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8月21日 16:46
也怪,在慕白当上将军之后,那爱缠着慕白的公主,又变回了先前的冷淡。而慕白将军,也不甚关心此事,倒也松了口气。渐渐的,又被淡忘了。
却有谁知,在第七年,宫中的灵落公主偷龙转凤,找了个与她容貌相似性子也相同的女子替换,她到了慕白身边。周边的人也不宣扬去。
可如今他主掌兵权,时日一久,那灵落公主自是嫁与他,她又为何要偷逃出宫。慕白也甚为不解。
又过一年,灵落染上了寒,烧退后却一直苍白无力,时常呕血,食不下咽。他眼见心爱的女子那满头黑发,在一丝一丝的变成银色,找遍无数医者,也不懂其中病因。纸糊的美人,只是在旁人嘴边念叨受宠,却少人瞧见这军中将军夫人的容貌。
羽轩倒是甚么都知晓,信中早已讲明一切。她笑笑,有些落寞。他对自己的爱恋,不过是借着青鸟之蛊;那灵落公主,却是按捺在心中十年的相恋。
慕白,慕白。
她一遍一遍地唤着。
……
十日后,战事硝烟蔓延,悄然潜入,人心惶惶。那灵落公主,恰好此刻突发旧疾,顷刻红颜薄命,断了全身经脉而死。
慕白心疾,顿时血往上涌,眼角淌下血,一口一口地咳出血来,却为着整顿军营,不得已撑着身子去训练。在那歌舞平生的夜,他走到后林的枯木下,灌着酒,任由酒水湿了上襟,却自顾自的笑着,幽幽地哼着小曲。后林的风是最为凶狠的,划过脸庞如同刀割。他喝着酒,呛得满脸红通,笑得似水般。
他眼前划过的,不是枯林,不是寒风。
是那灵落。
她拉着他的手,哼着她从那妇人学来的小曲,而后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儿。只是当时他太过欢喜,断是只听进了几字。如今一想,却是命中注定,缘分早就尽了。
衾漪在他远处,望着他的所作所为。立于风中,却从心底发寒。他的笑,却似枯叶凋零,婉婉滑落,止于心。
她终是走向前,将手中的裘袍披在他身上。他似不曾瞧见她,只是一只手紧紧攥着裘袍,而后向远抛去,嘴里哼的小曲,冷了几分。
她走去拾起裘袍,又披在他身上。他冷眼看着衾漪,起身把酒倒在她身上,扯了扯嘴角,在寒风中荡开。
“去死。”那一声,如同冰锥凿在心口。她始终淡漠地一张脸,又将那酒罐抢来,把余下的酒水倒在他身上。
“她已经死了。”
“闭嘴。”转眼一把刀架在她脖颈。
“你要撑着这样的身躯去战场?几十万大军的命在你手中,你为了一个公主,要放置他们于何处?这是灵落一家的江山,就要这样败在你手中,你对灵落过意得去吗?”
“她的父王利用她,败了他的江山又如何?”他愣着,继而又狂妄地大笑,那发丝,散在风中。
“那些大军的妻儿呢?他们都等着回家与妻儿相聚,你要白白断送。枉了你这将军的英明,竟是如此无心无情。”脖颈有了一道细小的血痕,染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