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6日 00:09
。”初离敛起神色,复又觉出氛围太过凝重,撒娇道:“况且,师父会永远守着离儿,不让离儿失控,可对?”
“嗯。”末子将初离带入怀中,“我不会让离儿感受那种恐惧,绝不!”
初离顺势拥紧末子,柔声道:“都过去了。”末子的手臂一紧,深深吸纳一口,扶住初离的双肩,眼中竟闪出些许窃意,“那么,离儿明日起,便要……开始练功了。”
初离没有料到,原来所谓练功是这样枯燥乏味之事。就末子所言,仅以灵力转换内力无用,需得和着身法与招式。由扎马步到出拳踢腿,这样简单的动作一练便是一日,只觉得浑身即要散了架,末子仍是絮叨,“差远了。”
“师父!你可是故意?离儿整日只做这些机械的动作,根本算不上招式啊!”初离终是于第五日忍无可忍。
“离儿,未有这些扎实的基础,是使不出成套招式的。”虽说初离的表现早在末子的预料之中,却也着实让他无奈。直到第七日,初离忽的嚷嚷着唤他观赏,只见她一招一式像极了武林高手,他却更是无奈得揉了揉眉角,“离儿,由武学灵体上身无法使出内力。你精通身法之前,我不会将密咒传授于你。”初离只得悻悻得继续枯燥苦练。
“师父!你说师公于临终前告诉你秘咒,可你却即刻学会了用法!定有俗称的法子,你告诉离儿啊!”初离依然没有死心。
“我自幼便随师父习武,而当初只为强身健体,未有修习内功心法与密咒而已。”末子斜了初离一眼淡淡道,见初离眼中忽的暗沉,止不住轻点她的鼻头,“傻离儿,这世上哪有无须努力便可得成之事?”
初离与末子得到皇帝的特许可随意出入皇城,这些时日皇帝忙于为太后下葬发丧,皇城之内为了避人口舌,倒是一片宁静。
“南儿。”初离又一次立于皇帝眼前,递上一笼雪白的糯米团子,“离儿知道发丧期间饮食需清淡,色彩也不能繁杂,这是我亲手做的,尝尝。”初离打量皇帝稍稍好转的脸色,仍是有些心疼,“南儿不得好睡么?怎仍是这样疲惫。”
“我没事。”皇帝扯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抓起一个糯米团子送入口中,不是很甜,却很香浓。
“食要定时,可知?”初离见皇帝对她做的糯米团子还算满意,笑笑得坐下。
“离儿,你说,究竟是谁……”皇帝的眼神忽的一凌,手中的吃食被捏成更小的一团。
“南儿。”初离了然他心中所惑,凝向他的双眸正色道,“太后娘娘不愿你心怀仇恨。”她顿了顿,示意皇帝莫要打断:“但离儿认为,一味忍让,根本无法成便大业。有错之人,定要受到惩罚。只是时候未到。”
皇帝凝向初离的双眼愣神良久,嘴角才又苦涩得扬了扬,“是啊,时候未到。”
“南儿不必忧心……对了!”初离舒缓了语调道,“南儿不是学过武么?离儿最近也练武呢,只是师父教的好乏味,南儿得闲陪离儿一同练练可好?”未有外人之时,初离已然不再避忌她与末子的关系。
“哦?离儿也练武?好啊,你我可过两招。”皇帝轻声一笑,眼中却满是情意——眼前女子,为了伴他挨过这些痛楚,竟是每日变着花招逗他欢喜。她这样理解他的心,又能如此恰到好处得将他点醒,他又怎能……不爱她?
两日后,皇帝便由衷的产生了一种被玩弄的感觉。初离说是与他一同练武,哪知她真是毫无基础可言,更甚至毫无耐心,她常常于他练得投入之时忽得抓起一根树枝说要“比剑”,让他不得已急急收息只怕一不小心便误伤了她。真是哭笑不得。
“离儿,你确定真是想要学武么?”在无数次猛地收势内息,皇帝甚至觉得自己就要内伤之后,一脸无奈的问。
“自然啊!南儿放心,待离儿成为一等一的高手,定会保护你!”初离又捡起一根树枝,摆些虚浮的剑招。
皇帝虽是心中一瞬动容,却又更是苦笑起来——这女子,性子怎说变就变,前几日还温柔宽厚得如慈母一般,而今却只像个调皮的幼童。
末子对于初离的武学倒是颇不担忧,甚至宁可她只一时兴起,过了这一阵的枯燥训练便自然便打消了那个念头。毕竟,这世上所有危险之事,他都不希望她接触。至不济,守护她一生,亦或者,再次将灵异之能显露人前亦是不惜。
时日久了,末子已能平静对待初离时常入宫与皇帝相伴,她说得中肯,他便愿意信他二人之间果真只是友人一般。只这皇城内外的危机,虽说服丧期间一切风平浪静,却让末子仍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