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3日 09:17
的草麝香说。
“我向徐大人讨的。我见他在教堂的花园种了一圃,这花颜色和形状独树一格,寻思着你肯定喜欢,就向他讨了四株和种子。”说着,他亮了亮手中的一小包种子。
“我最喜欢这花了!”我激动的说。
“你怎么认得它的,我以为只有教堂有呢!”胤祥拉我坐到腿上说。
“那个教戴先生洋文的传教士送了些种子,可是它们在山谷里只开了一季。”我故作平静的编着瞎话说。
“徐大人说,他还有个典故呢!”
“说来听听!”我捏着他厚墩墩的耳垂说。心想,这草麝香的典故至少有四个版本,不知道他说的会是哪一个。
“原本这世上只有一种白色的草麝香。因为在她们的家族里,白色才是最高贵纯洁的,所有的人都只封闭在自己的天地里,孤芳自赏。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但是,再绝对的事也会有例外。有两朵小草麝香,从小就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互相许诺一定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比白色更美的颜色。
终于有一天,一位王子经过了她们身边。当王子俯身抚摸着她们的花瓣时,她们霎时间惊呆了。他深紫色的瞳孔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一袭浅紫色的长袍衬托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最璀璨夺目的是他手上的那枚紫水晶戒指,虽然很小,却似有着神奇的魔力。原来,世界最美丽的颜色就是他的紫色。那一刻,两人同时爱上了这个神话般的的王子。
那个王子不顾随从的阻拦,亲手小心翼翼将她们从土中挖出,带回了皇宫。从此,她们便生活在了一个充满紫色的幻境里,祈祷着有一天自己的花瓣也能变成紫色。她们要褪去凄凉的白色,就只有让王子爱上自己。其中一只为了达到目的,费尽心机;而另一只却选择默默地祝福,因为她知道,真正的爱情只是希望对方过得幸福。
最后,不择手段的那一只赢得了王子;而善良的另一只付出了一切,却最终选择放弃。在树林里,她的剑从胸中刺入,鲜血喷涌而出。那一刻王子如梦初醒,抱着她失声痛哭,然而她笑了,笑得那样灿烂,那样美丽,之后她的鲜血淌在黑土上,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虽然微弱但动人心魄的紫色光芒!从那以后,世间便出现了一种奇特又美丽的花紫色草麝香。人们说,她代表着永不磨灭的爱情。”
“郁金香,郁金香,你为谁香为谁装;郁金香,郁金香,你为悦己者容,花为痴情着香。郁金香,郁金香,情愿平凡不平常;郁金香,郁金香,花为香荡气回肠;永远停留在有心哭泣,纷乱不清的世上。”我坐在他的腿上摇摇晃晃的轻唱着。
第二天一早,胤祥就吩咐花匠和园丁在花园里平整出一块土地,洒下了种子,并仔细按照徐日升传授的方法小心侍弄着那块苗圃。
当日晌午,翠儿带着葛总管到了逸仁斋正厅。
“主子,那天您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翠儿福了福身说。
“哦?说来听听!”说着,我看了看左右,他们知趣的齐刷刷的退了出去。
“福晋,经过奴才仔细的盘查,发觉有两个人甚是可疑,一个是佟国维佟大人送来的,另一个是十四爷送来的。”葛总管缓缓的说,“佟府的那个小丫头,说是佟大人送来的,实际上他是九爷门下的包衣奴才;十四爷送来的那个原是十四福晋阿玛府上的门房。”
“这样啊,葛总管有什么好办法吗?”我平静的问。
“奴才以为,不妨来个借花献佛!”他眼珠一转,谄笑着说道。
“往下说!”
“既然他们是别的府上借着您和主子大婚的名头送来的下人,咱们何不也借着这个由头把他们送将出去呢?”他拱手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笑着说,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个奴才还真是够老辣。
“八贝勒不是过阵子要娶您的大姐做侧福晋吗,奴才就草拟了个礼单,请福晋过目!”说着,他将礼单呈到了我手边。
“这份礼单周到的很。”我将礼单逐条过目之后缓缓的说,“这些个奴才是……?”
“一共有六个奴才,其中柳絮和张泉都是按照爷的吩咐给大格格预备的陪嫁随侍。其余四个,前两个就是您让查的那两个不老实的,另两个也不是地道的角色,所以奴才就自作主张把他们给送出去了。”他解释说。
“这件事儿您做的不错。”我笑着说,把一早预备好的赏银放到了桌上,“葛总管,这份儿大的是你的,另一份儿小的是翠儿的。”
“奴才、奴婢做的都是份内的事,不敢居功。”他俩纷纷说道。
“都拿着吧。”我笑笑说。
“奴才、奴婢谢主子赏!”说完,他俩分别施礼取了赏银就退了出去。
他俩退了出去,我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自顾自得寻思:胤祥这人还真是细心,知道岚若在宫里呆的久了,娘家有远在盛京,必是没有陪嫁的贴己下人。这样一来,大姐用着也称手,这钉子也楔进了八爷府。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能派人打探消息,我怎么就安排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