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1月21日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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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恨到极致,也仅仅划开了他的华服,他的虚伪。
他不再管那个咬了她的女子,直直站在塌边。居高临下望着这个与衾儿大相径庭的妖女。可是她的不可置信,她的浓浓情意,亦如衾儿的一瞥一笑,一举一动,时时刻刻撕裂他的彷徨虚伪。
不过,他的衾儿死了。
连带着那个慕白,粉身碎骨葬身于高山流水中。
咬他的女子被抓了出去。他略弯身子,拨开她额旁一缕丝,正欲转身,心口一阵撕裂,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女子瞥眉,一丝血自唇角流出。
“阿白…”
他的心徒然一动,终究长长一叹。
“妖女。”他弯着身子,指腹轻点她的唇角,眉眼俨然笑如弯月,调笑道。
“你明了我在想什么。知晓我在念着衾儿,于是你在学着她。妖女,你却终究是太单纯了,举手投足无一相似,倒是这蛊媚人的模样,着实让寡人心神一动。”他轻轻抹净了她唇角的血丝,紧紧握住了那苍白似若无骨的手,将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中。
“你不是衾儿,也不会是。”
“我若死,你倒也活不成了。”那似若无骨的手更缩了缩,伶俐的双眸不忍露出了冷光。
“是。你不是衾儿,你是妖女。给阿白下蛊的妖女。”他的手又轻轻抚过她的颈,凉薄之意从指间穿透而出。
“所以,不许再学衾儿。”他的指尖稍稍一用力,她的唇角流出的血丝越多,面庞呈现异样的苍白,她慢慢阖上双眸,将那些凉薄收在体中。愈发苍白,额上的血丝显露无疑,透过薄如蝉翼的面皮。
“你觉得,我在学她?”
他心下一阵诧异,那些寒毒像是陷入了没有底的深渊,再不知去向,通通被她收在体内,那双如水如烟的眼眸缓缓睁开,颇显无奈。
“阿白。莫不是你心存愧疚,瞧了谁儿,都觉似衾儿?”额上冒出了冷汗,她轻轻一咳,一滩血涌出来。她倚着起身,眸中含着幽怨。
“我的好夫君,我若死,你可会心疼?”
他收了手,敛了所有风轻云淡,难见的面露肃色。
“会。”
她巍巍一颤,她知道,那些寒毒是为了解她身上的毒,方才傅钰下的毒。不曾想过,这般的男子,竟会这般决绝宣告他朝的亡,他的亡。她更不曾想过,慕白这个凉薄的男子,会替她解毒,会痛,会为她而痛。
“你这南朝,我可曾允过是凌彻的。”她瞧见他一挑眉,温润如玉的双眸透出威严。
“我倒也不曾瞧见过,将国家兴亡说得如此猖狂的女子。”
她的眸中流转着光彩,似藏着星辰。他望着那双眸,不着痕迹蹙了眉。
女子轻轻咦了一声,挣开他的手,双手捂在他的双眸。
“你不喜我的双眸,你不看便是。”
“胡闹。”他抬起手,擦净了她唇角的一痕痕血丝。
“你竟也能瞧见…”她侧首,似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南宫凌彻不是寡人杀的。”
她一动,又言。
“那四季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