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她面容轻点。

“我怎不知那红莲含毒，只是母后喜极了那红莲。”

“殇儿…”他冷冷笑了声，那声太惑人，似夫君含情轻唤娘子，情中有毒。

“臣妾墨莲。”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语调含怨。

“殇儿可真美…毒人更美…”他搂住她，指尖在她青丝上拨弄。

“墨尘，本妖墨莲。”她要挣脱他，薄薄衣裳扯开了口。

他的眼眸撞进她的眸中，她望见了浓浓欲念。他一遍一遍抚着她的娇躯，挑逗着她的身心，柔情似水，温柔得把持不住。

她瞬息的欲念挑起了他的嘲讽，他抱起她进了屋，将房门关上，将她扔在榻上，他扯开了她的衣裳，如蛇般的娇躯隐隐暴露在他眸中，她挣扎着，将他推开。

“怎么？”他冷眼望着她用破碎的衣裳，慌乱遮挡娇躯。

“本妖恨极负心人。”她咬牙切齿，指尖划花塌上的雕木。

“本王可是瞧见了你眸中的欲念。妖也有欲念？”

“本王要殇儿醒来。”她抬首，眯着眼眸望着他。

“好。”

她的手再次抚上眉角，眉角的红莲渐渐顺着指尖化成赤红的丹寇，而眉角腾升残缺的白莲，含苞待放。她阖上眼眸，待张开时，眸中的清冷化成了浓浓的悲哀。

“殇儿…”他眸含笑意的抱住了莲殇，紧得无法喘息。

“王爷。”她任由他抱着，面容平静，眸中依旧是化不开的浓浓哀愁。

“唤我尘哥哥。”他抿唇笑弯了眉角，衬得俊秀无双。

“王爷。”他怒了，望着那双流光的眼眸，却怎么也怒不起来了。

他吻上了那双唇，热烈而温柔，辗转缠绵。她一阵颤抖，眸中隐隐挤出泪花，要逃开那吻。他将她狠狠按在榻上，不留一丝余地。她的面容渐渐绯红，映得她娇态万千，只是一双眼眸哀愁依旧。

窗外飘来浓烈的酒香，浓烈的酒香醉了两人，迷乱了两人的神智。

直到他放开了她，忍住心中的迷乱。

“尘哥哥…”她哭出声来，含糊不清，那一声唤得他心痛。

“为何殇儿没有死…”

他想，终有一日他会死于她手，她声声唤得他心如刀割。但他却舍不得抛下她，情愿死于她手。

“殇儿不怪尘哥哥，冷眼相望殇儿被刺，因殇儿杀了尘哥哥母后。殇儿不怪尘哥哥抛下殇儿，因尘哥哥心系莲影。”

她咳出一滩血，剧烈喘息。

“尘哥哥…以后不要再有瓜葛了。放殇儿走。”

“尘哥哥好生相待妹妹…”她垂首，走出了里屋。

他的眸中含着水，滑落眼角。

他们身处长安之都，处于长安幻夜，流连于长安之巷，死于长安之土。若是无遇殇儿，皇宫子弟一生无非如此，安乐而死，抑或怀着野心而死。长安就是他们的归宿。如花美眷在怀，荣华富贵在身，无心无情，以此自终。

母后说…绝不可爱上女子，要想像你父王一样，多情且薄情。

父王是怎想的？兴许是心中所怜之人未至，一生尚未求得，因而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