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7日 11:19
,钱家找你要人怎么办?”无一是抱起百宝箱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钱家钱家,他钱家算个屁!钦差大人将杀人凶犯带走了,他们敢去尚书府要人不成!”
瑶池宫内,四姐已经回来。向众姐妹讲明了六姐近况。大姐理解地说:“这么说,六妹她还是以前一样,为了救人不顾自身!母后的三味真火居然没烧掉她这种难得的高尚品德!”七妹则担心说:“可是,六姐姐她刚刚下凡,便将回生丹、难香为别人用了,日后她自己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又靠什么祛难保身哪!”三姐想了想,说:“谁叫你这位六姐姐就是这么个六姐姐哪!咳!但愿她能勤习何尘功,早日达到最高境界,也就不惧任何天灾人祸了!”二姐也这样说:“七妹妹,不用为你六姐姐担心,药王的青囊经也会帮助她成为一代名医,出人头地,不再受人欺侮的!”
七妹暂时没话说了,大姐却又担心地说:“怕只怕她那个憨厚仁慈的性格会再给她增添更多的麻烦哩!”
吕庄尚书府大门前,家丁打着灯笼,丫鬟仆妇搀扶着吕母在等待吕月娥脱险归来。
吕母焦急万分:“你们说,你们的少爷还是个钦差大臣,怎么去一个小小知县那里接你们小姐,去了这久还不见回转哪!”
八面玲珑的管家对老主人宽慰道:“老夫人,少爷动身还不到一盏茶时间,是您盼小姐太心急了!”
吕母眼中又落下了泪滴,心疼地说:“可怜我那月娥姣儿,平日在家中养尊处优,连蚊虫也不敢叮她一口,几曾受过这等牢狱之苦,天晓得,她被折磨成什么模样了!”
路上。无一是紧紧抱着百宝箱,步行跟在吕月娥所乘暖轿旁,五花大绑着的吴强,由两名衙役搀扶着随轿而行。六姐跟随在他们身后。
无一是一边走着一边对轿内巧言讨好:“尚书小姐,他们抬轿的没震疼您的刑伤吧?要不要下官命他们还走慢一些!”他一向娇生惯养的儿子却在身后哭丧着脸,哀哀求道:“爹爹,孩儿我被何仙姑掏空了的身子,还没补上,这样被绑着行走,实在挪不动脚了。你也给我一顶轿子坐坐吧!”无一是回头一顿臭骂:“狗奴才!要不是你瞎了狗眼,错认与诬陷尚书府千金小姐是女淫贼何仙姑,为父的怎会犯这等滔天大罪,得罪了尚书小姐、钦差大人!你他娘的还想坐暖轿,等着进棺材吧!”
“哎,我说无一是吴县令!”六姐看不惯无一是的丑态,开口指责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儿子他虽然犯有诬陷罪,可他不过是认错了人。加上他身上有病尚未痊愈,也是个受害者。纵然不能给他轿子坐,让你的衙役背着他走一段路也是应该的吧!真正该杀该剐的是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昏官老子!”无一是早已心疼儿子,听六姐这样一说,立即就坡下驴:“哎呀呀,难得楚小姐如此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下官遵命就是!”说完当真命一衙役将吴强背上前行。
走了一段路,无一是又跑到吕保良所乘暖轿旁,大献谄媚:“钦差大人您放心,犬子眼瞎,冤害了令妹千金,下官一定大义灭亲,将他按律治罪,还小姐一个公道。只望钦差大人等会儿在老夫人面前多为下官美言几句,非是下官无能实因犬子罪大恶极诬陷小姐------”说着掀开轿帘一角,将百宝箱塞了进去。
吕保良在轿内接住百宝箱打开看了一看随手打开,只见里面黄金白银、珍珠、首饰满满一箱,将他的眼差点耀花了。他赶紧关上箱盖,向轿外的无一是问道:“吴县令,你在外边没看见我这轿内有什么光华射出吧?”无一是心领神会,欣喜地轻声回答:“禀钦差大老爷,罪官看到了您钦差大人的威武神光!”吕保良也心照不宣地对轿外说道:“够了够了,本钦差知道了!别在本钦差耳边学狗吠了!”
吕月娥见到了她的慈母,母女俩包头痛哭。六姐忙上前劝慰。吕母不认识六姐,不悦地问道:“你是何人在这里作甚?”六姐被问得一怔,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想知道我是何人么?问你的宝贝女儿就是。”吕月娥这才代六姐回答:“母亲大人,她叫楚六儿,是与孩儿同在一间黑牢内受苦的难友,也是孩儿的救命恩人。那狗昏官不问青红皂白硬将孩儿打得昏死了一天半夜,是楚六儿用她家祖传灵药救得孩儿起死回生,方才能够与母亲大人您重相见。以后就让她取代倩儿留在孩儿身边好了。”吕母勉强同意道;“也罢,既然她于你有恩,就让她留下吧。”吕月娥向母亲道了谢,然后要六姐也道谢,六姐佯装没有听见,转脸他顾,说:“不知钦差大人把那个昏官无一是怎么处置了?”吕母气极,对六姐责骂道:“大胆丑丫头,你你你-----”吕月娥忙为六姐辩护,撒娇地拉住母亲,说:“哎哟妈妈哎,她不是没有听见嘛!您犯得上为一个乡下丫头生什么气呀!”为了不让母亲再生气,他对一名仆妇说:“张妈,楚六儿初到我家,什么都不熟悉,你先领她去原来倩儿所住房间,安顿下来吧。”张妈遵命领六姐出去了。吕母这才眼不见心不烦,稍稍平了怒气。
与这边吕母为六姐的无礼貌生气的同时,隔壁房内,无一是已给儿子解开捆绑的绳索,勒令儿子跪下向钦差大人谢恩:“该死的小畜生,还不感谢钦差大人不斩之恩!”吕保良右手一挥,皱眉说道:“算了算了,你暂且将你这儿子带回去,听候本钦差再次传唤吧!”无一是拉着儿子谢恩后就要起身回县衙,吕保良又将他唤住,吩咐道:“吴县令,还有一事你必须妥善办理。那个倩儿丫头,为主尽忠,其志可嘉,但也是你重刑之下造成的恶果,你必须给她家中送几百两银子去,让她家好好厚葬!”
无一是父子各乘一顶暖轿回去了。吕保良回到母亲妹妹身边,吕母见她来了,忙问:“保良,那狗官父子呢?你对他们将如何处置?”吕保良不敢实话实说,敷衍道:“回母亲大人话,妹妹此事,全因那个吴强受尽了女淫贼何仙姑之摧残,头昏眼花,将妹妹错认为罪犯。那吴知县爱子心切,一时间办了糊涂事。所幸妹妹已经无事,明日我一定从严惩处他们父子便是!”吕母叹了口气,只好说:“既然如此,你就看着办吧!”吕月娥却不依不饶:“不行,哥哥,你一定得罢了那狗官的官,给妹妹我出这口恶气!”做哥哥的深知妹妹的脾性,针对她的弱点,说:“妹妹,哥哥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可是无一是他虽然错判了你,那也是一场误会,罪不至于罢官。再说,你这也还是因祸得福,不经这场无辜之灾,你怎能遇见楚六儿这样深不可测的难友。她既然有家传灵丹将你从阎王殿上拉回人间,必定还有其他灵丹神术,将来说不定还能再帮我们家一些大忙哩。哪怕仅仅从这一点上,也可以折抵无一是的罢官之罪了。”吕月娥还待争辩,忽然外面仆妇大声报道:“齐老夫人看望小姐来了!”她才把要说的话咽下肚内。因为齐老夫人人未进房声已传进:“月娥,我的好儿媳,你在哪里,你受苦了,我的好孩子!”她急忙回答:“婆母大人,我在这里。”
二仆妇用担架抬着齐老夫人进房来了。吕月娥犹犹豫豫走近担架,齐老夫人疼爱地勉强抬起上身,伸出手要去抚摸吕月娥。吕月娥却退后了两三步避开。一边退一边说:“我没事。您老人家回房养息去吧!”
齐老夫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不无伤感地说:“哦!孩子,是我不该一时情急忘了形,我身上毒伤未愈,会传染上你们的,我,还是回房养息去吧!”
原来,齐老夫人面孔、双手上满是流着脓血的毒疮。
这时,张妈领着六姐回转来了,张妈过去向吕月娥汇报安顿六姐之事,六姐看到了齐老夫人的毒疮,急忙跑到担架前,关心地询问:“老人家,您这是------”说着伸手去探摸。齐老夫人赶紧说:“这位小姐,老身没事。我这疮有毒会传染,你------”六姐没有缩手,反而走得更近仔细观察老人的毒疮,然后说:“老人家,我身体强壮不怕传染,而且还懂得一点点医术。我随您去房中仔细看看!”
此刻一颗心完全关注在齐老夫人毒疮上的六姐,根本忘了也根本不知道需要对吕氏母女打个招呼,径自扶着担架走了。到了齐老夫人养病的房间里,六姐与仆妇将老人安置在床上睡好后,向仆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老人家------”仆妇欲言又止,最后才说:“这事啊,一言难尽哪!”
六姐啊丑六姐,要知道你这一问哪,将叫你再难有时间去实现你打赌下凡的初衷了!你呀——
瑶池下凡小傻冒,
可敬可爱复可笑。
出了死牢进贵府,
方识人间丑狡刁。
四.临危请命枵腹杀敌不愧忠勇
以身为饵虽不刺字也是楷模
三年前。
浙江省台州府参将衙内。齐母(齐老夫人)和她的儿子齐继光,孙子齐澄宇,在商议打击倭寇之计。
“继光,澄宇。”齐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父子一个是在职参将,一个是文武双料状元。现今浙江、福建两省沿海百姓饱受倭寇侵害之苦,惨不忍睹。你们一个身为朝廷命官,一个虽无实际官衔,但也是习武之人,能无有抗倭救民之策,驱倭贼于国门之外,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母亲教训的是!”齐继光诚惶诚恐地回答说:“继光这段日子莫不在冥思苦想,筹划平倭之策。只是我仅仅是个小小参将,手下不过数百兵士,而且距海滨有百里之遥。加上总督杨金水对平倭之事,只是口里喊喊并无实际抗敌措施,令孩儿实难有所作为!”
齐澄宇插话道:“奶奶,爹爹所言,确实是道大大的难题。孙儿听得一些传言,朝廷与本省官员,对倭寇进犯之事尚在安抚与打击两难之间。加上皇帝陛下多年不问朝事,朝政全由言松父子及掌印太监吕洪把持,纵有徐介、章
下凡丑女误伤人命舍宝见仁
这里是浙江省海滨兴波县大牢中的女牢,也是县令无一是(他本名吴逸士,因为他上任至今从未做过一件令百姓满意之事,人们便赠给他这个大号,说明他无一是处)的政绩之一:每间牢房都人满为患。比如这间牢房,宽不到一丈,横只有两丈零一点点,就关押了15名女犯。睡觉时她们得先并排坐好,然后一人发令:“睡下!”每人才能有一块容身之地。夜里谁要是起床小便,回来时就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铺位”。胆小的干脆横躺到尿桶边凑合半夜,胆大的使尽全力扒开众人勉强挤进人缝里,但却少不了被一顿臭骂,甚至还会遭到几记重拳。
这晚,女禁子来到这间牢门前,打开门锁,喊了一声“刘桂花,你们又来了一名狱友!”说完将一个人推进牢内,便锁紧了牢门走了。
“他娘的无一是,老娘们会被挤成干鱼片了,他还往这里加人!怎么不把他老娘也加进来尝尝这种滋味!”
“你没听人唱:‘大牢宽,大牢长,大牢是县令的铸银厂。一个犯人百两银,银子到手人就放。’像你我这种没有银子的穷犯人,就只有等着当干鱼片的命!”
女牢内像滚油锅里加进了一瓢水,十几张嘴一齐咒骂无一是这个贪官。
突然,一名女犯高兴万分地叫道:“姐姐妹妹们,谁说他无一是百无一是,你们睁大双眼瞧,他给咱们送什么奇宝来了!”
突然,这群下流无耻的东西又失望地高声惊呼起来:
“怎么?**也是个跟老娘一样的货色!”摸对方胸部的一个叫道。
“他娘的!狗咬尿泡一场空欢喜,**原来只是个中看不中吃的假小子!”掏对方裤裆的那个,一边骂一边使劲用脚狠踹对方。
“你们是什么人?”被踢打的“假小子”双掌推开先前亲她啃她摸她现在又踢他打她的女犯们,大吼一声。“没错,我‘楚六儿’是打死了人,犯了死罪。可我刚才全部承认了,那个县官都没敢打我,你们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什么?楚六儿?是这个新来女犯的姓名么?怎么听着有些像“丑六儿”三字?
没错,这个打死了人犯了死罪的“楚六儿”,还当真就是不久前在瑶池蟠园跟王母打了赌,名正言顺下凡来了的原瑶池六公主王母最最疼爱的丑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