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销毁，而且，还拿给了付琢言看。”钟月棋回答。

方韶其哑然，时空停止了一会儿，“那这叠……”

“这叠是我的。”龙昭天回答，“那件事，我也是参与者。”

方韶其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突然一下子把照片摔到他脸上。龙昭天没有躲开。

“韶其。”钟月棋拉住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发脾气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琢言说吧。”

“不用说了，她有任何决定，我照做就是了。”方韶其甩手扭头就走。

“付琢言来找过我。”龙昭天说话。

方韶其停住脚，“她找你干什么？”

“她让我帮她鉴定照片的真伪。”

方韶其回转身。

“她还是愿意相信你的。”龙昭天笑着说。

“你的回答，一定让她失望了吧？”

“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不觉得你会为了我撒谎。”

“是我不觉得撒谎对这件事情有帮助。”

“不重要了。”方韶其坦然地，“这些都不重要了。”他转身，还是准备离开。

“韶其，”钟月棋叫住他，“我跟昭天商量过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可以很简单就让付琢言明白一切都只是方韶泽……”

“如果我会那么做，在我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就做了，很感谢你们能说出来，也很感谢你们愿意帮我，但是，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走这步的。”

“值得吗？”龙昭天问。

“无论大哥做过多少错事，我都必须学着去原谅他，这是我对妈妈的承诺，一生都不会变的。”

“那琢言呢？”龙昭天喊，“你没有看到她今天的失望，你没有看到她真的是在心痛。虽然我不知道她跟方韶泽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相信她只有跟你才一起才能幸福。你争取到今天并不容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麻烦你在教训别人之前先了解一下自己！”方韶其猛地举手直指龙昭天，“如果你敢现在就冲进方家带我大嫂走，我就说出所有的事。你有没有胆量跟我一起试试！”

龙昭天怔在那里。付莞言说得对，方韶其是真正有智慧的人。

“对不起。”方韶其熄火，“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有自己必须遵守的承诺。如果不能两全其美，那也没有办法。”方韶其转身，“万一到了那一天，我发现我依旧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还在。”

方韶其离开后，龙昭天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满地的照片。

“你没事吧？”钟月棋在他身边坐下。在她出道的时候，他就替她拍过照，他们，彼此知道彼此的过去。

“记得那个时候，我就是用这些照片，换来了在法国开摄影展的机会，要不然，我现在还在替人做枪手，靠帮名记者拍照过活。哼，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能相信自己曾经干过这种事。”

“如果有得选择，怎么会有人去害他呢，要整，也是整他那个混蛋哥哥。”钟月棋恨恨地。

“喂，你别乱来啊。”龙昭天看着她。

“我不会乱来的，”钟月棋惨然地笑笑，“他也不准我乱来。”

韶其到家后，并没有去找任何人发怒或者解释，只是经过付琢言的房间时，他似乎听见了夜不成眠的叹息和徘徊游移的感情。他站了一会儿，最后，选择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