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23日 21:00
教授府中后辈们的课业。
我出生那年,阿玛建造了山谷庄园供戴先生清修、著书,供兄长读书,安心习武。在我长到五岁之时,师父就将我带在了身边,从那时起我的一切均由师父指点照料,直至十三岁师父与师兄出谷云游。众人皆以为师父他们是为了出谷游历,殊不知师兄是为了寻找仇家,报那血海深仇。现而今,师兄的大仇已报,在这世上再无羁绊,终于可以潜心修道了。记得师父曾说过,师兄大仇得报之日便是继任无量剑派宗主之时。
师兄的青丝剑和我的七星剑系无量剑派的三宝之二,余下的一柄名为惊鸿的宝剑不知去向。此剑本是曾遶的佩剑,在他逃出京城之时遗失,自此不知去向,纵然寻便天下也不得其踪影,这也一直是师兄的另一个心结。师兄曾说,对一名剑客来说,剑就意味着一切;剑在人在,剑忘人亡。
想到这里,我的思路越来越混乱,就好似进入了一个迷宫,不知道这思绪的出口在何方,更加不知道这毫无头绪的思路将在何处进入下一个死胡同……越想脑袋越大,再加上马车颠簸,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思绪的出口就在我的两鬓,呼之欲出。这疼痛顺着链接眼珠的两条神经一路上行,行至头顶转而下行至后脑的两处大穴,整个脑袋仿佛被紧箍咒勒住,越勒越紧,近乎窒息。伴随着马车的颠簸、转弯、停顿,我的胃也跟着翻江倒海,不由得股股酸水上涌,阵阵恶心难当。马车停稳之后,我头疼欲裂,走到廊子上便将中午吃的喝的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真不知道自己是消化不良还是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胃痉挛。
“舒服点儿了么,主子。”梅香拍着我的背,端了杯茶给我漱口。
“好多了,就是感觉头好沉,头上的每个穴位都在突突乱跳,跳的我心烦意乱。那个九齐凝香丸你带来了么?”我漱了漱口说。
“在柜子里,我这就去拿。”梅香放下茶杯,进了西厢房拿药去了。
“头疼的厉害,我想早点儿歇着。”吃了药,我有气无力的对梅香说。
“主子,奴婢伺候您洗个热水澡吧,这样能松快松快。”梅香很体贴的说。
“也好。”我点点头说,“连点头都不成了,现在我真想把脑袋卸下来,放在一旁让它好好歇歇。”
“主子,您可真会说笑。脑袋卸下来还怎么活啊!”梅香扑哧地笑出了声,说道。
“你就让我想想吧。”我苦笑着说。
我这边泡着玫瑰花瓣的热水澡,梅香在一旁轻轻按着我脑袋上的穴位,力度适中的捏着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也许是药力发作,也许是泡澡解乏,头疼缓解了许多。
“梅香,你也去歇着吧。”
弄干了头发,晚饭也懒得吃,我立刻把自己扔进了被窝儿,只想赶紧闭上眼睛,让自己这个高速运转的脑袋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接收了太多的信息,还没来得及分类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