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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妹子回家兄长成交恩人哪里

书名:六姐下凡 作者:天民长子 本章字数:9786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9日 23:24


难香显灵青囊待出病者何人?

瑶池宫内,众姐妹还在担心六姐是否遇到了危难。

大姐同意四姐的分析,觉得六姐有难香在手,如果真遇到急难必定会焚难香求援,现在并没有任何信息想必她这次心灵感应有了失误。更多关心六姐姐的七妹,却坚信大姐的心灵感应不会出错,说六姐她心高气傲,四姐又对她说了难香只能用一次,尽管她遇到了危难,她一定要靠她自己解决,不会随意浪费难香的。所以还是该下去一人看看究竟。三姐也同意七妹的说法,认为大姐的心灵感应屡试不爽,六姐一定有了麻烦。她玄功尽失,又太无心机,初到人间,遇到小难也是大难。决定偷偷下凡去一趟,帮助六姐排忧解难。可是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们的六妹妹自己虽然确实遇到了大麻烦,误伤人命被判处死刑打入了死囚牢中,但她不但没有借隐身符隐形逃命,还将唯一的一颗九转起死回生丹,救活了与她素昧平生的吕月娥,而且为了让饱受冤屈的吕月娥早日脱离暗无天日的黑牢,已经焚起了难香,请求五姐下凡充当信使,给吕府报信来救出急需回家调养恢复的吕月娥。

姐妹情深,正当三姐甘冒再次违抗天规之大不韪,欲施法下凡去时,一缕难香的轻烟已经飘来瑶池。四姐见烟大惊:“不好,六妹果真遇到了危难,不然她绝不会点燃难香唤我。大姐,我这就下去,母后若是问起我,你们给我打打掩护。”话音未落她已飞身下凡去了。

兴波县狱女牢内,六姐盯住已经快要燃尽的难香,焦急万分地叨念不止:“四姐姐,你怎么还不来呀?”

突然,一阵清香消尽了黑牢中的秽气,四姐出现在六姐身前。

六姐喜极欲狂,紧紧搂住她的四姐姐,眼中含泪脸上笑道:“我的好四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我还怕母后将你看住了你脱身不开来不了啦哩。”

四姐环顾四周皱眉问道:“六妹妹,这里是监狱吧?你怎么会陷身在这种地方!难怪大姐心电感应说你遭了大难,起先我们都还不信,哪晓得你当真被关进这种黑牢里了。走!四姐这就带你出去!”说着就要施法带六姐脱离险地。六姐却说:“四姐姐,我不能跟你出去。我失手打死了人,一命抵一命,我不能逃走。”

四姐像往常一样敲了她六妹妹一记额头,疼爱地责备说:“蠢丫头,还是这个德行!以你的性格即便是打死了人没那人也一定是十恶不赦,你凭什么该给他抵命!你不逃走难道就这样在这里等死!要知道你已经没有了九转玄功,你的脑袋一旦被砍掉便再也不能像孙猴子跟番僧斗法,掉了又长了出来。快走吧!我也不能在人间久留,若让母后察觉,大姐她们都逃不脱干系。”

六姐这才对四姐说明真相:“四姐姐,你听我说。我点难香请你来,不是叫你救我出狱。实在是这位姓吕的小姐受了天大冤枉,被狗官无一是用酷刑折磨的死去了一回,我虽用大姐给我的回生丹救了她的性命,但却无法救她出狱,她仍然会死在此地。所以请你来去给她家人报个讯,让他们来救她出去。”

明白了事情真相,四姐真是啼笑皆非:“什么?你把大姐给你的惟一的一颗回生丹给她服下了!你初到凡间,知道她是什么人,值得你舍己救她吗?”

六姐被问得怔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虽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她是个蒙冤将死的可怜的千金小姐。”

四姐这回不是啼笑皆非而是顿足埋怨了:“你呀你呀,怎么比在天宫时更蠢了哪!那时你蠢,你有玄功护体,谁也奈你不何。此刻你一蠢,就会蠢掉你的性命哪,我的蠢妹妹!”可是她的蠢妹妹却好像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一颗心里只装着命悬一线的吕月娥,还像在瑶池时一样拉住四姐姐的手撒娇地耍赖说:“四姐姐,时间已经不早,若再迟延到天亮之后,众人醒来见了你,可就要生是非了。我告诉你吕小姐家的地址:城东吕庄,去找她的母亲兵部尚书的夫人,前来救她出去。”

四姐一听吕月娥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万分奇怪地问道:“你说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那她怎么会------”六姐不让她把话说完就连声催促:“要不怎么说她是蒙冤受屈值得同情嘛!求求你快去吧!”

“她被救出去了,你呢?”四姐又问

“我不要紧。”六姐和先前一样回答。

“你不要紧?你有两颗脑袋?”四姐故意板起了脸。

“哎呀,多么聪明的四公主,怎么比我还蠢了嘛!你不想,她母亲是诰命夫人,把她救出去了,知道是我先救了她女儿的命,还不会把我也一同救了出去!”六姐想出了这么个脱身的办法说服她的四姐姐。

“这------这样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得在人间多呆一阵子,等看到你当真平安无事了,我再回瑶池。”无可奈何的四姐不得不改了口。

一个时辰后,睡得正香的吴县令被急骤的敲门声惊醒,不由得大发雷霆:“三更半夜,什么人胆敢惊扰本县令酣睡,不想活了!”

衙役在门外禀报:“启禀大人,不好了!现有巡视两江钦差大臣吕保良吕大人,在您的公堂上大发雷霆,要您火速前去回话!”

无一是睡眼惺忪没听清楚,继续逞他的县令威风:“什么他娘的狗屁女打人男骂人,惊吵了本大人的瞌睡就是死罪!告诉他,叫他滚蛋!”

衙役不得不加大嗓音禀告:“大人,这位钦差大人说他是那个‘何仙姑’的哥哥!”

无一是这才听清楚了,猛地光着身子坐起,大声惊问:“什么?你说他姓吕,是那个何仙姑的哥哥?糟了,那个何仙姑只怕当真是兵部尚书的千金小姐!糟了!老子的脑袋只怕要留不住了!”于是手慌脚乱地叫起他的夫人,替他穿官衣戴官帽。他老婆也吓得战战兢兢,不是将官帽戴错了前后,就是把左脚的官靴穿到了右脚上。等到他好不容易穿戴齐整,已经过去了足足半个时辰。奉旨巡视两江政务的钦差大臣吕保良已经在公堂上等的火冒三十丈,暴跳如雷,将惊堂木在公案上拍得山响,就差击出个大窟窿,而且一边拍击惊堂木一边泼口大骂:“这个昏官无一是是不是死在床上了!”对他身边的中军:“你给我去他被窝里将他拎了出来!就是死了本钦差也要将他鞭尸三百!”中军答应了一声:“得令!”刚要抬腿去后堂拎人,无一是的嗓音已经由远而近传到:“不用鞭尸,不用鞭尸,罪官无一是这就自送脑袋来了!”人随声入,一到公案前便“扑通”跪下,叩头如捣蒜,;连呼“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吕保良将钦差大臣的上方宝剑高高举起,怒喝道:“你就是昏官无一是?你可

无一是慌忙回答:“知罪,知罪!”但接着却又说:“下官兴波县令吴逸士,不知钦差大人半夜驾临,未曾远迎,罪该万死!但不知我昏在何处?”

吕保良走下公案,用上方宝剑剑鞘在无一是官帽上狠敲了两下,再说:“走!到你的女囚牢里去,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昏在何处了!”

无一是这时才知道他最害怕的大罪铁定了,嘴里忙说:“是是是,罪官在前给钦差大人领路。”两条腿却怎么也抬不动,而且像在筛糠的身子愈来愈矮,不一会儿便像一团烂泥瘫倒在地上了。吕保良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向两名衙役下令:“快扶起你们的县令大人前面领路!”两名衙役拉起无一是,只见他屁股以下地面一片潮湿,敢情他们的县令大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无一是像一只死狗被拖到女牢门前了,吕保良没等打开牢门边大声呼喊:“月娥妹子,月娥妹子,你当真在这里吗?你在哪里呀?”

牢内六姐听见喊声忙推醒吕月娥,高兴地说:“吕小姐,吕小姐!你家里人救你来了!”吕月娥睁开眼,透过朦胧灯光认出了她的哥哥,喊了一声:“哥哥,你终于来了!”便又昏晕过去。

吕保良赶紧奔过去抱起妹妹,大声呼唤:“月娥妹字,你果然在此受苦!哥哥我来迟了!太来迟了!”转对无一是:“狗官,这会儿你该知道你昏在何处了吧!”无一是双膝跪地连连叩头:“罪官知罪,本昏官知道昏在哪里了!任凭钦差大人发落!”

吕保良见怀中的妹妹已经醒转,这才对无一是说:“本钦差此刻无有闲情发落你这狗官,你且将你的狗脖子洗干净,待本钦差送我妹妹回府去后,再来砍了它为广大黎民百姓除害!”顺手将吕月娥递给六姐抱上。六姐接住吕月娥,向对方恭喜道:“吕小姐,祝你否极泰来,从此平平安安永无灾难!日后多多劝诫你那齐郎,为国为民奋勇杀敌,早日平定倭患。将来立了大功当了大官,必须爱护百姓,秉公执法,切莫像这姓吴的狗官,不分青红皂白,草草菅人命!”吕月娥回答道:“谢谢你,楚六儿姐姐!”

吕保良见他妹妹似乎跟抱住她的粗蛮女子感情不同一般,于是指着六姐问道:“妹妹,她是何人?是男是女?怎么这等模样?”

吕月娥还没来得及回答,不满于吕保良说话声调轻视六姐的态度的刘桂花,已经先仗义执言:“喂,你这个吕月娥的哥哥,看模样是个大官吧,怎么就不会说人话,她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若非她的一颗家传灵丹相救,你此刻只能抬回你妹妹的尸首了!”吕保良闻言脸色巨变,正要怒骂对他无礼的刘桂花,吕月娥赶紧承认道:“是呀,哥哥。她叫楚六儿,是她救了妹妹的命。你把她也救出去吧。我想留她给小妹做个伴。”

吕保良听妹妹这样说了,转对无一是故意请问:“吴县令,这个楚六儿所犯何罪?可否看在我家妹子替她求情之份上,赦她无罪?”

无一是只图脱身,急忙说:“没罪,没罪!这个楚六儿不过是遭人陷害,下官本来就已打算放她出狱,钦差大人、尚书千金既然相中了她,尽管带走,尽管带走!”转对衙役下令:“还不快去准备两顶上好暖轿,待本官亲送尚书小姐、钦差大人回府!”然后又对吕月娥:“尚书小姐,下官这就去把我那该杀千刀的小畜生绑上,送到府上,请小姐和诰命夫人处置!”

衙役们奉命准备暖轿去了,无一是向吕钦差告了罪,说是回房换衣再来伺候。他一回到自己卧房内,没顾上换下尿湿了的裤子,便像大火烧上了房似的呼喊他老婆:“死老婆子,死老婆子,**钻到那个老鼠洞里去了?还不快把咱们那些金珠宝物全拿出来!”吴县令的夫人虽然没钻老鼠洞,她的县令老公前脚刚去大堂迎接钦差大人,她就钻进了床下。此刻听见老公叫她,急忙爬了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老爷你------你没事了?那个何仙姑并非什么吕府千金小姐?咳!观音菩萨保佑,观音菩萨保佑!”说完就要去往观音佛像前焚香感谢。

“观音菩萨保佑我个**!”无一是恨恨地骂了一句下流话。然后再骂老婆:“死老婆子!扔下你手中的佛香,快把老爷我的那只百宝箱拿出来!”

“老爷,你没被那个什么钦差气疯吧?”县令夫人摸头不知脑,担心地问道。并且伸出手掌去探摸老公的额头。她老公却反手一巴掌刮在她脸颊上,怒火冲天地骂道:“你家老爷我没被钦差大人气疯,倒要被你这无知婆子气死了!还不快把我那只百宝箱寻找出来,我好拿去救命!”

县令夫人被一巴掌打明白了,这才从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出一只镂金的小箱子,半伸半缩递向她老公,问道:“老爷您------可是要把它-------”她老公一把夺过箱子,说:“死婆子你知道什么,现如今眼面前只有它才能保你老公的人头不落地!”

县令夫人明是明白了,可还是实实在在舍不得:“这------老爷,是不是还稍稍留下一些?这可是这些年你我的全部积蓄呀!”无一是咬牙骂道:“死老婆子你少放狗屁!我问你,是这些宝物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小命重要?没有这些东西做孝敬,吕保良那个掌握着上方宝剑的钦差大臣,能放过你男人和儿子?”他的死老婆子却找出了留下一部分的理由,说:“可这里边有好多是人家钱百万的老婆,送给你求你严惩楚六儿那个杀人凶犯的呀。你现在放了那丫头,钱家找你要人怎么办?”无一是抱起百宝箱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钱家钱家,他钱家算个屁!钦差大人将杀人凶犯带走了,他们敢去尚书府要人不成!”

瑶池宫内,四姐已经回来。向众姐妹讲明了六姐近况。大姐理解地说:“这么说,六妹她还是以前一样,为了救人不顾自身!母后的三味真火居然没烧掉她这种难得的高尚品德!”七妹则担心说:“可是,六姐姐她刚刚下凡,便将回生丹、难香为别人用了,日后她自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又靠什么祛难保身哪!”三姐想了想,说:“谁叫你这位六姐姐就是这么个六姐姐哪!咳!但愿她能勤习何尘功,早日达到最高境界,也就不惧任何天灾人祸

了!”二姐也这样说:“七妹妹,不用为你六姐姐担心,药王的青囊经也会帮助她成为一代名医,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侮的!”

七妹暂时没话说了,大姐却又担心地说:“怕只怕她那个憨厚仁慈的性格会再给她增添更多的麻烦哩!”

吕庄尚书府大门前,家丁打着灯笼,丫鬟仆妇搀扶着吕母在等待吕月娥脱险归来。

吕母焦急万分:“你们说,你们的少爷还是个钦差大臣,怎么去一个小小知县那里接你们小姐,去了这久还不见回转哪!”

八面玲珑的管家对老主人宽慰道:“老夫人,少爷动身还不到一盏茶时间,是您盼小姐太心急了!”

吕母眼中又落下了泪滴,心疼地说:“可怜我那月娥姣儿,平日在家中养尊处优,连蚊虫也不敢叮她一口,几曾受过这等牢狱之苦,天晓得,她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路上。无一是紧紧抱着百宝箱,步行跟在吕月娥所乘暖轿旁,五花大绑着的吴强,由两名衙役搀扶着随轿而行。六姐跟随在他们身后。

无一是一边走着一边对轿内巧言讨好:“尚书小姐,他们抬轿的没震疼您的刑伤吧?要不要下官命他们还走慢一些!”他一向娇生惯养的儿子却在身后哭丧着脸,哀哀求道:“爹爹,孩儿我被何仙姑掏空了的身子,还没补上,这样被绑着行走,实在挪不动脚了。你也给我一顶轿子坐坐吧!”无一是回头一顿臭骂:“狗奴才!要不是你瞎了狗眼,错认与诬陷尚书府千金小姐是女淫贼何仙姑,为父的怎会犯这等滔天大罪,得罪了尚书小姐、钦差大人!你他娘的还想坐暖轿,等着进棺材吧!”

“哎,我说无一是吴县令!”六姐看不惯无一是的丑态,开口指责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儿子他虽然犯有诬陷罪,可他不过是认错了人。加上他身上有病尚未痊愈,也是个受害者。纵然不能给他轿子坐,让你的衙役背着他走一段路也是应该的吧!真正该杀该剐的是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昏官老子!”无一是早已心疼儿子,听六姐这样一说,立即就坡下驴:“哎呀呀,难得楚小姐如此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下官遵命就是!”说完当真命一衙役将吴强背上前行。

走了一段路,无一是又跑到吕保良所乘暖轿旁,大献谄媚:“钦差大人您放心,犬子眼瞎,冤害了令妹千金,下官一定大义灭亲,将他按律治罪,还小姐一个公道。只望钦差大人等会儿在老夫人面前多为下官美言几句,非是下官无能实因犬子罪大恶极诬陷小姐------”说着掀开轿帘一角,将百宝箱塞了进去。

吕保良在轿内接住百宝箱打开看了一看随手打开,只见里面黄金白银、珍珠、首饰满满一箱,将他的眼差点耀花了。他赶紧关上箱盖,向轿外的无一是问道:“吴县令,你在外边没看见我这轿内有什么光华射出吧?”无一是心领神会,欣喜地轻声回答:“禀钦差大老爷,罪官看到了您钦差大人的威武神光!”吕保良也心照不宣地对轿外说道:“够了够了,本钦差知道了!别在本钦差耳边学狗吠了!”

吕月娥见到了她的慈母,母女俩包头痛哭。六姐忙上前劝慰。吕母不认识六姐,不悦地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作甚?”六姐被问得一怔,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想知道我是何人么?问你的宝贝女儿就是。”吕月娥这才代六姐回答:“母亲大人,她叫楚六儿,是与孩儿同在一间黑牢内受苦的难友,也是孩儿的救命恩人。那狗昏官不问青红皂白硬将孩儿打得昏死了一天半夜,是楚六儿用她家祖传灵药救得孩儿起死回生,方才能够与母亲大人您重相见。以后就让她取代倩儿留在孩儿身边好了。”吕母勉强同意道;“也罢,既然她于你有恩,就让她留下吧。”吕月娥向母亲道了谢,然后要六姐也道谢,六姐佯装没有听见,转脸他顾,说:“不知钦差大人把那个昏官无一是怎么处置了?”吕母气极,对六姐责骂道:“大胆丑丫头,你你你-----”吕月娥忙为六姐辩护,撒娇地拉住母亲,说:“哎哟妈妈哎,她不是没有听见嘛!您犯得上为一个乡下丫头生什么气呀!”为了不让母亲再生气,他对一名仆妇说:“张妈,楚六儿初到我家,什么都不熟悉,你先领她去原来倩儿所住房间,安顿下来吧。”张妈遵命领六姐出去了。吕母这才眼不见心不烦,稍稍平了怒气。

与这边吕母为六姐的无礼貌生气的同时,隔壁房内,无一是已给儿子解开捆绑的绳索,勒令儿子跪下向钦差大人谢恩:“该死的小畜生,还不感谢钦差大人不斩之恩!”吕保良右手一挥,皱眉说道:“算了算了,你暂且将你这儿子带回去,听候本钦差再次传唤吧!”无一是拉着儿子谢恩后就要起身回县衙,吕保良又将他唤住,吩咐道:“吴县令,还有一事你必须妥善办理。那个倩儿丫头,为主尽忠,其志可嘉,但也是你重刑之下造成的恶果,你必须给她家中送几百两银子去,让她家好好厚葬!”

无一是父子各乘一顶暖轿回去了。吕保良回到母亲妹妹身边,吕母见她来了,忙问:“保良,那狗官父子呢?你对他们将如何处置?”吕保良不敢实话实说,敷衍道:“回母亲大人话,妹妹此事,全因那个吴强受尽了女淫贼何仙姑之摧残,头昏眼花,将妹妹错认为罪犯。那吴知县爱子心切,一时间办了糊涂事。所幸妹妹已经无事,明日我一定从严惩处他们父子便是!”吕母叹了口气,只好说:“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办吧!”吕月娥却不依不饶:“不行,哥哥,你一定得罢了那狗官的官,给妹妹我出这口恶气!”做哥哥的深知妹妹的脾性,针对她的弱点,说:“妹妹,哥哥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无一是他虽然错判了你,那也是一场误会,罪不至于罢官。再说,你这也还是因祸得福,不经这场无辜之灾,你怎能遇见楚六儿这样深不可测的难友。她既然有家传灵丹将你从阎王殿上拉回人间,必定还有其他灵丹神术,将来说不定还能再帮我们家一些大忙哩。哪怕仅仅从这一点上,也可以折抵无一是的罢官之罪了。”吕月娥还待争辩,忽然外面仆妇大声报道:“齐老夫人看望小姐来了!”她才把要说的话咽下肚内。因为齐老夫人人未进房声已传进:“月娥,我的好儿媳,你在哪里,你受苦了,我的好孩子!”她急忙回答:“婆母大人,我在这里。”

二仆妇用担架抬着齐老夫人进房来了。吕月娥犹犹豫豫走近担架,齐老夫人疼爱地勉强抬起上身,伸出手要去抚摸吕月娥。吕月娥却退后了两三步避开。一边退一边说:“我没事。您老人家回房养息去吧!”

齐老夫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无伤感地说:“哦!孩子,是我不该一时情急忘了形,我身上毒伤未愈,会传染上你们的,我,还是回房养息去吧!”

原来,齐老夫人面孔、双手上满是流着脓血的毒疮。

这时,张妈领着六姐回转来了,张妈过去向吕月娥汇报安顿六姐之事,六姐看到了齐老夫人的毒疮,急忙跑到担架前,关心地询问:“老人家,您这是------”说着伸手去探摸。齐老夫人赶紧说:“这位小姐,老身没事。我这疮有毒会传染,你------”六姐没有缩手,反而走得更近仔细观察老人的毒疮,然后说:“老人家,我身体强壮不怕传染,而且还懂得一点点医术。我随您去房中仔细看看!”

此刻一颗心完全关注在齐老夫人毒疮上的六姐,根本忘了也根本不知道需要对吕氏母女打个招呼,径自扶着担架走了。到了齐老夫人养病的房间里,六姐与仆妇将老人安置在床上睡好后,向仆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老人家------”仆妇欲言又止,最后才说:“这事啊,一言难尽哪!”

六姐啊丑六姐,要知道你这一问哪,将叫你再难有时间去实现你打赌下凡的初衷了!你呀——

瑶池下凡小傻冒,

可敬可爱复可笑。

出了死牢进贵府,

方识人间丑狡刁。

四.临危请命枵腹杀敌不愧忠勇

以身为饵虽不刺字也是楷模

三年前。

浙江省台州府参将衙内。齐母(齐老夫人)和她的儿子齐继光,孙子齐澄宇,在商议打击倭寇之计。

“继光,澄宇。”齐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父子一个是在职参将,一个是文武双料状元。现今浙江、福建两省沿海百姓饱受倭寇侵害之苦,惨不忍睹。你们一个身为朝廷命官,一个虽无实际官衔,但也是习武之人,能无有抗倭救民之策,驱倭贼于国门之外,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母亲教训的是!”齐继光诚惶诚恐地回答说:“继光这段日子莫不在冥思苦想,筹划平倭之策。只是我仅仅是个小小参将,手下不过数百兵士,而且距海滨有百里之遥。加上总督杨金水对平倭之事,只是口里喊喊并无实际抗敌

四.临危请命枵腹杀敌不愧忠勇

以身为饵虽不刺字也是楷模

三年前。

浙江省台州府参将衙内。齐母(齐老夫人)和她的儿子齐继光,孙子齐澄宇,在商议打击倭寇之计。

“继光,澄宇。”齐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父子一个是在职参将,一个是文武双料状元。现今浙江、福建两省沿海百姓饱受倭寇侵害之苦,惨不忍睹。你们一个身为朝廷命官,一个虽无实际官衔,但也是习武之人,能无有抗倭救民之策,驱倭贼于国门之外,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母亲教训的是!”齐继光诚惶诚恐地回答说:“继光这段日子莫不在冥思苦想,筹划平倭之策。只是我仅仅是个小小参将,手下不过数百兵士,而且距海滨有百里之遥。加上总督杨金水对平倭之事,只是口里喊喊并无实际抗敌措施,令孩儿实难有所作为!”

齐澄宇插话道:“奶奶,爹爹所言,确实是道大大的难题。孙儿听得一些传言,朝廷与本省官员,对倭寇进犯之事尚在安抚与打击两难之间。加上皇帝陛下多年不问朝事,朝政全由言松父子及掌印太监吕洪把持,纵有徐介、章居正等忠臣力主派兵平倭,言松父子迫于舆论,才不得不雷声大雨点小,派几千人马做做样子。致使倭寇未能剿灭,百姓更受增粮增税之苦。您叫爹爹一个小小参将,我一个有名无实的状元,又能怎么办!”

浙江总督衙门里,总督杨金水正在审阅各地呈上来的告急文书,巡抚李文军在座。

杨金水看罢公文,顺手交给李文军,原来那些公文内容是:

滨州知府报倭寇入侵,杀人两千,焚毁房屋四百余间------

兴波县报倭寇三次骚扰,抢粮二十万斤,掳走妇女两百余人------

江州渔村被倭寇大火焚烧殆尽------

“文军兄,你看,这里告急,那里倭寇逞凶。朝廷言相国不发话,不调兵遣将,叫我如何应付!”杨总督进退两难地向李巡抚发牢骚。

“杨大帅何必忧他人之忧,言相国、吕公公未曾发话、派兵遣将,这就是说小小倭寇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是在海边渔村骚扰骚扰而已,他们难都还能打进我杭州府来不成!”李文军对倭寇侵扰之事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1态度。

“倭寇小贼当然不会来杭州抢掠本总督你巡抚之官印。但这些告急文书也不能总是置之不理哇。”杨金水毕竟是总督不能像李巡抚那样天塌下来有长子顶着,怎能不忧心。

李文军又有了应付妙计,说:“对付这些知府知县还不好办吗?您只管在上面批上几个大字:‘已阅!已奏请朝廷发兵!’不就全打发了吗!”

“咳!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主意了!”上有言相国、吕公公不松口明明白白下令,下有知府知县呈文请求指示的杨总督,当真是

“只能如此”了!

台州参将衙内。,齐家三口仍在筹划平倭良策。

齐母不同意儿子孙子的说法,批评道:“你们父子说的虽不无道理,但从古至今,奸臣贼子哪朝哪代无有!可‘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臣’的警句,也长响在耳边。且不说你们身为国之命官、状元,即便是一介草民,难道就忍看沿海父老兄弟姐妹惨遭蹂躏而无动于衷!朝廷未降圣旨,你们不会主动请缨!你参将手下兵力不足,不会招募义勇补充兵员!”

“是呀!关于招募义勇之事,不少人早已向孩儿建议,”齐继光又有新的难题。

“那你为何迟迟不作安排?”齐母紧紧追问。

齐继光惶恐满面,说道:“母亲责备的是!孩儿这就与众位将军、家族族长、商户开会计议,贴出告示,招募义勇!”

齐澄宇也下了决心,大声说:“奶奶,孙儿这就上表朝廷,请缨去海滨前线杀倭寇救黎民!”

台州乡间及各小城镇。招募义勇抗击倭寇的告示下,青壮年男子踊跃报名。

大小操场上,齐继光、齐澄宇分别在训练义勇杀敌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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