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0月03日 13:25
“如若不是你泄露,他怎会去攻打。”她又一掌拍在他脑门上。
“将军本就要攻打。况且,墨朝不灭南朝怎么灭。如今…”
“是时候了。”他的眸又浮上尖锐的冰,一眼剐得人血肉分离。
“将军他不会输的。”他淡淡然一笑,一眼不着痕迹地瞥到她右肩上,血光一闪而逝。阿九抓住了那目光,她明白那血光,是血海深仇。同阿姐般的。
“是啊,慕白他不会输的。”又一记雷打下,打在府门前的一盏红灯笼上,她的心一阵抽痛,疼得她肌肤灼烧得厉害,像烧焦那盏红灯笼一样,要烧焦她。
“不输,又不证明会赢,打平也可以。”阿九言出,忙捂住了嘴,连她也震惊怎么会在如此悲凉的气氛中,说出如此的话。阿姐痛得使劲绞着裙上的绸缎,轻轻一笑,就昏倒了。
可这就是命运,而后的种种都验证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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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过廊,伊人眸。雨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女子撑着水墨色的油纸伞,腰间珠玉作响。
昔年皮影共度秋,君可曾记得金戈征伐,与妾览尽浮华。
昔日君妾依偎,君可曾记得那一碗姜汤,煮尽妾的心血。
忘矣。
男子倚着窗棂,望着窗外红梅。
……
她做了个梦,在江南小巷错过了许多人,擦肩而过匆匆而去,都似瞧不见她。在尽头,她瞧见了一个男子,那人翩翩俊朗,她轻轻唤了声,以为依旧是孤寂的沉默,却不料那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略带惊讶。
君可曾记得…
眼前拂过一个个画面,等她回神,她微微轻启唇,似是已说了什么。而她确实说了。
那男子面熟得很,却是记不得是谁。
男子不再看她,望向窗外红梅,一言。
忘矣。
她隐隐听着那男子念着个名字。
衾儿,衾儿,衾儿…
她感到很难过,心在作痛,脸颊有湿润滑落,却不知道在难过什么,就是觉得难受。
她低头捂住作痛的心,却发现根本没有起伏,她没有心。
没有心,可痛从哪来。
她一抹脸上的湿润,越发现眼眶没有潮湿,那不是泪。
她没有泪。
她只觉恐慌,望向脚下,可她没有脚。地下只有水,只有根。
难怪无人听得她的叫唤,难怪无人看得她的身影,难怪他们眸中自始无她,原是她不是人。
可那男子是谁?他竟看得见听得着…
那男子日日坐在窗边,她终日立在那,池边是株红梅,他自始却不曾再瞧池中,纵使她夏日立着最艳,待他几年夏日,他也仿若那些匆匆而过的路人,再不识得她。
终有一日,她乏力了,再无力支撑粉嫩的花瓣,她要谢了,漂在池中,残破了,等不了他了,桥上路人叹息她的谢去,他却一眼也未留予她。
纵使那红梅也谢了,老了,枝干被人砍去烧柴了。
她想起来了,那男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