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1日 00:05
何要离儿道歉!”行远些许,初离止不住闷声道。
“你我尚未落定,便急着要惹事来。”末子轻叹。
“可是……诶……”初离神思一转,眼中似是闪出光来:“不如你我设摊看命,以此谋生?他若是‘千里仙’,你我定是‘万里仙’,噢,不学他!你我是‘真切仙’!哈哈……”
末子见初离语不止歇,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怎这孩子到了外头性子这样活络?复又不经意得勾了勾嘴角,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这童年不乐的孩子,随她闹腾一番也罢。只闹腾也该有个限度……
念止于此,末子忧心道:“离儿,给人看命乃逆天所为,重则折损天命,你我又何须如此?至于前来听命之人,只愿听得吉言罢了,并非真心求实。离儿愿做这阿谀奉承之事么?”
“嗯……”初离思索一番道:“那便算了。”复又苦思冥想起来。
“别想了,傻离儿,生计之事师父自有法子,先用膳吧!”末子点了点初离蹙起的的眉间,于一家名为“虞人客”的酒楼前站定,初离这才又喜乐起来。
酒足饭饱。末子发现一些年头未到京都,物价上涨了不少。他掂量着余下的碎银,粗算一下,恐是仅可于客栈投宿两夜,膳食上亦是只可从简。虽说隐居了几年光景,但期间也曾出山游历,况且曾与初子相识便是在这京都,更是多了分感情,便也记住了城内大致布局。幸而眼下与当年肆意妄为之时已相隔三十余年,应是为常人所淡忘,否则叫人认了出来还真是麻烦事一桩。
正在末子暗自思量之间,初离却又挤进了热闹中。待末子被一阵呼声惊醒,方知她又“闯祸”了。
末子奋力挤进人群,见引起惊呼之人正是初离。她手中捏着刚撕下的皇榜,一侧的官差正在问话:“这位姑娘可知道揭下皇榜是何意味?”末子一个疾步上前,见得皇榜内容又是一阵头疼。皇榜大意为皇城内近日遭邪物侵扰,皇太后中邪不治,望有能人士驱邪,悬赏黄金万两。心知初离定是为“黄金万两”所引,真不知她何时成了财迷。
初离正要答话,末子抢先作揖道:“这位官爷,在下小姓莫,单名一个词字,揭榜之人正是在下贱内,莫离。”初离即刻被一句“贱内”惊的羞红了脸,甚至不及追问为何改名换姓。
“那尊夫人揭下皇榜……”官差犹疑道。
“自当由在下承担。”末子又一作揖。
官差点了点头,示意马车上前:“嗯,你二人便随我入宫面圣!”
一上马车,初离便又满眼好奇四处打量:“这皇帝的座驾果然不同凡响。”
“还有工夫看这些,你干的好事。”末子瞥了瞥正研究车内雕花的初离,“揭了皇榜无法成事,便是死罪。”
初离轻笑一声,不屑道:“难道天底下尚有你我无法驱散之邪?入住皇城,万两黄金呢……”说着,竟是一脸神往。
“你怎这样糊涂,偌大的皇城,又怎会缺少能人异士?离儿进京以来可有觉出邪气?倘是真有皇城内无人能解之邪,恐是你我一入京都便已察觉。”
“师父之意……”末子急急捂住初离的嘴耳语道:“离儿记得,由现下起直到离开这皇城,你我便以……夫妻相称。”见初离一脸窃笑,末子眼中掠过一丝尴尬,“若非以此身份,只怕我无法随你同来,至于名讳……唯恐有心之人忆起我便是当年与你爹在此斗法之人,是以更名,我便是莫词,而你冠夫姓,为莫离。”
“嗯。”初离点了点头,抬眼道:“那师……相公认为皇城内是何物?”
末子见初离脸颊微红,同是一阵窘意,复又凝重道:“若真有邪物倒也无事,只怕本就无物。当今天子登基不久,朝中不乏有人垂涎皇权,若是恶意所为……”他蹙了蹙眉,“入了皇城离儿切莫胡来,便由我来想法子脱身。”见初离终是敛起神色认真点头,末子神色一松,轻勾嘴角捋了捋她的发道,“见机行事吧……娘子。”
初离顺势倚上末子的肩:“嗯,有相公在,离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