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0日 23:09
府里的小亭处,一袭青衣的郁枢崆满是担忧地问正在一旁发呆的白衣女子。
抬眼,看到男子关切的表情,谢暧摇摇头,往郁枢崆身上靠了靠,沉默。她并不担心谢家人的安危,只是害怕凭她谢家三小姐的身份,再也无法面对一些人。
怎样她都是罪臣之女,是无法嫁入皇家的,谢暧暗自苦笑,自己在想什么呢,才刚决定喜欢一个人,就想到嫁入皇室了,这不是有违自己当初的心意呢,更何况谢筱鸢也不希望自己嫁入皇宫啊。
叹了一口气,谢暧往后挪了挪,起身,微福,“王爷累了吧,该去歇息了。”
郁枢崆不知道为何谢暧突然有这样大的转变,但看到她眉宇间淡淡的忧愁,面上一沉,还是没有伸出手,转身离开。
望着郁枢崆离开的身影,谢暧苦笑,他们是没有未来的,就算没有谢家一事,自己也是无法和他在一起的,纵是不舍她还是习惯性地选择了再见。
“明明喜欢他,为何还这样待他呢?”身后传来慵懒的声音,谢暧缓缓转身,看到莫其锡靠在亭子旁伸懒腰。
“我们是没有可能的。”谢暧往后退了一步,坐上那已凉透的石椅上。
扇面一晃,莫其锡已经到了谢暧的面前,“若是鸢儿希望,锡哥哥定会为你做任何事。”
谢暧一愣,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子,的确是瘦了不少,棱角也分明了些,已然褪去了初见时的稚气,同时还蒙上了一层成熟男子的气息,正看得吃神,谢暧就感到头上传来酥麻,不满地伸出一拳,却也是被莫其锡接个正着。
“锡哥哥,就知道欺负鸢儿。”
莫其锡见谢筱鸢还会撒娇,就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侧身在她旁边坐下,“要是不喜欢就和旋因走吧。”
“恩?”
“旋因是我在外的时候认识的,那天我看你和他……挺熟的,”莫其锡顿了顿还是把“关系密切”给改了,心说要是被隔壁的人听到可不好,瞥眼看到谢暧手上戴着的银环,他又提醒了句。
谢暧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好像自那一次之后就没再用过了,她苦笑,知道莫其锡是最疼爱自己的,可是这次她却不想再依赖他。
“丫头。”莫其锡摸了摸谢暧的头,就像小时候那般安慰她一样,将她揽入怀里,“有事就通知我吧。”说着,便点了谢暧的睡穴,喝了声,“崆少。”
原本应该离开的郁枢崆从不远处的屋顶上飞身而下,看到谢暧睡时还紧皱着眉,不觉难过。莫其锡将谢暧交给他,“鸢儿怕是不会听话,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郁枢崆见莫其锡似诀别似的话,有些诧异,“其锡,你的毒?”
“无解,”莫其锡笑道,仿佛在说于自己无关的事般,“我时日不多了,鸢儿是她娘托付于我的,我不想让她难过了。”
“其锡。”莫其锡才回到庭院,就看到一直躲于暗处的唐拓溪担忧地喊他。
莫其锡笑了笑,“我没事。”说着,连咳了几声,和着血丝。
唐拓溪原是想和他告别的,但他实在无法将这样的莫其锡独自留在枢王朝,最近毒发的情况愈来愈严重,他真的怕莫其锡撑不到他将止痛药带来,抬手将莫其锡横驾在自己身上。
莫其锡想拒绝,无奈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随他,“你不必如此的。”若要是南国的子民知道他们南国未来的王这样待一个男子,怕是他也承受不起吧,更何况他的感情自己也是无法回应的。
“何必要这样折磨自己呢。”明明可以不去管这些事的,为何还要来呢,唐拓溪不敢看莫其锡,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忍不住将其打晕运回南国去。
莫其锡闭眼,将周身的力量全部交付给唐拓溪,“我不会违约的。”
唐拓溪痛心,为何这男子只想到要好好地替谢筱鸢安排好所有的事,就不关乎自己的性命呢,但就算如此,他也无法拒绝莫其锡的请求。
其实唐拓溪应该庆幸自己这次没有将莫其锡带走,否则莫其锡真的必死无疑了,因为半个月后从酒宴归来的周柏在京都创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以至于让莫其锡身上的毒全解了。
不过,暂且不讲此事。咱先来讲下正在外边奔波的林旋因林大哥这位好命人究竟在干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