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化为无意义的狡辩，一边把眼望向窗外，恢复淡定的语气说，“真假都无所谓了。既然我可以给一个机会自己，去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我希望你也能珍惜这个机会，珍惜你还可以继续留在我心里的形象。”付琢言停顿了下，“我不会改变决定，我还是选择嫁给他。”

“大方过度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美德呢？”方韶泽阴阳怪气地说，连音调都有些扭曲了。

琢言忽然冷笑了两声，用荒谬的眼神看着韶泽说，“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只是，我不是那个有资格自私的人。有件事我觉得很可笑，”车子停下，付琢言拉开车门，抛下最后一句话，“恰恰是你的存在让我无法计较他的过去。”琢言说完，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韶泽看着付琢言远去的坚定的脚步，一拳重重地打在方向盘上。“嘀——的一声长响，预示恨意的延伸。

晚上，方韶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付琢言趴在写字台上比划着什么。她怎么来了？韶其有些意外，一时站在原地没有动。

听到动静，付琢言回头，“喂，洗完啦？”

方韶其机械地点点头，付琢言的若无其事和轻松惬意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知道她还不打算改变决定，虽然他知道他必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发现好难，对着付琢言，他忘记了撒谎做戏的技巧，尽管，他很有天分。

“在干什么呢？”方韶其调整一下状态，走过去。他想去拉她的手，却觉得别扭。他怕她会逃掉。

“挑喜欢的礼服啊。”付琢言拉过方韶其的手让他坐在身边，“觉得这件怎么样，觉得挺合适你的。”

方韶其有些心惊肉跳的狂喜，他看着付琢言认真的眼神，看着她翻动的书页，他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喂，怎么回事啊？工作压力大啊？”付琢言的演技其实比他好，当她决定忘记一些事，当她仍然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会让大家都开心。她知道很难，但她愿意挑战。因为有人跟她说过，不要想着痛苦后会失去什么，而要想着痛苦后，能得到什么。她知道，如果她能战胜自己，她得到的，将是幸福。

方韶其拉起她的手，看着那枚昨夜星辰，“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付琢言愣了会儿，然后轻盈一笑，“那我是不是在做梦？梦会不会醒？是噩梦，还是美梦？”

“如果是梦，就一定是不会醒的美梦，”方韶其笑着，“但是可惜，不是梦，所以，你还是会嫁给我，对不对？”方韶其是回答，也是提问。他期盼地看着付琢言的眼睛。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付琢言的眼睛有些红，“我从来都不做梦。”

方韶其的心激荡着，感激的笑爬上脸颊，他亲吻她的手，亲吻她尚未掉落的泪滴。

她把手绕过他的脖子，轻轻抱住。还是一样的风吹过，还是一样的橘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