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02月25日 19:41
愈发恼怒。
“你竟是这般喜爱在女子香闺中藏匿。”
“又见了。”男子倒毫不在意那木桶中的她,径直走向那榻上坐了下,嘴角藏不住的向上扬起,透出几缕邪气。
“有何事。”她瞪着那男子,鬓上的水珠顺着额角滑落,扯出一抹娇态。
“旧友相遇,想与你叙叙。今儿也是来答谢你赠予的玉镯儿,我很是喜爱。”他眯眼,嘴角依旧挂着带着邪气的笑,凭空又多了几丝媚态。
“三年不见,竟不知你长得愈发…出落。”她反倒不气了,凝望那双眼,说不出又多了什么。
“出落?或许罢。”他嘴角的笑顿了顿,继而上扬得更添艳丽,似桃李花开。
“你转过去。”她不再深究,眼神恍惚了一会,最后也提起笑,玉指指向他的身后。
他站起身来,却往前走了几步,愈发靠近那木桶,然后站在了她的眼前,指尖挑起她的下颚,静静凝望许久。最后绕过木桶再往前走,背对着木桶。
她扯过一旁的衣裙,迈出木桶,水似轻纱裹住她,然后褪去,不一会儿穿戴好了。
“你又怎会来找我。是因我应允的诺言未实现?想着,倒是了。”她有些苦恼,自己轻易许下的事并不少,可竟没有一件是做好的。
“不是。”
“我定会复你南朝。”
她站在了他的身旁,嗅到了他身上的一股清香,却多了些世俗之味。
“我想你了。”他又笑出声来,笑得苍凉,桃李花开,扯出花瓣儿里的白。
他抱住她,低头吻了她。很轻很轻,温柔点着,如蜻蜓点水,含着缕缕清香,却被她躲了去。她微侧面颊,紧咬下唇,带着方才未褪去的红晕,神情闪烁。
他并不惊讶,在她额上又如蜻蜓点水,留下温热,拂开她沾在额角的湿发,倚在耳后,然后松开了她。
“你有了归宿,我很高兴。”他说得很轻,像缕清风拂过她的耳际,她直直地望向那双眼,看到那双眼眸,如水般轻柔。
“南宫凌彻,你经历了什么。”她的心很慌乱,她只能感觉到,眼前的男子带着无法言喻的伤痛,那种哀伤一辈子也抹不去,他的心像荒地般凄凉,伤痕累累。
那天怎么没有觉察到,是他掩饰得太好?
她握住了他的手,阖上眼。快得他毫无发觉。
“不。”
她松开了他的手,流着光的美眸在颤抖,然后满是惊吓,甚至于错乱。
然后她的面颊沾了一滴水,顺着她的面庞,滴落。
他哭了。
她看见眼前的男子,笑得像桃花,娇艳欲滴,美得刺目。
被捻碎的,桃花。
“为什么?”她失声哑然,沾湿的青丝还在滴着水珠。
“你若凤凰花,娇艳醒目,我几欲把持不住。如今…我已不配。”他想起在王府,他就曾见过她洗浴,他从未见过如她聪慧娇艳的女子,但他心中有另一女子,他只为他心中女子。然后…流水逝过那事那人,最后南朝的南宫凌彻在他心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