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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书名:剑痕 作者:潇洒狼 本章字数:5623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0日 07:32


陆万恨曾经打算,要铸一把绝世的好剑。在陆万恨眼中,一把好剑不光要有细致的雕琢,坚而不摧的剑身,更重要的,它要像人一样有着自己的情感,可以通过持剑人的情感,表达出剑的威力。

只可惜,自陆万恨铸剑的时候就有着那么一种想法,可是至今尚未成功。他所铸的第一把知名的兵器是霜刀,此刀至阴至寒,他将霜刀曾赠给了他最尊敬的长者齐英凤。据说,齐英凤用一把霜刀削平了满山的山贼。于是齐英凤称赞霜刀之锐,之寒,之精妙。因此陆万恨在江湖上便成了赫赫有名的第一铁匠。他所铸的第件兵器则是赠予秋星的无名剑。无名剑在陆万恨的手里至阳至暖,在很熹微的光线下,剑就会发出柔柔的光束来。可无名剑在秋星的手中,却让人感受到一阵冷冷杀气的存在。这似乎很趋近于陆万恨所理想的。可在陆万恨眼中看来,那还是远远不及于他心中的目标。因为无名剑只是在发出的光线上,大致的能够表达出人内心的所想,但并没有改变剑的实际威力。对于一位执着于铸剑的陆万恨而言,这显然是远不及他心中所想的那个样子。

每个人都会执着于自己所追求的理想与心中的那一份完美。无论是身份卑微的布衣,宫廷之内的贵族,还是苦闷于漂泊海的江湖游子,他们都有着自己的那份理想在支撑着他们活下去,为理想而前行,为理想而努力地拼搏奋斗。

没有理想的人几乎等同于死亡,没有奋斗过的人是最可悲的。

陆万恨经过数次铸剑,在不停地找寻着适宜的气候,合适的环境,但经过多次的试验,他都以失败告终。因此,他整日寝食难安,一心想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都同他想象中那么适宜的地方,来完成他要铸一把绝世好剑的梦想。

陆万恨独坐在家中门外的阶梯上,经过多次的失败,他的神情已经变的有些恍惚,似乎他整个人都显得颓废了。他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毫无力气地垂下,触摸着那凹凸不平的地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视如生命的家传宝剑。

他依旧在苦思冥想着,到底哪里存在着自己所要铸剑的佳境。

“月引山庄。”

猛然,陆万恨茅塞顿开,很随意地打碎了酒坛,刚才他那恍恍惚惚的神情立即变的清醒。心道:“月引山庄好似人想象中的一种意境,那里结合了天地之灵异。倘若在适当的时间里铸剑,一定会铸得一把绝世好剑。”

月引山庄在陆万恨眼中固然是最适宜的地方,可陆万恨深知上次同庄主宁唐宇发生了一些误会,而且至今尚未解决。倘若这番在去他的地方铸剑,定会发生什么冲突不可。月引山庄虽有天时,地利,如果人有不和,一定会铸剑失利。

有时候,没有尝试肯定是不会有收获的。宁唐宇一向痴迷于剑,哪怕彼此间有天大的误会,只要他手得一把好剑,也会化干戈为玉帛的。何况陆万恨此次前去是为了铸剑,也是为了江湖中再能出现一柄绝世好剑在努力。

因此,陆万恨决定亲自到月引山庄走一趟。

透过月引山庄的溪水,发出冷冷的寒气。那片竹林也异常的阴冷,此地果然不同于别的地方。聆听着远方哗啦啦那宛转悠长的流水声,倾听着风吹动着那落叶发出簌簌的声响,那些是大自然无私地赐予月引山庄最动听的音调。

走过丛林,来到了香炉的那片空地。令人奇怪的是这里三面环林,但却是一个风口。风狂卷着地上的尘埃落叶,只见它们呈回旋状腾空而上,似乎在席卷着月引山庄的一切,但怎么也揭不开它神秘的面纱。

仔细一看,那大香炉上的三柱香有很细微的烟在升起,好似刚熄灭似的。即使风如此的强烈,但烟还是直向上升腾,一直到与空中的那团云雾融合在一起,叫你分辨不出哪是烟,哪是雾为止。想必那三缕烟是直奔月宫而去,吸取着月宫上的灵气,创造出人间的一种神秘。

陆万恨来到这里,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为什么手中的那把剑在不停地震颤,好似有什么在吸引着它一样。陆万恨紧握着那把剑,很紧很紧,因为他把那把剑看得很重,或许在陆万恨心中,那把剑的分量要远远超过自己生命的分量。

“哈哈……”一声大笑打破了原属于这片空地的宁静,正在垂头沉思的陆万恨猛的一抬头,看到宁唐宇正向自己迎面走来。

宁唐宇难道知道陆万恨此刻会来吗?他一向在行走中身边跟着三名侍卫,为何今天只有他一人?

“万恨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万恨兄?话语为何如此的客气,与事先陆万恨想的根本就是毫不相同,更确切的说可以是截然相反。陆万恨原以为第一面要出剑再打一场,没想到这个宁唐宇会弄这么一套。

陆万恨此刻心道:“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越是看见宁唐宇的笑,陆万恨自己也越是担心。他觉得宁唐宇笑的神秘,笑的诡异,是笑里藏刀的笑。对于陆万恨这种如此高深莫测的铁匠来讲,笑里的刀要比世间上任何一种利刃还要锐利可怕。

“我陆万恨一向闲云野鹤,处漂泊,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陆万恨也是一脸微笑,两人此刻似乎都将前些日子所发生的误会都给忘了。

“什么?卢大侠还能有事用得上在下。若我所能,定当全力以赴。”

陆万恨觉得奇怪,似乎宁唐宇在言语眉间没有丝毫的恶意。更奇怪的是,宁唐宇此刻的目光一直放在面前的陆万恨身上,根本一点儿都没有理会前些日子他硬要夺走的那把剑。因此陆万恨似乎对宁唐宇转变了看法,内心之中还显得有些嘲笑自己。心道:“我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铸剑,铸一把绝世好剑。”

“什么?铸剑,我能帮你什么忙呢?”对此,宁唐宇显得有些疑惑不解。

“仅想借你山庄一用,我若铸成,立刻就走。”

陆万恨一本正经,宁唐宇看出他并非说笑。可宁唐宇的脸上,似乎现出了一份恐慌与无可奈何,迟迟无语。

“怎么,不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吗?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宁唐宇摇头叹息道:“卢大侠,我虽为山庄庄主,但我也有着那不便说的苦衷。月引山庄是不会叫一个铁匠久居于此的。”

陆万恨显得有些急躁,翻脸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打扰,告辞。”

说着,陆万恨转身要走。

“留步。”

“还要做什么?”

“若你真要铸剑,不妨到香炉上看看,并在这里留宿一宿。”

陆万恨真是不明白宁唐宇到底在搞什么,既然都已经不让自己在这儿铸剑了,为何还要留自己在这儿住上一宿。但陆万恨看宁唐宇对自己的举止,和通过与他的对话。陆万恨感觉宁唐宇对自己并无恶意。

可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宁唐宇身为一庄之主,当然有本事可以将一些事隐藏在不动于声色之中。虽然月引山庄对百姓有所行善,但山庄的神秘诡异也叫世人所不解。这个庄主宁唐宇也是性格颇怪,对人忽冷忽热,真是令好多江湖侠客都匪夷所思。

“为什么?”

陆万恨很是谨慎地对宁唐宇的话提出了置疑。

“那么你到香炉上看看那三柱香之后,再决定今晚你是否留下。”

陆万恨心想也是,于

是便立即地跳到了香炉上,仔细地看了看那三柱香。在近处瞅,那三柱香上雕刻的字是很打眼的。

“十剑会怒,一剑锁情仇。——郝先觉”

陆万恨见这几行字,愣住了,久久的在香炉上独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又用手触摸了那三柱香,发现香的质地很像一种木材。这种木材有些至软,但也不乏坚硬,这种奇怪的木材,并不象是普通的山间树木。

陆万恨又仔细地瞅了瞅,发现香上下那隐约的条纹不一样,再仔细地用手触摸,发现其粗糙程度也有着很特别的差异,并不象取材于一种树木。

好久之后,陆万恨才飞身而下,似乎这一上一下令陆万恨获益不匪。

宁唐宇此刻又说道:“这三柱香的身上似乎存在着很奇异的特征。它们白天坚硬无比,晚上却又充满了弹性,这也是我近些天才发现的。”

“这里的夜间与白天气温的差异很大吗?”

“在这里,白天要比中原热的多,但到了夜晚,这里冷的好似寒冬一般。”

这些给予陆万恨极大的启发,心道:“天暖,坚硬无比。天寒,便拥有了弹性。人有情,剑有情,人无情,剑无情。这不正和自己所要铸的剑一样吗?”

“十剑会怒,一剑锁情仇。——郝先觉”

“十剑指的是江湖传闻从朝廷中流到江湖上的那十把神剑,那么那一把剑又是指什么?”

陆万恨摇头,因为对他来讲,也并不知道那一把剑是指什么。

陆万恨看了看手中的剑,又道:“十剑会怒,会怒?”

“江湖上一定会引发那十把剑的风波。”

“你见过那十把剑,它们现在在哪?”

宁唐宇略显慌张,说话吞吞吐吐:“没,没有。”

“你可知道那十把剑隐藏着一个怎样大的秘密?”

宁唐宇急促追问道:“什么秘密?”

陆万恨显得有些愤怒,语速很缓很沉稳地说道:“关于昔日官场上的一段恩怨。到底是谁杀死了大将军欧阳云一家,刀房总兵卢霄又怎会离奇失踪,还有那些持有那十把剑的将领们为什么不明不白地会被抄家,死亡或是失踪?”

看来,陆万恨并非常人,他有着他那更大地追踪,他在追踪那十把剑的下落,揭露当年因那十把剑引发的巨大秘密。

宁唐宇听后表情并无太大的变化,尽管陆万恨说的很沉稳,很压抑,宁唐宇似乎对以往的江湖与官场的故事并不感兴趣。而是叉开了话题,说道:“你今晚是否决定留下?”

陆万恨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晚还要来这儿看看到底还会有什么样的发现?”

陆万恨话音刚落,依旧沉思于香上的那十个字,一个名,心道:“郝先觉,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我漂泊江湖多年,仅此听说过这个人,却未曾目睹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光听说此山庄是郝先觉的居所,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三柱香又是用什么制成的,那几句话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是的,在江湖中人们要提起郝先觉,都有着那问不完的问题。

“庄主。”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原来是王辰,许长海,何游漫他们在叫宁唐宇。

宁唐宇此刻的脸立即变的严肃起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回答王,许,何三人,而是一本正经地对着陆万恨,说道:“卢大侠为何事来此,快请进。”

这时,王,许,何三人也上前来,纷纷与陆万恨恭敬地打了招呼。这下可使陆万恨猛然一愣,心道:“这个宁唐宇在搞什么鬼,为何他如此的古怪,我不是已经来了很久了吗?他怎么还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我呢?”

好似丈和尚的陆万恨觉得还是顺着他们吧。其实陆万恨知道,以自己的武艺,就算他们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自己的敌手。但倘若他们暗箭伤人的话,恐怕就要自认倒霉了。现在,最叫陆万恨担心的就是无法洞察出宁唐宇的心理,但是以陆万恨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打退堂鼓的,因为他还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透过丛林好冷的一张面孔在那片空地上出现了,他显得很急躁,也显得很恐慌。那阵阵旋风吹着他的身躯,给已是汗流浃背的他带来了几分凉意。

他并没有留恋于这周的一切,更无心去理会这几个香炉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秘密。在他的心里,无非就存在两件事——报仇和找人。

曾经他还以为仇恨可以贯穿于自己生命的始终,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因爱情奔波的如此劳累。耳旁始终萦绕着那位老者给予自己的言语:“姻缘自是仇恨生,此楼空,烟雨中有。”他下定决心一定到赶早找到那存有烟雨的地方。

离月引山庄的大门越来越近了,他的担心,他的恐惧也变得越来越深了。他害怕就连江湖第一大庄的庄主也不知道哪里有存在烟雨的地方。心跳的很快,但秋星已经没心情去数心到底跳的有多快了。

冷漠的一张面孔映入了卢,宁两人的视线中,对于这位不期而遇的来客,陆万恨颇感惊讶。一脸杀气的面孔上显出了万分担忧,以陆万恨对他的了解,这根本就不是秋星,可是站在他面前的的确是秋星。

宁唐宇又摆出了一种欢迎来客的架势来,说道:“看茶。”

“不知秋星兄此次前来有什么事情?”

“找人。”

“什么人?”宁唐宇听后显出几分诧异。因为近些日子,除了刚来的陆万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来客。

“一位女子。”

宁,卢两人似乎一下子就开朗多了,猜到了,他所要找的人定是曾向两人都提到过的那位姑娘。

“我这儿从来就没有收留过什么女子。”

陆万恨横插一句:“是你曾提及的那位女子吗,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离开了,我一定要找到她。”

“知道她在哪吗?”

“曾有高人指点,她现在在一个多是烟雨气候的地方。此次前来,就是赶问宁庄主,江湖中是否存在那种地方?”

宁唐宇同陆万恨一块儿很用心的想着,这一瞬间,秋星简直如崩溃了一样,生怕两人都想不到江湖上存在的那种地方。他的心依旧在很沉很沉地跳着,跳的快,跳的凶,发出那长长地叹息,也不会平稳那种心情。

“楼台。”宁唐宇的一句话打破了那种沉默。

“楼台?楼台主——刑诺启。”陆万恨又说道。

宁唐宇点了点头。

“刑诺启,好象听闻过此名字。”

想必秋星整日的心事太重,已经记不得与刑诺启还有着那一面之缘。宁唐宇倒是记得很清楚,在他的提示之下,秋星才恍恍惚惚有点儿印象。

秋星谢过位,便转身准备离开。

“秋星兄,为何如此急着要走,何不同我与陆万恨兄弟在此饮几杯浊酒再走?”宁唐宇很客气的想挽留秋星。

秋星婉言谢绝。

陆万恨又道:“秋星兄,既然宁庄主再三挽留,你就多呆一晚吧。”

宁唐宇道:“现在你已经知道她的所在,若她真在那里,她绝对是安全的,因为刑诺启这个人在江湖上是最讲道义的。更何况,寻人也不急于一时嘛。”

秋星见卢,宁两人如此挽留,更何况宁唐宇刚才所言甚是。所以秋星又转回身来,准备在这儿多留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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