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4月07日 01:07
亲文长风逝世后,赶在第一时间逼着文逆放弃家产继承权,逼她交出宝库钥匙,说出宝库的具体所在位置,要她自动脱离司马家,更有甚者直接就想逼死她时,那个弱小孩童的滔天恨意铺天盖地地发芽、成长,深深地扎根在心底。那时她才六岁。
偌大的文府前院双鱼八卦图的中心位置上,以六岁小文逆为中心围着一圈圈的人,就算某些人脸上的悲伤、怜悯演绎地再好,也掩饰不了其贪婪、兴奋、跃跃欲试的眼神。面对众人的虎视眈眈,文逆说:
我,文逆在此发誓,愿意自动脱离文家,从此不再冠以“文”之姓。另外,各位今日的“大恩大德”,在下铭记于心……此生,不报此仇,我文逆誓不为人!死不瞑目!
当日,由心所发的誓言此刻依旧铭记在心。
阿比是文逆的最佳帮手。
阿比的事西元前佣兵团的人多多少听说过一些。据说当年……
阿比反应有点迟钝。比如现在,此时,此刻。
“朱比比。我真的对你无语了,你真的可以跟猪比一比,哦?”一身白衣白裤的风清墨掳掳那垂下来的一撮头发,特风骚地一扬眉,道。
果然!朱比比腹谤道:要想俏,一身孝。 “嘿,我说你究竟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呀?别一天到晚地呆着一双眼,别人跟你说什么都是一副‘能再说一遍’的臭表情?喂!我在骂你呢?你能不能吱一声。”风清墨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在围栏上挑眉道。
“吱----------”阿比吱了声。
“算了算了。你还是赶紧回屋收拾收拾去吧!今晚就随福伯去了乡下。没有我的口信千万别回来听到没?”风清墨又道。
“我不走。”阿比轻声且坚定地回道。
“嘿~”风清墨扶着围栏的手臂抖了抖,笑开怀来。园中,水塘旁的亭子里,鸢尾花开在台阶旁。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池塘里的水波反射在他的衣裳上,随着他的动作荡漾着。男子过于妖异魅惑的面容微微泛着笑,此时此景已经不能只用倾国倾城来形容。
阿比将头别开。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看他。眼角却不自觉地瞄过去。心念:妖孽呀……
“呵呵,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如此不开窍呢。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也不会与你成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所谓的指腹为婚是建立在门当户对的基础上的,你看看你自己,你们朱家都已经灭门十六年了!还谈什么婚约。我们风家养了你十六年也算仁至义尽了,你可别得寸进尺。让你走你就赶紧走!哪那么多废话,别扫了本少爷的兴致,本少爷还得去吹雪楼找我可爱的小樱桃亲亲小嘴呢?你听懂了么?还不快滚。”风清墨貌似不耐烦地开口道。
“我不走。”阿比低着的头倏然抬起:“你是因为风伯伯昨晚入宫至今未归的事,才这么说的吧?”
“我……”风清墨忽然停住,勾勾手指,笑意嫣然地道:“小阿比,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那你过来些,把耳朵凑过来些我就告诉你!过来呀快过来!”
见风清墨恢复成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阿比很高兴。高兴的同时又伴着丝丝的不安。阿比半信半疑地将耳朵凑过去。
嘭----一记手刀。
风清墨接住顺势倒下的阿比。扯动嘴角略微苦涩地笑道:“还真是个傻孩子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呀?难道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骗子这个称呼……” 忽然又紧了紧手上的人儿。蓦地终是放开。朝虚空轻声道:“福伯,把她带走。顺便将她的贴身小丫鬟喜儿还有云姑奶妈一起带上吧。”
“是,主子!”一道人影忽地出现在亭子里。半跪在地上,双手高举。
风清墨轻轻地放开怀里揽着的人儿。福伯动作敏捷地起身原地绕半圈扶住阿比的半边身子。将阿比的一支手臂搭在肩上,微微躬着身体准备运功。
“记得要按我安排的路线走,带上我的信物,去我说的那个地方,去找我要你们找的人!”风清墨补充道。
“放心吧。主子!老奴等一定会照顾好朱姑娘。”空中传来这句话后再无其它声音响起。
再一次醒来,已是黄昏。夕阳的余辉笼罩在马车顶,马车上,马车里。福伯在外头赶着马匹,过了会儿,达达的马蹄声穿过林子回荡在空阔的田野上。马儿缓缓地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又过了一会儿,万物归巢只剩马蹄声幽幽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间。
阿比醒来,见自己在马车上。不哭也不闹。
云姑示意喜儿拿壶水过来。阿比就着云姑的手从她怀里爬起来,摇摇头,示意自己来。她没有拿水,拿过一边装酒的壶。
大半壶酒灌下去,显然精神好了许多。
阿比拉开车帘子,手伸到窗外,半截藕臂裸露在风间,袖子迎风发出簌簌的响声,剩下的小半壶酒沿着小路洒落。
阿比一字一顿道:风伯伯,风清墨,你们一路走好。今日之仇,我阿比铭记于心,来日,定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不惜任何代价,不择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