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9日 15:51
,成为福建、浙江、广东海区东瀛武士部队最大的大大首领!”六姐向荒木行了感谢礼,又大声表了态。然后向她所带来的假倭寇部队问道:“弟兄们,让我们一同表态:永远跟定荒木大首领!”
“永远跟定荒木大首领!”齐家军扮的倭寇同声吼道。嗓门之大,底气之足,精神之威武,比起荒木的部下,有多远高多远了!
荒木平章领着一群乌合之众,当了这多年大首领,几曾见过如此雄壮这般训练有素的战士,心里就像直往里灌甜蜜,拍着六姐肩膀哈哈大笑道:
“芳子小姐,真没想到你这军是怎么带的,简直比传说中的齐家军还要威武!待会儿欢迎酒宴上大首领还要宣布一件命令,你芳子小姐就是我们的总教练,总练兵首领!”说完了又想起一件事。“芳子小姐,本大首领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荒木大首领何必如此谦虚,”六姐有礼地说道:“从今天此刻起,芳子已经是你的部下,有什么指示你就尽管下令!”
“那——我就问了。”荒木又望了那些假倭寇几眼,才问道:“既然芳子小姐如此会带兵,兵又个个如狼似虎,雄壮英武,为什么又会败在齐家军手下呢?”
“糟了!”董继先心中惊呼了一声。
“荒木这家伙看出这些倭寇是假的啦!”佐佐木险些慌了神。
“哼!”六姐只在心中哼了一声,便有了正确的答词:“咳!这都是家兄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起先错用了龟田一郎那样的贪生怕死之辈。后来又过分相信了川岛樱子的什么天下无人能解的蛇毒,放松了警惕。小妹多次劝告他一字不听,只听信川岛樱子的吹嘘。害的我跟川岛那贱人大吵了一架,我兄长反怪我不该,要我向那贱人赔礼道歉,我一气之下,带着我这支亲信队伍离开了他们。不过也幸亏有那次争吵,不然我的这点点本钱,也跟着一起输个精光了!哼!至今想起来我还恨死了那个贱人!”
六姐即兴编的这个理由太天衣无缝了,连董继先、佐佐木都情不自禁地点头称赞,完全是一介匹夫的荒木平章,哪还能不信以为真!
就这样,盛大隆重的欢饮酒宴开始了,荒木平章部下所有主要首领,最精锐的部队,总共近千人全部集合到一起了。荒木平章果真宣布了他的两项命令,他的部下也果然全抱着不醉不归的信念,一个个你灌我一碗酒,他往你嘴里塞一根鸡骨头,有的不能再喝了便往桌子下面钻,有的则干脆就把酒桌当床铺伏在上面睡熟了。看到这种欢腾状况,荒木平章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嘴合不拢了,举着酒瓶便往嘴里灌。当他灌完一瓶酒,正要将酒瓶往地上使劲摔,听听酒瓶粉碎的声响,没想酒瓶还没离开手心,便听到了声响。不过,不是酒瓶落地的声响,而是远远近近的十多声号炮的霹雳巨响,和风鼓船帆、船头破浪的声响。然后便是一片如雷的吼声:
“举起手来,跪下!放下武器!妄想顽抗者死!”
齐澄宇、刘大为带领的福建齐家军和六姐、董继先、赵德胜带来卧底的齐家军,将数百名醉鬼,不费吹灰之力的俘虏了。一些尚有反抗能力的又一时找不到武器。慌慌张张找到了武器的,还没举起挥动,齐家军的刀已架在他脖子上,红缨枪尖已戳穿了他们背心的几层衣服------
最好笑的是,已经醉得说话不清的荒木平章,拉着用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齐澄宇,问:“刚才那几声炮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的芳子小姐放的练兵起床炮呀?你们天天都起这样早,以后本大首领岂不是没有懒觉可睡了!呸!真不该封她为练兵总首领了!求求你,向她求个情,免了我上操吧!”
齐澄宇逗他说:“我要是替你求准了情,你拿什么谢我哪?”
荒木急忙说:“只要你替本大首领求准了情,本大首领就谢,就谢,我就把芳子小姐写给你做夫人!”
六姐在皇宫里讲她与齐澄宇假扮倭寇里应外合,生擒倭贼大首领荒木平章的喜剧性的“故事”的前几天,齐澄宇则在与董继先、王帅担心她的处境,和为嘉静治疗汞毒的进度,是否已经与徐介、章居正商议好了如何劝醒嘉静扳倒言松奸党的计划。做梦也没想到六姐居然成了嘉静最宠爱的六公主的替身。这天,他们正准备进一步制定如何诱使杨金水现出奸党原形的步骤,忽然小军来报:
“报告王将军,适才杭州传来消息,齐少帅的母亲齐老夫人被杨金水‘请’到总督府衙门去了!”
原来,齐老夫人在台州听到齐澄宇被圣旨定为“叛臣贼子”之后,便料定奸党一定会来抓捕自己。作为一个妻子、一名母亲,她当然知道丈夫、儿子绝不会里通倭寇,贪生怕死拥兵自重。但也知道,丈夫、儿子纵然受了天大冤枉,也决不会违抗圣旨,甘愿学宋朝岳武穆屈死风波亭,绝对不会撕毁圣旨,打伤钦差,领兵反上海岛。现在儿子的所作所为,必定另有隐情。所以好心人劝她躲到乡下去,免受牵连之苦时,她都婉言拒绝,说她绝不相信儿子有罪,她这个母亲也当然无罪,有什么可躲的。要是一躲,倒像真个犯了欺君之罪!其实,她唯一的愿望,只是想见儿子一面,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王帅是她引荐进齐家军的,她深知王帅的性格,既然是大孝子,也一定是大忠臣。他不是不清楚杨金水是言松、吕洪的同党,所以他离开齐澄宇投靠了杨金水,而且还将齐家军改了旗号,成为了杨家军,这里边也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能上海岛去问儿子,杨金水来抓捕她时,必定会先将她关押进杭州监狱,王帅也一定会去监狱看望她。到时候她便可以有机会向王帅问明儿子的真实状况。于是坐在家中等候抓她之人到来。
嘉静病危,言松迫不及待想坐上龙椅,并且已经和吕洪商定了改朝换代登基的时间。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了,唯有一事始终让他寝不安席。那就是齐继光父子的事,一直还没有他期望的结果。假如嘉静死前,齐继光海睿之流,尚不能午门授首,齐澄宇不能缉拿归案杀之灭口,他这个新皇登基之后,齐继光父子“叛国叛君”的罪名,也会随着嘉静消失。到时候齐澄宇在外登高一呼,各地必将有不少相信齐家军是忠义之师,集中到齐家军旗下的力量必不会少。以他们掌握的护卫京师的,各省“拥言”的兵力,要制服朝中的徐介、章居正等文臣,固然多多有余。但若是齐澄宇打起“维护大明王朝”的旗号,真正造起反来,便都成了不堪一战的豆腐渣。所以,言松与吕洪想出了一个兵分两路殊途同归的计策:朝中,尽早以嘉静的名义,处决在天牢内的齐继光、海睿等反对他们篡位夺权的死硬派。另一路,急令杨金水抓捕齐母,要挟齐澄宇就范,然后一并杀之以绝后患。
杨金水秉承言松旨意将齐母抓到杭州城里了,也跟李文军一起把诱捕齐澄宇的计划做的天衣无缝了。然后告诉王帅派人给海岛上的齐澄宇送信,说他母亲临死前要见他这个独生儿子一面,让齐澄宇来自投罗网。他哪知道,齐澄宇早已知道他母亲被捕之事,正在跟王帅商议解救之策。以致当杨金水为防万一出错,来找他并非完全相信的王帅时,两个冤家对头差一点来了个面对面。
杨金水不是已经跟李文军安排妥当了他们擒拿齐澄宇的妙计吗,又来找王帅干什么?
其实,杨金水起初根本没打算让王帅知道他们借齐母抓捕齐澄宇的阴谋,在制定计划安排人手时就没让王帅知晓。后来还是王家时提醒,万一齐澄宇探知他母亲被关押在杭州监狱里,起兵前来劫狱,凭杭州城内的兵力绝对难以抵挡,必须将王帅也拉进来,有他带领杨家军在外布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杨金水这才纡尊降贵来找王帅。
“哎呀!末将王帅不知大帅会在此时前来巡查,未曾列队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王帅听到报告后当即将齐澄宇藏进他的寝帐,然后出大营迎接杨金水。
“王将军不必如此多礼!你我官场上虽是上下级,私下里却是兄弟相亲,起来,快快请起!你我兄弟进室内讲话!”杨金水有求于人,格外谦虚客气。
王帅将杨金水迎进中军帐,杨金水却说:
“王将军,本督今日来此,有重要军机大事与你相商,此处人来人往不易保密,还是去你寝帐的好。”
杨金水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暗想:“莫非他已知齐少帅在我寝帐内不成!这可如何是好?”眉头一皱情急智生,想出了一套绝妙的托词,“羞于启齿”地回话道:“大、大帅,末将、末将寝帐内有一、有一城内‘天香楼’来的贵客,实在不便------”
杨金水是个常常进出秦楼楚馆的风流总督,听说王帅的寝帐内有天香楼的贵客,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微微一笑后,理解地说:“嘿嘿!难得王将军也有英雄爱美人的雅兴,那本帅便不打扰了。好吧,我们就在此密谈。”
王帅摸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赶紧对亲兵下令:“传令下去,我与总督大人有紧急军务相商。你与你的小队在二十步外站岗,任何人不得走近中军大帐半步!”
王帅作了如此周密的部署,杨金水才放心地将他与李文军、王家时制定的计划,说给王帅听,征求意见。
王帅听了,立即表示一百个同意。回话道:“对极了!这个齐澄宇一日不除去,别说大帅您,末将也是寝食难安,惟恐他那一天带领大队人马前来捉拿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叛徒。齐澄宇是个大孝子,大帅这回抓住了他的软肋,他不想进圈套也不行了。大帅尽管下令,我王帅就是为了能吃顿放心饭,睡一晚安心觉,也会您往水里指我往水里跳,您朝火里指我朝火里钻!”
“好!事成之后,本督保证举荐你为本省臬台,统领全省兵马!”杨金水许了愿,以为已经套住了对方,这才对“未来的臬台”下令:“王将军,别的事本督都已安排停当,只需要你带领我的杨家军往海边推进二十里,封锁附近五十里海岸,严防死守不准齐澄宇的叛军上岸,便是百分之百完成任务了!”
“杨家军统领王帅得令!”王帅高声领下将令,立即对外吼道:
“王金鹏听令!命令各队队长,立即到中军帐接受总督大人将令!不得有误!”
“算了算了!剩下来的行军布阵本督也不懂,一切调度由你做主吧!本督尚有重要事务急需亲自处理,就不再在此干扰你们了!”
杨金水撩下这几句话回杭州城里去了,这里的紧急会议也按时举行了,只不过与会人员多了位齐澄宇。会议结束后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一。按照杨金水的指示,立即进军二十里,但只是照常练兵,不理睬封锁海岸之事。
二.齐澄宇不去救他母亲,甚至连见也不去见,让老人家去京城老俩口聚到一起。
三.王帅去买通押送齐老夫人上京的差役,请他们一路善待老人家。
四.立即快马进京,将齐老夫人进京之事告诉楚六儿。
“哈哈哈哈!”嘉静听了荒木平章的谢礼是把楚六儿谢给齐澄宇做夫人,不禁大笑起来。
“看你这个干父皇罗,荒木他吃醉了酒放的狗屁,有什么好笑嘛!”六姐本来讲这个“故事”讲到最后时,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此刻嘉静又这么一笑,更笑的她满脸红通通的。
嘉静把六姐的羞态全看在眼里,本想再笑可又怕惹恼了他的六儿,只好强词夺理地解释道:“你呀,干父皇是在笑,幸亏那个叫荒木的倭寇,没真个把你这位芳子小姐谢给齐澄宇做夫人,不然,你不就成了叛贼之妻,还会来给我治什么汞毒吗!嘿嘿!”
六姐更害羞了,扭头朝后,说:“你还笑,还笑!”害羞过后,转过身来正色说:“人家已经对你讲了,齐澄宇被你下的圣旨打成了里通倭贼的乱臣贼子,要他的人头,他仍然领着齐家军荡平了浙江、福建的倭寇,你怎么还在说他是叛贼那?”
“这个么——常言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这给叛臣平反之事,总不能单凭你一个故事,便马上结案吧!”
“那好,我就给你个眼见为实!”六姐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取出隐身符,说:“来,你把这个戴上,我领你去看两场好戏。”
“别胡闹!”嘉静莫名其妙了。
“你不是要眼见为实吗?只要你去看了戏,便会眼见为实了!”
这个丑六姐,怎么突然之间要亮出下凡后一直没拿出过的隐身符,领嘉靖去看戏!看什么戏哪?戏园子又在哪儿哪?
嘿嘿!戏虽好看,却没有戏园子只有两处舞台。这舞台又既没搭在王府井大街,也不在天桥,而是在言松府上和天牢里面。
言松府上、天牢里怎么会有唱戏的舞台呢?别问那么多,当然有就是!
那么,上演的是什么戏,请的是哪几位名角呢?嘿嘿!你看过才会知道!
相府天牢搭戏台,
当今天子看戏来。
别人看戏寻开心,
唯他看戏求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