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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二 滏阳河畔说秘道

书名:柳三哥传奇 作者:鬼谷寒生 本章字数:6656

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1日 16:14


得知丁飘蓬逃脱,最着急的有一个人,不是铁面神捕乔万全,而是知府茅青云。

据说,派去的郭忠诚与狱卒一并失踪。虽然,人不是他故意放跑的,若是追究起来,这中间便有知府的令箭,到时候,任凭你有千张嘴也休想说得清楚。在事发的第一时间,他已将邯郸余总捕头派了出去,暗中交待,在全城大搜捕时,若抓到郭忠诚与狱卒时,要不与分说将他俩做了,否则,可就是件要命的事。

茅青云的心早已黑了,他已不是当初乡间农家的读书郎了,他的心早已被权、钱、色薰得漆黑漆黑了,杀个把人,就象杀只鸡。

正当他在书房来回徘徊时,余总捕头急冲冲地进来了,道:“知府大人,不好了,郭忠诚与狱卒已先一步被刑部捕头抓走了。”

茅青云跌坐在交椅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仆人进来,道:“知府大人,刑部总捕头乔大人求见。”

茅青云忙道:“请,请乔大人到书房叙谈。”

话音刚落,乔万全已管自大大咧咧的进来了,毕竟是京官,不把知府看在眼里,他也不客套,一屁股在客座上落了坐,见余总捕头也在,道:“正好,知府大人、余总捕头都在。”

茅青云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开口。

乔万全见状,开门见山,一本正经,道:“劫狱案犯郭忠诚与狱卒,已被我手下逮着了,知府大人还有何话可说?”

茅青云一时作难,不知从何说起,道:“这,这个,不,不是,这个……”

乔万全噗哧一声,乐了,道:“郭青云已如实交待,是知府大人派去结果丁飘蓬的,想不到知府大人也如此痛恨丁犯,可惜,晚了一步,被柳三哥做了手脚,将丁飘蓬劫出了大牢。”

茅青云见乔万全没有责怪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道:“乔总捕头聪明睿智,洞察一切,本官也就放心了。千万不可误会了,本官乃朝庭命官,吃的是皇粮,为朝庭效力,理所应当。丁犯无法无天,麻城暴动,火烧县衙,仇官杀官,劫库抢粮,以致胆大包天,竟敢闯到京城撒野,天子脚下,残杀皇侄,如此作恶多端,着实可恨,本想了结他性命,免得夜长梦多,岂料为贼人所趁,实属憾事。”

乔万全道:“这事,在下已讯问清楚,郭忠诚与狱卒是被柳三哥胁迫,也是万不得已之事,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茅青云讶异道:“柳三哥?就是那个千变万化柳三哥?”

茅青云也早就听说过柳三哥的传说,据说,那个柳三哥当今武林剑术第一,是武林的后起之秀,行侠仗义,非常了得。一个丁飘蓬已经够难缠了,如今,又出来一个柳三哥,那可要仔细了,惹恼了他,性命交关。

乔万全察颜观色,已知其意,道:“知府大人不必担忧,现在,丁飘蓬生死不明,随时有死的可能,柳三哥若是想救丁飘蓬,他就只有藏着掖着,不敢张扬放肆。如今,在下手下的四大金刚已全部到齐,力量雄厚,柳三哥若是自己要逃出邯郸城,那是谁也拦不住他,若是想带着丁飘蓬出逃,哼,在下看他,没那个能耐。”

茅青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乔万全又道:“只是,在下京城的事儿实在繁杂,已搁置太久,在邯郸只能再呆五天,五天后,如还是抓不到丁飘蓬,就只有撤了。所以,这五天中,还须知府大人、余总捕头多多协助,以期一举捕获钦犯丁飘蓬。”

茅青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刚才乔兄说郭忠诚与狱卒均已被抓,不知能否交还本官。手下的人,办事不力,如此简单的事都办不了,以致被柳三哥所趁,本官须好好责罚责罚郭忠诚。”

乔万全道:“不行,此二人在下还不能还给知府大人,在下自有用处。至于责罚嘛,那就免了吧,不是郭忠诚无能,是柳三哥实在太狡猾。”

想起柳三哥易容改扮,冒充捕快毛毛虫的事儿,竟骗过了所有人,若传将出去,那还了得。

乔万全郑重道:“在下有件私事要与知府大人个别谈谈。”

茅青云将手一挥,余总捕头与伺候的下人俱各退下。茅青云关上书房的门窗,道:“乔总捕头有事,尽管吩咐。”

乔万全脸色一绷,淡眉下一双小眼瞪得溜圆,目光中隐藏杀机,沉下脸,低声道:“知府大人,有一事相商,关于柳三哥劫狱之事,如上头问起,便说,此乃传说,绝无此事。狱中所有当班人的口都得封严喽,包括狱卒及巡值的官兵,该调走人的就赶紧把他调走,不可靠的人,该消失的就让他赶紧消失,这可是你的活儿啊;丁飘蓬大闹学步桥之事,如上头问起,也说,此乃坊间引浆提壶者所造,绝无此事。在下那边,捕快的口,与在下负责封堵。否则,知府大人与郭忠诚可都脱不了干系哟,其中的厉害关系,也不用在下赘述了。记住,郭忠诚与狱卒均在在下手中,供词均已画押。到时候,不要说在下不顾情面,出手太辣喔。”

茅青云连连点头,道:“好,好,放心放心,本官立即照办,乔总捕头思虑周密,佩服佩服。”

乔万全随即哈哈一笑,脸上阴霾顿时一扫而光,接着道:“那就好那就好,有知府大人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噢,在下应将昨夜的事向知府大人汇报一下,当时,在下处置还算及时,柳三哥等刚出大牢不久,在下已率捕快赶到,并严令守住各处城门,估计尚在城中。知府大人可有什么妙计擒贼?”

茅青云见乔万全神态前后判若两人,暗暗惊心,知道姓乔的是个厉害角色,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付,当时嗫嚅道:“本官哪有乔总捕头精明啊,吃的又不是这碗饭,哪有乔总捕头专业,一时倒也拿不出好办法来。”

乔万全道:“在下初来乍到,情况不明,邯郸的事,还要仰仗知府大人了。柳三哥、丁飘蓬肯定还在邯郸,邯郸必定有柳三哥的藏身之处,谁竟敢冒死藏匿钦犯呢?平头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胆量,那些江湖上的人,就难说了,不知邯郸有哪些江湖帮会组织?”

茅青云道:“邯郸有三个镖局,不过规模都很小,四海镖局的分号在保定,保定与邯郸较近,也许有些他们的朋友;邯郸最大的帮会是滏阳河分舵,主营水上客货运输,也开些酒店客栈,隶属三十六条水道总瓢把子老龙头,……”

以前的斧头帮,他就不提了,龙头老大可是知府大人呵。

乔万全陡然一惊,道:“慢,老龙头?倒海翻江老龙头是千变万化柳三哥的把兄。三年前,柳三哥在九江浔阳楼救了老龙头一命,他俩从此结拜成弟兄,此事成了江湖奇谈。对,最有可能,就是滏阳河分舵的人,把丁飘蓬藏了起来。当然,也不能放松对四海镖局的监视,不知滏阳河分舵设在何处?”

茅青云道:“分舵就设在邯郸城内,负责处理日常帮务与办理客货运手续,在邯郸闹市还有些酒店客栈,在城外滏阳河码头上,分舵也有一个办事地点,一个骡马车队大院及几个大仓库。”

乔万全道:“多谢知府大人指教,这些天可要辛苦你了,请你交待余总捕头及邯郸捕快,带领我的弟兄们,化装成便衣,对滏阳河分舵的所有活动地点,日夜严加监视。做到外松内紧,麻痹柳三哥,引蛇出洞。”

茅青云道:“那还不是一句话,凡邯郸的捕快兵丁,一并听凭乔总捕头指挥。但愿乔总捕头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要麻痹柳三哥,没有那么容易。能麻痹柳三哥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千变万化柳三哥有一个显著优点,就是小心谨慎。他看起来很文弱,很可亲,很退让,谁都可以欺负他,其实错了,欺负他的人,没有不后悔的。他的后发制人,非常突然,突然到猝不及防,噬脐莫及的程度。他是书生式的英雄。

飞天侠盗丁飘蓬却不是那种性格的人,你硬他更硬,你强他更强,直到其中的一人倒下。他是硬汉式的英雄。

老龙头曾与柳三哥说起过回车巷97号有条地道,柳三哥问得很详细,老龙头答得也很详细,可是,柳三哥仍有些不放心,他要去看一看,只有自己看过了,才心中有底。

第二天,当丁飘蓬昏睡时,柳三哥与小龙头抬开木床,移开暗板,见地上铺着石板,小龙头在石板机关上按了几下,石板嘎嘎移开,露出一个洞口来,进入地道石级,小龙头提着盏马灯,走在头里,他在身后尾随。

地道有一人余宽,正好容得下一付担架,高约一人,有些地方需弯腰通过,整个通道用砖石砌成,古老而坚固,看来是滏阳河分舵几代舵主接力式的建筑。

要建造这条地道,不难,有银子就行,但要做到保密,那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又不能象曹操,造墓

穴时,工匠全部封闭,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待到七十二个墓穴造好后,可将工匠统统处死,死去的人是不会开口的,于是,血腥的秘密就永远埋入了黑夜。

造地道要保密,就要靠智慧了。一段地道连接一处院子,造好后,把那院子的进出口封堵了,接着那么一段一段的干,到最后的那一段,就得自己干了,而且,不能剖开路面,甩膀子干,得在地底挖土打钎地干,连老婆孩子都不能参与,靠的是吃苦耐劳的那股子劲儿。

老婆往往多嘴,孩子往往不懂事,那泄密的可能性就大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泄密的可能。地道若是被人知道了,关键的时时候,那就连一点用处都没有。不仅不是一条逃生的通道,恰恰会成了通向死亡之路。

走在地道里,柳三哥为“三十六条水道”这个古老的帮会,那种严密的组织,那种居安思危的谨慎,那种缜密的智慧所震惊。

这就是“三十六条水道”经久长存的根本。

走了约一个来时辰,小龙头道:“三叔,到头了。”

柳三哥见眼前是一扇石门,门上有一个铁把手,小龙头抓住铁把手顺时针旋转,只听得嘎嘎作声,那门便向外打开,立即,一股清新的空气便扑面而来,满耳是风声、涛声、芦苇柳丛枝叶的悉嗦声,门外是滏阳河滩,长着高大浓密的芦苇与柳丛,将石门遮蔽得不露一丝痕迹,再过去便是浩荡的滏阳河了,在离此处约摸一里路,河畔有一间土坯房,住着一个老渔夫,那儿有艘带篷的小船,老渔夫与船都是逃生的重要环节,不过,老渔夫却并不知道附近有这么一扇石门,石门里有条长长的地道。

石门的一边是座小山,哪怕走到石门边上,也看不出这是一扇门,以为是一处山石,上面凹凸不平,与小山连成一体,布满青苔藤萝,即便你拿着放大镜,也找不着那条门的缝隙,据说,那扇门是由鲁班的后人打造的。

打造那门的人,据说,在完工的当夜得暴病死了。为此,滏阳河分舵向死者家属,付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这是这条逃生通道建造时,死的唯一一个人,为了滏阳河分舵的生,这个姓鲁的人必须死。

柳三哥与小龙头来到一里外那座土坯房,那条船就泊在河边,老渔夫耳朵背,正坐在船上钓鱼,柳三哥向老渔夫买了一条大鲤鱼。

老渔夫虽已七十来岁,他左臂松驰的皮肤上却有个蝎子刺青,整条臂膀青筋纠结,还有条可怕的蜿蜒的刀疤,看起来,老渔夫年轻时,干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活计。

阴山一窝狼的老九是迷魂狼,她的真名叫杨香香,在云南的大理,有个叫茶花乡响水村的地方,便是她的出生地。

她父亲是一个马帮的保镖镖头,在茶马古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人品不错,武功也不错。杨香香自小便喜欢耍刀弄枪,跟着父亲学艺,因此,到了十几岁,功夫已颇有几分火候了,一两个壮年汉子近不了她身。

她天生丽质,肤色白嫩,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男人见了她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都会着迷,等到她长到十四、五岁时,胸部便高高的隆起了,腰肢却依旧纤细婀娜,双腿修长美丽,还有个让男人想入非非的翘臀,一颦一笑,仪态万方,美丽得象个妖姬。

十五岁那年,父亲在马帮保镖中,不幸遭遇响马过山虎袭击,终因寡不敌众身亡。办了丧事后,不久,母亲带着弟弟改了嫁,她寄养在叔父家。一个充满欢笑的家,就这样散了。

她爱父亲,父亲是一个英俊的男子汉,仁厚温和,从未打过她骂过她,和弟弟发生争执,父亲总是护着她,也许由于父亲的宠爱,她的性格从小就非常任性娇纵。在她心目中,父亲就象一棵参天大树,在这棵大树下,她的童年生活充满快乐与欢笑。

大树豁喇喇倒了,从此,她的天空布满了阴霾。她恨,她天天想为父亲报仇。

终于,在当年的四月十三日,那是傣族泼水节的头一天,她扮成了傣族姑娘,在大理城南门广场上,人山人海,泼水节的狂欢嬉水活动正在热烈进行,她看见过山虎和他的那帮子狐朋狗友,正和一群姑娘在嘻戏打闹。

杨香香娉娉婷婷地走了过去,一个热辣辣的电眼,便把傻傻的过山虎勾上了,她走几步,一回首,过山虎眯着色眼,也跟着她走几步,她丢个秋波,格格一笑,过山虎顿时觉得热血沸腾,心头别别乱跳。

过山虎道:“哇,仙女妹子呀,你慢些个走。”

她脆生生的应道:“好啊,阿哥,妹子等你呢。”

她格格娇笑,回身将一盆清水泼向过山虎,过山虎全身水淋淋的,一个劲儿傻笑,他抹着脸上的水,道:“哇,够味,阿哥就喜欢这样的辣妹子。”

杨香香格格娇笑,花枝儿乱颤,看得过山虎眼睛发直,心头发痒,骨头发酥,他能听到血液在太阳穴旁的血管里突突突的流动声,那话儿鼓胀得几乎要迈不开步子了。

过山虎象野兽似的嗷一声大吼,红着眼睛,脖子上腚着青筋,扑了上去,一把将杨香香抱起,扛在肩上,钻进了芭蕉林。

那夜,过山虎好开心呀,喝了好多好多含有蒙汗药的米酒,搂着这美丽泼辣的妖姬,睡着了。

第二天,将近中午,手下的土匪见老大久睡不醒,大着胆子,悄悄推开竹楼的门,见过山虎身中七刀,躺在血泊中,那七刀全扎在致命处,尸体已经僵硬,早已没了气息,胸口还插着把直没至柄的带血的匕首。

杨香香掠走了过山虎身上所有的金银首饰,连夜骑着过山虎的马,跑了。

那个傣族姑娘是谁,没有人知道,就是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响马,那些响马汉子,平时干的坏事太多了。过山虎的横死,让许多白族的傣族的水族的汉族的老乡奔走相告,大喜过望。

其实,杨香香根本就不是傣族人,她是汉族人。

响马们风风火火折腾了一阵子,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过山虎的仇人实在太多了,有杀人动机,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这可怎么查。最后,响马们只有不了了之。

尽管如此,杨香香在大理是呆不住了,她改名换姓,远走高飞了。

她这一走,就到了九省通衢的武汉。

武汉向来是藏龙卧虎之地,市井繁华。为了不惹麻烦,杨香香扮成了一个男孩,穿上件宽大长衫,脸上抹一把锅灰,就去江沿上闲逛。

在长江南岸的一个小酒店里,一个人叫了几个菜,喝酒赏景,十分快活。临走时,酒钱只需三钱银子,她却因没有散碎银子,从怀中取出一锭一两的纹银,放在桌上,走人了。

店小二自然很高兴,想不到这个脏兮兮的小子,竟如此有钱,如此慷慨。

杨香香的举动,被坐在一角的两个做没本钱生意的惯盗瞅见了,一个叫秦歪嘴,粗壮如牛,一个叫黄鼠狼,瘦长如竹杆,而且,黄鼠狼原先就是扒窃出身,眼睛最尖,他见那小子怀里鼓鼓囊囊的,知道有货,就跟秦歪嘴使个眼色,跟了上去。

当杨香香来到一条僻静巷子时,黄鼠狼一拍她肩膀,杨香香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已经晚了,黄鼠狼将一块浸透麻药的布巾,将她的口鼻一捂,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歪嘴赶来一辆驴车,黄鼠狼抱着杨香香钻进了车内。秦歪嘴赶着车,来到城外的一片林子里。

黄鼠狼抱着杨香香下了驴车,对秦歪嘴道:“老大,这回咱俩捡着了,这小子原来是个女娃子,脸上擦的是锅灰,还贼他妈的俊,怀里还藏着不少的金银珠宝。咱哥俩可是人财两得啊。”

杨香香的脸已被黄鼠狼擦得干干净净,或者说,舔得干干净净了,出落得果然鲜活美丽。

杨香香已经醒了,可麻药还未散尽,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道:“两位大哥,金银财宝你们拿去吧,求两位大哥不要伤害我。”

黄鼠狼道:“我哥俩可是什么都要,既要金银,也要你的人,谁那么傻呀,到嘴的天鹅肉,不去动一动。”他对秦歪嘴道:“老大,是你先上呢,还是我先上?”

秦歪嘴道:“你懂不懂规矩,当然是老大先上了,况且,你小子没那么老实,在车上已经做过手脚了,那姑娘已不是头口水了,早成了回锅肉了,怪不得,刚才驴车颠得那么古怪。”

黄鼠狼笑歪了腰,道:“老大,看你说的,动手动脚倒是有的,其它确实没有,我是个高个子,小驴车里要干起那个来,不是要把臭脚丫露出来了吗?姑娘还是头口水,老大,我保证。”

秦歪嘴正要解衣宽带时,林子里走出条高大结实的汉子来,三十出头年纪,饱经风霜的脸,薄薄的嘴唇,他喝道:“好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奸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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