感激,释然叹道,“你是那么高大,我是那么矮小,我真是可怜,受了害还矮小,将我塑在这里,是种嘲弄吧,辛好是个梦。”
“是呀,是呀,”宋真棒说道,“辛好是个梦,不过人生也如梦,让我们今后的人生如个美好的梦才是正经的。”两位说着,感慨着,也振奋着,企望今后的人生,命运好点,美梦多点;他们边说边走着,下了山,终于走到了离家不远的一座桥头,才悟到早该回家了,也不知离家多久了,该怎样对家里的人讲,最后决定如实讲,,随便家里人爱信不信,反正他们真有这么个经历,自己知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