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02日 21:07
她将甘心遣到邢府后,没过多久便听安插在邢府的卧底来报,说是甘心竟跳水自杀,生死未卜,这下又听到南宫延的所遇,说道:“石老爷子会出现在树林,并且还救了你,这和甘心脱不了关系。今日我和鸾雁曾说起过甘心的事,想必他在无意之中听到了,之后趁我不在时,便赶到邢府里去救她,那时甘心定是已经跳了水,石老爷子便又寻着河水找去了。对啦!你到了丽景门时见到石老爷子时他是怎样的表情?”
南宫延说道:“我赶到之时他是背对着我,面向城门的,我绕到他面前时见到他并无异状,只是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花隐娘喜道:“这就是啦!我猜他定是让甘心藏到汴京城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唔……他定是这么想的。想他石戎至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之后便变得沉着冷静,心思细腻,没想到这次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小丫头,竟然变得如此的粗心大意。”说完“哼”了一声,学着石戎的话说道:“小妮子出来玩久了,自然是要回家去的。”
冷笑了一声,说道:“延儿,我们既知她在城里那便容易寻找了,我不方便出马,你带着我手下的几名高手前去城里暗中搜查,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妮子想也躲藏不深,你一定要尽快将她找到,若是没了她,我们想要再找到能安插在曹王府里的好棋便难啦。”
南宫延看着花隐娘的眼睛,呆呆的道:“我知道啦,不管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欢喜。”
甘心回到城中,不敢朝鸣凤馆方向走去,索性便直走,走过了汴河大街,到了兴子行街再折而往右,一直到了浚仪桥街方才停下,在一家衣帽店买了一套男装换上后才在街尾的一家名为留贤的客栈里住下。
当晚,甘心洗了澡睡下后,躺在床上却是良久也不能入睡,回想起白天经历的种种曲折,现下想起来也当真是如梦魇一般。因她今日一时想不开竟然差点惨死于邢府,当自己侥幸逃生后,事后回想起那惊险的经历竟是在心里将自己狠狠的痛骂了顿,若不是她运气太好而未被淹死,现在恐怕已成了地府里众多冤魂中的其中一个,是以劫后余生的她份外珍惜自己的生命。当她见石戎一招击毙了那四名黑衣人来不及阻止,那也便罢了,那时的她才刚领悟到生命的可贵,忽见四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结束,那种惋惜和伤怀竟是那么的强烈,后来又见石戎让南宫延杀那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这才尽力地去劝阻。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是以不能明白这个时代的残忍与冷酷,在她看来,没有任何人有权力随意剥夺别人的权利和生命,就如邢恕与邢珍珍一样,就算为人父母,那也不能剥夺子女自由婚嫁的权利。她对邢恕的专横感到厌恶,对花隐娘的面慈心狠感到恐惧,对南宫延的冷血残酷感到痛恨,虽然石戎的冷酷堪比南宫延更甚,但她心中记着石戎的好,自然而然的将他忽略了。
当夜过三更,高悬于空的一弯明儿落到了枝头,甘心终于抵不住困倦沉沉地睡去了。
次日,当辰时地阳光穿过窗户照在甘心脸上时方才醒来,揉了揉眼睛,正准备起身之际,忽听得有一把男子地声音毫无感情地说道:“睡好了吗?睡好了的话便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本来还带了三分睡意的甘心听后猛然惊醒,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竟然见到南宫延正悠然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只见他今日身着一套白色衣袍,亮丽的阳光洒在他眉目清秀的脸上看起来明艳动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全然没有以往的那般阴冷和讨厌。
只是现在的甘心无心欣赏他这一副潇洒俊逸的风采,只是“啊——”的长长尖叫了一声,喊道:“你怎么会在我房里?”说完又拿被子挡住了身子,随即低头看了看,见自己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顿时放心下来,但心里却又暗暗的感到不妙。下了床到窗边对南宫延道:“你干么乱闯女子的闺房?小心我到官府告你!”
南宫延冷笑道:“你现下暂时没有机会去告,不过等不了多久,你便有得是机会了。”
甘心心中一紧,问道:“为什么?”
南宫延说道:“这还不简单么?从现在起我会每日监视着你,你自然没有机会,待日后你嫁了曹王,他便是大官,你想怎么告,就怎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