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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九)

书名:觉华寺佛钟 作者:波罗音 本章字数:6533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7日 18:38


第二天,宋真棒有意将两个小熊、使唤得团团转,一会儿叫他们抬桶,一会儿叫他们搬盆,一会儿又叫他俩搬动面板、将工作地方从东面调到西面,一会儿又叫送饼,一会儿要他俩端水来侍候,一会儿说要方便,要他俩领路前往,把两小熊累得晕头转向。宋真棒看着他俩懵了,坐在木敦上直喘喘,便向他们打听金鹿子的住处,问:“喂,哦,你大一些,我就叫你大熊吧,叫他小熊,你昨天送那钵汤,是送到哪里去,还有和我一样受院长金特别款待的吗。”

“噢!”那送汤的大熊说道,“你是问、给那个叫金鹿子的送汤吧。”宋真棒告诉他,叫啥名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想知道有没有和他一样受特别关照的。那大熊却两张嘴皮颤动着,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引得在一旁的小熊,看得耐不住性子了,埋怨大熊太迟钝,有啥说啥都不会,抢着告诉宋真棒,金鹿子和宋真棒都是院长金特别关照的,不同的是宋真棒是来打工,金鹿子是来疗养。宋真棒看小熊蛮是机灵,回答了自己所要了解的,而大熊还在那里嘴唇颤动着,冒出一串“不、不、不不、不,”说,“我只是不知道金鹿子与您,有、有什么不同。”

“别说了,别说了,”宋真棒说道,“你真是有些笨,院长金昨天怎么会叫你去送汤,你不会摸错路吧。”

“我不笨,我不笨,”大熊急了说,“我怎么会走错路,你太小看我。”

宋真棒看到大熊急眼了,心下不由高兴,趁机说自己要去方便,让大熊陪着去,顺便试试他知不知道路,小熊没事就上外面晒晒太阳。小熊自然高兴,笑嘻嘻陪他们走出工作房间,又目送他们走向厕所,然后神气的坐到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大熊陪着宋真棒也感觉自己受到勉励和考验,激动的迈着大步,嘴里说着,“我怎么会不知道路,我怎么会不知道路。”

“别激动,别激动,”宋真棒说道,“你还能记得昨天送汤的路吗?”“当然记得,当然记得,”大熊说,“不信,我领你去看看。”

“好、好好,”宋真棒笑呵呵的说,“那么就去看看,看看这个受院长金特别关照的人,我们今后才好特别为他做些特殊的烧饼。”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大熊嘴颤动了好一阵,方说出这样的话,“他只是半人鹿,小小、小鹿子。和我们一样。”

“噢,对,对对,”宋真棒好笑的说,“他不是人,我们这里没有人。”两位边说着走着,走过土坡上的厕所,宋真棒进去方便了一下,出来后又跟着大熊往坡顶走,然后又下坡,走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乱刺丛,大熊站住了,告诉宋真棒,金鹿子就住在刺丛中央的木屋子里,宋真棒听了、放眼看去,那刺丛中央确有一个木屋房顶露出来,他便说道,“我们来也来了,过去看看,见识见识院长金特别关照的疗养者。”

“见不着。”大熊告诉他,金鹿子以前不在这里,因为怕有生灵吵他瞌睡,所以才搬来这里,由一名狼侍卫专门护卫,没有院长金的特别准许,谁也不能进去。

宋真棒哈哈一笑,说大熊必是连这样的路都忘了,说了,看着一条小路,便往木屋走去。大熊急忙抢步、走在宋真棒前面,嘴里说着,“我不笨,我不笨,我知道路,我领你去。”边说边忙忙的迈开大步,领着宋真棒穿过棘刺丛,接近了木楼,却听见一阵鼾声。

宋真棒不由奇怪了,想那金鹿子睡觉、是从不听说会打鼾的,更不会鼾声如雷,宋真棒正奇怪,大熊对他说道,“阿郎睡着了。”

“谁是阿郎?你真是笨。”宋真棒问,以为大熊真是笨蛋,颠三倒四,张冠李戴的,大熊却说出声,“我不笨,我不笨,阿郎就在门前那块大石板上。”

宋真棒忙放眼找去,看到离木屋门不远的一块石板上,一条灰色大狼正在阳光下酣睡,鼾声就是从那里响起来的。宋真棒“哦”一声,忙说:“是、是,你不笨,你不笨,是我性子急,我笨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这回大熊却一动不动的站着,说:“大郎不会让你进去的。没有院长金准许,谁也不能进去。”

“噢!”宋真棒明白了,金鹿子相当于被软禁了,他们为什么要软禁他呢?他边想着说,“大熊,我们悄悄的进去看看。”

“不行,不行,”大熊很坚定的说,“院长金知道了,要打屁股,要罚饿饭的。”

“我包你、烧饼吃个够。”宋真棒说了又忽改口说,“好,走走,我们回去,又没什么好瞧的,犯不着让你被打屁股。”两位于是往回走,回到做烧饼的地方。宋真棒边擀饼,边与两熊说东聊西,探明大郎、二郎,白天黑夜轮流看守着金鹿子,金鹿子在那木屋里也很少出外面溜达,宋真棒边聊着大天,边想着,拿定一个主意,先让大熊、二熊边做事边吃烧饼,那两个说声,“遵命,”便吃起来,吃得津津有味,越吃越想吃,边吃边称赞说,“领导真好!”宋真棒问他们,以前吃过没有,两个连说,“没有、没有,真好吃。”宋真棒要他俩吃个够,吃了外面晒太阳,不必来守着他,那两个真个放开肚量,嚼得嘎巴嘎巴的,一会儿竟吃了半桶烧饼,吃得饱嗝连连,弯不下腰去,大肚挺挺的迈着碎步走到外面去,倒在草丛上,真正饭饱神虚,一会儿便睡得打起呼噜来。宋真棒见他们睡着了,便将烧饼,怀里揣几个,手上拿几个走出门,向木屋子跑去。

宋真棒到了木屋,见大郎还在睡觉,宋真棒想了想,索性喊醒大郎,说,“大郎、大郎,你辛苦了,我送几个饼来给你吃。”

大郎醒来,坐起身,睡眼朦胧的看着宋真棒,鼻子一吸一吸的问:“你是谁呀?”

“新来的,”宋真棒说,“送几个饼来给你尝尝,看你们喜不喜欢吃。”宋真棒边说边将手中的烧饼搁到大郎面前;又掏着怀里的也搁上去,大郎鼻子深深一吸,拿起个烧饼便往嘴里送,嚼了几嚼,直叫好吃,将那搁着的烧饼全抱到怀里,边狼吞虎咽着边觑着宋真棒。

宋真棒边与他套近乎,边看着木屋虚开着的门,待与大郎聊熟了,便问,“你就住在这里。”

“不、不、不、”大郎说道,“是金鹿子住在这里,我为他站岗。”

“站岗!”宋真棒说,“那么是个重要人物啦。”

“他不是人,他只是个半人鹿,”大郎说,“但院长金说,他很重要。”

宋真棒又问,“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当然可以,”大郎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仍旧躺倒在石板上晒太阳。

宋真棒一阵激动,一阵高兴,还伴着一些紧张,轻轻地走进木屋,眼光一亮,原来是一个宽大的客厅,石桌木凳像模像样的摆着,还有奇石异草当摆设;大房间里有着小房间,间间房间都有门,他看到一个房间,门虚着,门上还有一个红十字标记,于是轻轻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当他看清屋里一切时,不由“啊”的一声惊讶;与此同时,那屋里也不约而同的,响起几个惊讶的声音说,“宋真棒。”

原来,那屋子里,院长金与狐狸夫人,刚给金鹿子检查完身体,正询问着近况,见到宋真棒忽然到来,都不约而同喊出一声宋真棒,宋真棒也自然惊得“啊”了一声。这次,宋真棒瞧真切了,院长金下身没有脚,仿佛坐在一把没有轮子的座椅上,那椅与身体连接着,他想,院长金是一条金环大蛇。

院长金见宋真棒来到,几分惊喜的问,“你能来关心关心金鹿子,太好了,问问他喜不喜欢你的烧饼;若喜欢,今后专给他做一些。”宋真棒的心顿时安稳了一些,还未及回答院长金的问话,金鹿子却抢先说道,“我和他认识,我和他认识,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宋真棒顿时尴尬了,满面通红的看着院长金,院长金几分责怪的看着宋真棒,说:“你怎么对我说,你不认识金鹿子呢,看来,你对我们有误会呀。”宋真棒脸色更加红了,想不出该说点什么话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院长金。

这时,金鹿子起身亲热的拉起宋真棒的手,同坐到一块木头上,边为他解围说,“误会,肯定是误会,再说我们的样子变多了,很不好认的。”说了又很兴奋的对宋真棒讲述自己如何的清闲,还得到很多关心。

宋真棒“噢!”一声,从喉咙里轻轻的冒出一句,“是呀、误会,误会你们了。”院长金听了一笑,说,“误会总是会消除的嘛。”说了喊着其他的生灵离开,好让宋真棒与金鹿子两位畅谈一番。

宋真棒见院长金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不由怀疑自己先前的警惕、有些过份了,

待院长金等众走后,便与金鹿子叙别情,话如今,说起自睡在钟楼下,如何来到这里,所经历、所见、所闻。

金鹿子将宋真棒挎在身上的金棍、拿在手中,十分羡慕宋真棒竟负有使命,还有宝物在身。宋真棒却十分奇怪,金鹿子名为疗养,却越养身体越糟糕,看去脸色青白,精神也差,问他有没有生病,金鹿子却告诉,因为前段时间过于劳累了,干过很多种劳动,要在人类世界,就属虐待儿童,可是到了这里,读书的儿童却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劳动力。亏得遇上了羊小姐,介绍自己来疗养,院长金,狐狸夫人,狼护士,豹哥又对自己关怀备至,只是每次做了保健治疗,就会头晕几天,浑身无力,想睡觉。宋真棒听了说,“奇怪、奇怪,做了保健,反而头晕,是什么保健呢。”金鹿子告诉他,进去睡着,有个铁箍戴在头上,然后就昏昏欲睡的,待醒来保健也就结束了,所以不知是怎么保健法。院长金倒说过,头晕是排毒反映,待头不晕了,身体也就彻底健康了。

“这,会不会有什么虚假呢?”宋真棒又问道。

金鹿子告诉说,决不会有虚假,因为除每十五天做一次保健外,大家都非常关心他的饮食、睡眠,吃的、好得没法说,为了他的睡眠,还将他原来的地方、调到这个特别安静的地方来住着,还拿一种非常宝贵的绿色神水给他喝,喝了这种绿色的神水,感觉睡眠好,精神特好,院长金说,如果神水能保证供他喝,保证他排毒反应的需要,那么他再做十次保健,身体就可以全面、彻底的恢复健康了。

“绿水,神水。”宋真棒念叨着,思考着,想起女王也曾要他变幻绿水,莫非这绿水就是金鹿子所需的神水,宋真棒想着,想得神情呆呆,金鹿子以为他还多疑惑,又例举出一些事例,诸如羊小姐多次帮助他找工作媒生计,看他辛苦,就生方想法的让他到疗养院疗养;狐狸夫人看他头晕就天天为他检查身体,院长金还常来询问他的饮食胃口,更可贵的是、省下绿色神水让他饮用,说是为生灵多做善事,自己才心安。就连服侍他的大郎、二郎,也都常进屋来向他问寒问暖,寸步不离的守卫在门前,防止周周同盟的派员来捣乱。金鹿子说到这儿,宋真棒惊奇的瞪大了眼儿,问,“什么,‘周周同盟’,同盟是干什么的。”金鹿子“噢!”一声说道,“忘记对你讲了,那是我们比比协会的对头,”

“什么,”宋真棒眼睛瞪得更大的望着金鹿子,说,“你加入了什么协会,这里生灵真有两派,善恶之分。”

“当然,”金鹿子说道,“在学校、老师都教过,‘人以类别,鸟以群分,这里怎么会例外,你来找到我,就发现了善良的生灵。”

“哦!难道真是这样么。”宋真棒看着金鹿子若思若想的说,“难道是我两个会合,也就发现了善良。”

“当然,”金鹿子说,“你想想,就是在我们人世界,也不会让我去疗养院的,难道院长金,羊小姐他们还算不上善良者么。”

宋真棒呆呆的看着金鹿子,沉思着,终于又问道,“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样报答善良者呢。”

金鹿子说,“当然是为他们做些他们需要的事情啦。只是我们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不见得,不见得,”宋真棒说,“你别忘了,我的使命就是来给善良者送宝贝,帮助善良者做事情的。”

“那么,让我好好想一想他们最需要什么。”金鹿子说,边就凝神结想起来。

宋真棒瞧着金鹿子想了好一阵,说出一句,“绿水,就是神水,绿色的神水。”心中不由一惊,问:“怎么总是离不开绿水呢。”他这样说着,心里想,难道我的使命,金箍棍的作用,也就是来这里帮助变出神水么。金鹿子瞧着宋真棒疑惑而沉思的样儿,问:“难道你认为他们还有什么比绿水更珍贵更需要的吗?”

“我那知道。”宋真棒说,“如果绿色的神水真是用来做好事,做善事,那么,我也可以试着变幻些,就怕我只能变幻出普通的绿水,而不是神水,成了假冒伪劣,帮了倒忙,那就糟了。”

金鹿子听了,不由“哈哈哈”好笑说,“这很简单呀,先变幻出些来让我喝喝,就知道是不是神水了。”

“也倒是。”宋真棒说着便就行动起来,在屋内找了个当盆用的破开葫芦,拿起挎着的金棍指向葫芦,口中念念有词,“金棍、金棍显灵通,帮助善良事事通,我要绿水一满盆,应不应该你知道,神奇无比显灵通。”他念罢,就见葫芦盆里盛了满满的一盆绿色的水。金鹿子欢喜的叫起来“神了,神了,真是神了。”边就端起盆来说,“我喝了,我喝了。”宋真棒说道,“喝吧,喝吧。”就见金鹿子如小牛喝水般,一阵“公共公共”的咽水声,把葫芦盆的绿水喝了大半,方才止住。宋真棒看他喝罢歇定,说,“你好好感觉,感觉,有没有舒服感觉。”金鹿子摸着涨汩汩的肚子,刚说了半句话,“只感觉肚子,”便听门外一声喊,“开饭了,开饭了,”随声,送饭的豹哥端进来一大盘香喷喷的炸大虾,搁到屋中的桌子上,说声,“二位请用。”金鹿子看着豹哥问道,“怎么今天你送饭来。”那豹哥说道,“想你了呀,顺便来看看。”金鹿子便又向宋真棒介绍,这豹哥是他每次做保健治疗时,护送他进入保健室,保健完毕,因为他头晕晕的,豹哥便又将他背回住处。

“噢,明白了,”宋真棒看着豹哥说,“今后,我请您吃烧饼。”那豹哥听到烧饼,便激动起来,说,“烧饼、烧饼、你有烧饼,我昨天吃过,真好吃,今天院长金还要奖我两个吃呢。”宋真棒见他如此贪吃、激动,告诉他,今后一定让他吃个够。那豹哥高兴得连叫“太好了,太好了。”又恍然悟到自己的差事,忙说,“二位,快请用虾饼,也很好吃的。”

金鹿子拿起一个香喷喷的炸虾饼,边吃边对宋真棒说,“快吃,快吃,真棒,你也调调胃口。”那豹哥也挺着身子,跟着说道,“调调胃口,调调胃口。”宋真棒忽摸到怀里还有一个烧饼,便掏出来递给豹哥,说,“现在就给你一个烧饼,到外面吃去。”豹哥接在手中,激动无比,说声“谢了,”便蹦着跳着的跑到门外去吃烧饼。宋真棒便对金鹿子说,“你这么忙着吃虾饼,会不会影响我们观察绿水有没有神效。”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金鹿子说道,“饼是饼,水是水,各是各的呀,平常我也吃虾饼的,饼代替不了神水,神水也顶不了饼用。”

“我是想,”宋真棒深思着说,“他们会不会在饼里掺了什么对身体有奇效的东西。”

“怎么可能,”金鹿子说道,“他们又不知道我喝了绿色神水,再说他们都是些善良者,不会有什么意图的。”宋真棒想想,也是,便也拿起个虾饼吃了起来。他们边吃着边议论着虾饼的鲜香,对比着烧饼的风味,觉得烧饼只是没有虾饼中的一股独特鲜味,虾饼多吃会腻味,烧饼却没有腻味的感觉,两位评论着虾饼、烧饼,竟忘了感觉变幻出来的绿水有无神效。

待那豹哥进来收了餐盘;金鹿子也忙着去解了个小便,回来,感觉肚子也不涨了,浑身舒畅,精神饱满。宋真棒问他平常吃了虾饼,有没有这样感觉;“当然没有,”金鹿子说,“想必是你变幻出来的绿水、真正有神效。”

他们正说着,就见屋门一开,院长金如风一样出现在他俩面前,这回,院长金没有穿白大褂,宋真棒更瞧清楚了,院长金身下连着的,是履带一样的行走工具,更加坚信院长金是一条金环蛇,不由想到常言说,毒如蛇蝎,那么蛇能善良吗!

院长金细眼审视着宋真棒,笑哈哈说,“人类有句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二位聊得开心吧。”宋真棒“嗯”一声,警惕的看着院长金没有说什么,金鹿子却说,“谢谢院长金,我们正在想,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们呢。”院长金哈哈哈一笑,细声细气说,“我们这里是不存在感谢这个词的,让你们高兴就是我们的快乐。”

“看看,看看”金鹿子捅了下宋真棒,激动的说,“多么好,多么好。”

宋真棒正嫌金鹿子过分激动,却见院长金说,这里也没有多么好,还有很多不足,要让他们参观参观各个疗养区,看看他们工作中的不足,说着“嘘”的一声召唤,走廊上便响起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熊主任走进门来,毕恭毕敬站在院长金身旁,听到院长金吩咐,叫带他们去各处参观,便冲他们一挥手,喊声“走。”宋真棒便一句话不说,与金鹿子跟着熊主任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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