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08日 09:53
找不到两个人时间的交点。不过看老姐的样子,好像跟欧之洋谈的效果不错,也就暂且放了心。
一连数天,能想到吃晚饭,蔡静就在路上随便吃点什么,如果想不到,就饿着肚子上楼来,回到家,灯也不开,就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望着楼下的灯火发呆。她不能跟母亲一起吃饭,怕她会有想法。她也不能将满腹的委屈向老母亲倾诉。泪,只能憋到家里,才能流下来。
她实在想不通啊,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到中年,却遭遇这种变故?女人,在一生中美艳如花的时候,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两个人携手创建了一个家,一切从无到有,而岁月的“馈赠”就是日益老去的容颜,渐渐萎靡的身体,和平淡如一潭死水的爱情。还有爱情吗?也许早就被消磨殆尽,剩下来的,就是靠责任、义务,还有曾经的记忆维系下来的亲情了。
问题是,男人天生就是视觉动物,骨子里流动着喜新厌旧的基因,从20岁到80岁,共同爱好20岁的女孩。而陪伴他一起奋斗的女人呢,当初再娇艳,也敌不过岁月的侵袭,枯萎了,凋谢了,甚至沦为一摊花泥。虽然婚姻法保护“一夫一妻制”,可是真正落实到现实,却少有人因为所谓“重婚”而受到法律制裁的,充其量,也就是接受接受道德的谴责而已。
道德范畴内的婚姻,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无过错的女性,尤其处于弱势。
蔡静的传统与闭塞,让她始终陷在迷圈里找不到出口。她在躺椅上一躺就是大半夜,有好几次,她把阳台的窗户推开,伸出头去看看,黑暗中,楼下的小区绿地的点点灯光,似乎在诱*惑着她,扑向它们的怀抱。
那个曾经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那个她为之付出一生心血的男人,再也没有回到这里,连电话也没有一个。他,刻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想着想着,蔡静迷糊过去了。
恍惚中,她来到了一片大草原。她巡视四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微的风吹来,绿色的小草、五颜六色的小花随风轻轻摇动。蔡静忙着采摘,没有注意到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来时的路已经找不到了,空旷的原野上,清冷的月光里,只有她孤单的身影。忽然,她听到一阵狼的嗥叫,听起来特别疹人。她吓得丢掉了手里的花,随便认一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起来。可是,不一会儿,在她的左后方,出现了几盏绿茵茵的小灯。她几乎要绝望了。
忽然,她看到欧之洋出现在前方,拿着一杆猎枪。于是,她向着他大叫:“之洋,快来救我!”她只想躲到他的身后,让他伟岸的身影和手里的那杆枪保护她。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经过欧之洋的旁边时,他忽然伸出一条腿,把她绊倒了。那枝猎枪,狠狠地向她砸来,那条绊倒她的腿,使劲地向她的身上踩,仿佛要捻死一只蚂蚁。她大声哭叫着,在地上翻滚着:“是我呀!我是蔡静!”可是没有人应声。刚才追她的那群狼,此刻已经围了上来,蹲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她惶恐至极,左躲右闪之间,忽然就看到了欧之洋的脸。
那张脸,此时却如此陌生,月光下惨白如纸,而他的眼睛,却闪烁着阴森森的绿光她明白了,他已经变成了一头狼,和淡定围观的群狼是一伙了。她终于彻底绝望。她不再躲避,也不再害怕,眼睛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任凭这群狼将她撕成了碎片
“啊——!”蔡静一声惨叫,猛然惊醒。她一头一身的汗水,手脚都在颤抖,竟能听见心脏剧烈的跳动声。阳台外的世界一如往常,谁也不知道,她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她重新躺倒,让自己平复下来。过了很久,她掏出了手机,给蔡萍打了一个电话:“蔡萍!我想通了,我何必为一只白眼狼浪费生命呢?帮我找一个律师,我要让他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