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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书名:剑痕 作者:潇洒狼 本章字数:8025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9日 12:27


“韩姑娘,韩姑娘……”

一早,刑诺启找遍了楼台的屋里屋外,但依旧找不到韩紫纤。韩紫纤到底去了哪里?匆匆的步伐,急切的心情,连续不断的叫喊声。

甚久之后,依旧没有听到韩紫纤回答的声音,也没有找到韩紫纤的身影。刑诺启无精打采地走回了楼台,垂着头走到了凳子旁,坐了下来。那沮丧的脸庞,好似落魄了一样。因为他知道韩紫纤已经离开了,然而现在在刑诺启的心里,韩紫纤已经胜过全部了。

瞬间,这世间在他的眼中是那么的空荡与萧瑟。但在他心中,依然在牵挂那在江湖中无亲无故的韩紫纤。

千百种的疑问不禁油然而生,是一种对生活的埋怨,是一份对情感的恐慌。

“她为什么要这样无声无息地走开,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还是她在怀疑我的为人,难道在这里多留几日不好吗?”

然后,刑诺启狠狠地敲动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物品也被弹起。猛一回头,看到桌上放着一封用信封包裹着的信。刑诺启顿时全神贯注的将目光移向了那封信。他知道那准是韩紫纤在临走的时候留下的,但信中的内容他全然不知,他也无法猜得出。

手哆哆嗦嗦地移近了那封信,拆开了。他还没来得及看信里的内容,只见那零零落落的字,就仿佛已经看到了韩紫纤的身影。

“刑大侠,请原谅紫纤的不辞而别。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但你对我的关心,紫纤永生难忘。我昨夜也想了一宿,总觉得我一个弱女子暂居在你那里总是不方便的。我还有我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人要寻。刑大侠,你曾说过,如果要想成为朋友,就要在彼此间存在诺言。你已经答应过我要帮我找寻凌大哥了,我想你已经把我当成你的朋友了,我很高兴。望多保重,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会有缘的。

——韩紫纤”

看完,刑诺启毫无知觉地松开了手,只见信飘悠悠地落了下去。刑诺启也匆匆地冲了下去,当他来到楼梯口处,那封信还没有落到地上。

“她在哪,她在哪?”刑诺启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漫无目的地向一条路跑去。

面对着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未来,韩紫纤只有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虽然她走的很无奈,很无助,很孤独,但她还是这样的决定了。因为韩紫纤认为,没有另一种方法比这个决定更好了。她知道刑诺启现在会很难过,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有时候友情会比爱情维持的更久,更加的牢固。

或许刑诺启昨夜根本就不应该透出他内心所想,也许韩紫纤也不应该去在意那些话。

可有些话说了,就再也没法收回了。只有离别才能冲淡那份不属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只有离别才能恢复心与心那正常的距离。

只有迟到的爱情,没有遗憾的追求。

只有痴守的约定,没有永恒的承诺。

不要怨爱的匆忙,不要叹爱的潦草。

一切都是上苍的安排,随缘吧,命中注定。

韩紫纤到底向哪儿走,在中原无论怎么走,在韩紫纤眼中都好似无底的深渊。未知的世界中有着那孤独的生命,孤独的生命里还藏着那还要继续走下去的人生。

“哈哈……小姑娘,为何自己在这深山之中?”一个粗犷的语音回旋在这山林之中。

韩紫纤猛的一抬头,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满脸落腮胡子,年龄要比自己年长十岁左右的大汉,手拿一把大弯刀直立站在了韩紫纤的面前。

他是谁?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韩紫纤浑身上下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去直视那个人。

“你是谁?”

那个人向前挪了几步,韩紫纤向后退了几步。见韩紫纤恐惧的神色,那个人又大笑几声,道:“小姑娘,别害怕呀!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那尖锐的声音,那阴森的脸裸露着半点狞笑。一时间,韩紫纤又觉得自己身处噩梦之中。

身处噩梦的人,要么被惊醒,要么被吓死。惊醒后又会身居何处,吓死后又将葬于何方?

“我是谁?在江湖中不认得老子我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江湖人士的自吹真叫人受不了,江湖人士的蛮横又令人胆战心惊。韩紫纤望着方的树林,那么的幽暗深邃。

见韩紫纤左瞧又看,那个人大笑道:“哈……这里是迷失森林。迷失在这里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都葬身于这里。”

韩紫纤听后一身冷汗。在江湖,有的侠士一听到迷失森林都叫他们闻风丧胆,何况是一位柔弱的女子。怎么办,该怎么办?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一个山林屠夫,还是一位要将韩紫纤带出这迷失森林的大侠。可他的那种面目表情,为何叫韩紫纤有种极其恐慌的感觉,冥冥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黑风帮帮主——陆宗涛。”

“那你要干什么?”韩紫纤喃喃道。

“我在江湖上空有威名,就是缺少个夫人。小姑娘不如做我的夫人吧,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完后,他又大笑不止。

听了他的话,听着他的笑,韩紫纤顿时面如土色,心道:“凌大哥,快救救我。”

见韩紫纤那惊慌失措的样子,陆宗涛似乎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在这深山野林之中,是没有人会救你的。到我这黑风帮的地盘来的,不是投奔我,还是投奔谁的哪?”

韩紫纤看了看旁边的石碑,上面写着黑风帮的字样。

陆宗涛一脸淫笑,慢慢地走近韩紫纤。韩紫纤被吓的目瞪口呆,手脚好似已经失去了知觉。陆宗涛一手伸去,刚要抓住韩紫纤,忽然之间,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韩,陆两人同时侧头,看到刑诺启悬在空中,正向这儿奔来。韩紫纤不由得感觉到有了依靠,认为自己得救了。

这不是在做梦,这是噩梦中现实的呼唤声,这是噩梦里神奇的救援声。这种声音要比天籁之音更美妙,这种声音要比悠悠笛声更动听。这是江湖侠客的所为,也是为爱执着的奔波。

“楼台主——刑诺启,好久不见。”

“哼,黑风帮主——陆宗涛,原来你还在这里作恶。”

“这个女人你认识?我劝你还是不要挡老子的路。”

“我此次就是来救这位女子的,不想死,就不要再为难她。”

“混帐,你竟然敢对老子口出狂言。”

“真不理解,天下第一大庄——月引山庄,当年绞平众多歪门邪派,为何就留下你一个最大的祸害。”

“你也知道,那个宁唐宇见我都要为我让路,更何况你一个区区的刑诺启。”

“大言不惭。”

说着,刑诺启剑锋豁然一亮,陆宗涛刀刃顺势一挥。但刑诺启那一剑用力太大,陆宗涛向后连退数步,最后像喝醉酒一样,站的极其的不稳。刑诺启马上跨到了韩紫纤的面前,只见刑诺启那寒寒的剑锋使她不由得瑟瑟发抖,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刑大侠。”

“哈哈……堂堂黑风帮帮主的武功竟如此稀松平常。”

这话一下子激怒了陆宗涛,趁着刑诺启一时不备,一个飞镖飞了过去。“呃”刑诺启一阵疼痛,手上的剑一下子落了下来,原来那枚飞镖划破了刑诺启的右臂。

“刑大侠,你没事儿吧。”韩紫纤顿时一脸恐慌与关心。

“卑鄙。”

“江湖之中,只要你能胜利,不论用什么手段,你都是王。”

说完,陆宗涛拿着弯刀,直冲上来。刑诺启忍着那股剧烈的疼痛,一手抓住了陆宗涛的手腕,猛的一振,只听“喀嚓”一声,陆宗涛的刀便滑落下来。他手腕如脱臼般的疼痛,然后刑诺启又朝他猛踢一脚,陆宗涛飞了出去,最后趴到了地上。

此刻,刑诺启拿起了剑,走近了陆宗涛。

“你,你是不敢杀我的。”

当刑诺启将剑指向陆宗涛的那一刹那,陆宗涛丝毫没有畏葸,像是心里有很大的把握。处在急剧愤怒的刑诺启听完陆宗涛那有气无力的话语后,顿时迟疑了一下。

见刑诺启迟疑,陆宗涛缓缓地站了起来,微笑的脸上似乎没有一丝惶恐。他说道:“在这个江湖之中,没有一个人敢杀我。我一个小小的帮派,曾与倭寇山贼结党,江湖第一大庄——月引山庄都不敢对我如何,就凭你?”

“就凭你这一句话,我也要为武林除害,等死吧!”

说完,刑诺启将剑架到了陆宗涛的脖子上。

“哈哈……”几声大笑又令已经受伤的刑诺启内心微颤。但刑诺启并没有将那种迟疑的表情显在脸上,而是一副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刑诺启,你不要逞你的侠义威风了。不要杀了我痛快一时,就一不小心没了你们一家老小和你身边朋友的命。你不怕死,难道你还不在意你身后的那位姑娘吗?”

侠骨柔情,侠的恨从来就是有理智的。

刑诺启慢慢地将剑放了下来,并非是向陆宗涛示弱,而是自己内心存在着对那位韩姑娘的怜爱。那含情脉脉的双眼瞅了瞅还在恐惧中的韩紫纤,但韩紫纤并没有看见,在她的内心只存在对刑诺启的感激。

深深的感激不等同于爱,浓浓的爱中却包含着数不清的感激。

“刑诺启,我告诉你,在江湖中一向正义的月引山庄只是我黑风帮的分支而已。念你是个有情有意之人,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再向你计较了。”

听后,刑诺启虽然一脸震惊,但有些事是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更何况这涉及自己以及所爱的人的性命。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们黑风帮的厉害,在江湖中的地位。”

话音一落,又叫刑诺启蓦地一怔。这时只听“哈哈……”的几声大笑在自己身前好远的地方传来,原来,陆宗涛这时已经走了好远好远。

“呃”手臂的剧痛不禁叫刑诺启呻吟了起来。韩紫纤立刻跑上前去,看到刑诺启的手臂上还在流血,血浸透了衣服。此刻,韩紫纤赶忙撕开了自己的衣袖,包扎了刑诺启的手臂。

“刑大侠,都是我不好,不辞而别,害的你为我担心,还受此重伤。”

看着韩紫纤那憔悴的面容,听着她那体贴的话语。刑诺启对她的那份爱慕之意情不自禁的表露了出来。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答应我,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在痛苦中

的真情是不会搀假的。没有山盟海誓的誓言,只有那不顾生死的行动。没有那最初的蜜语甜言,只存在那份无悔的诺言。一句等待韩紫纤承诺的话语说的如此之诚,拉的如此之长,他期待着韩紫纤肯定地回答。

假使没有秋星的存在,或许听完此话的韩紫纤可以情不自禁地同他相拥。但是,秋星在韩紫纤内心的位置,恐怕在整个江湖中也无人可以取代了。韩紫纤无语,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肯定的答案,是一种欺骗。感激之情是永远不可以取代于爱情。

否定的答案,则是一种伤害。感情里的伤害,将永远无法弥补。

于是韩紫纤回避了刚才的问题,而是说道:“你流了好多血。”

刑诺启知道韩紫纤这是一种回避,也许一个人不想回答的问题,便是道出了另一个人不想听到的答案。刑诺启在疼痛中,又觉得心在痛。

楼台残叶落江边,可知,可知?

楼台游子持剑愁,莫问,莫问。

楼台烟雨又朦胧,听闻,听闻。

“沙沙——”楼台又下起了小雨,远远望去,云雨霏微。韩紫纤扶着刑诺启在烟尘雾雨中,向楼台走去。在这个如诗如画的世界里,两个人都有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没来过楼台,曾听闻过刑诺启。侠客们都以为他是一位风流剑客,常常在这唯美的世间里同情人携手看江中的波纹,看雨后的虹桥,白天看曲径的逶迤,夤夜看满天的星斗,傍晚坐在那软软的沙土看远方的山峦起伏,同恋人相依相畏,切切私语。

没想到楼台主在现实中并非如此浪漫,也不是那么的洒脱。他正在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也在期待着不属于自己的未来。

“刑大侠,你该休息了。”

“你的脸色也不算好。”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累了。”

两人的话语似乎很陌生,也许是因为刚才刑诺启一时冲动的表白。

沉默好久,韩紫纤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却显得那么不好意思。刑诺启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我……我……”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韩紫纤想要离开,想要刑诺启带自己回云雾来客栈。但是见刑诺启手臂受了伤,又那么的想把自己挽留。如果现在要离开,一定会叫刑诺启伤心不已。那么做,似乎太不尽人道,显得太过绝情。

“没什么。”

刑诺启点了点头。

云雾来客栈

那儿的天气还是很好,虽然有些凉,但是在深秋中来讲,今年的气候还算是比较暖和了。

秋星独走在街上,心中默念道:“紫纤就在上面,她还在等着我吗?”

秋星漫不经心,漫无目的地走,没想到的是,他又走回了云雾来客栈。这是与云雾来客栈潜在的缘,还是时时忘不了韩紫纤呢?即使他心强忍着不向这里走,可腿脚还是情不自禁地向这里迈。

“我是不是应该上楼看看?既然担心就上去看看吧。倘若看见了她又要说什么,还要去做什么,我要怎么的能再次离开?”

既然一时的相见依旧意味着再次离别,那么为什么还要相见。既然再次的相见又有着那苦痛的结局,那么为何还要选择相见。要断就断个干净,时间的流去可以冲淡一切,但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与牵挂可以冲淡吗?

感情的深厚是不会随着时间的继续而磨灭,至死不渝的爱更不会随着那简单的离别而不复存在。

“这位大侠,你为何在这里踟躇着?”

秋星一看,是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这个人正是上次韩紫纤所遇到的那位老者。秋星看着他,显出一脸的疑惑。冷冷地说道:“你是谁?”

那位老者长叹一口气,似乎显得很疲劳,无精打采地说道:“为什么我与每个人说话,他们都会先问我是谁,为何不搞清楚他们自己是谁?唉……”

好奇怪的老头,他说完这句话,听过的人无一不觉得搞不懂,秋星也不例外,但秋星还是简单地说了一句:“我是一个一心去寻仇的人。”

“哈哈……”那位老者不知怎的,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无拘无束,笑的坦然,笑的也不乏猖狂,道:“既然你一心寻仇,为何还要向这家客栈望去?”

那位老者似乎看透了秋星,但秋星倒不这么觉得,他倒是觉得这位老头像是个疯人,刚才他所说的仅是一堆疯话,简直有些不可理喻,或是一个沿途行乞的人。秋星此刻无语,似乎无视着那位老者的存在。

“当年一剑家成血,悲苦生,仇更浓。多亏两人相救,却不料,十五月夜守凉坟。江湖之路难走,隐姓埋名交朋友。姻缘自是仇恨生,此楼空,烟雨中有。”

那位老者的话虽是半朦胧的,这却叫秋星大吃一惊。因为他所说的这些事,都是自己所遭遇过的。身世,仇恨,以及与韩紫纤交往的这段姻缘,似乎说的与现实丝毫不差。秋星顿时神色骇然。

此人到底是何人?是欧阳家的一位故人,还是花祈与柳无音的朋友。他为何对秋星如此了解。

“孩子……记住,到江湖千万不要说你是欧阳云的儿子。”这句话是秋星刚要踏足江湖,柳无音对他的忠告。他隐姓埋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隐姓埋名交朋友。”难道这位老者已经知道了秋星的真正姓氏?

秋星疑惑,道:“你知道我是谁,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不应该再有人知道我真实的姓氏。否则,我将很难报仇。”

那位老者不慌不忙,笑道:“那依少侠的意思是?”

秋星那恶狠狠的目光想把整个世界都吃掉。

“杀了你。”

秋星虽是一本正经地说,但那位老者却漫不经心地去听。依然保持着很从容的态势,微笑道:“你是怕我说出你的身世?但我相信,即使真的这样,你也不会杀我。”

秋星紧紧握着那满是杀气的无名剑,说道:“为什么?”

“因为你与我素昧平生,是一对非亲非故的陌生人。”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谁,还知道多少关于我欧阳家的事儿?”

“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知道了又能怎样。但你们欧阳家的事儿我也许知道的很多。”

“那我就更留不得你了。”

“哈哈,少侠,不要再为仇恨奔波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件事可以比照顾你身边爱你的人重要了。”

秋星无语。

“良言相告,仅此而已。倘若你要杀我,当我转身,尽管下手。”

说完,那位老者便回转过身,向前迈出。当他走了大约两步,秋星立刻拔出了剑,一剑指向了那位老者的身后。

听到拔剑声,那位老者顿时停住了脚步。从他那从容不迫的背影上看,他没有显出一点儿恐慌。他也没有回头,很平静地说道:“少侠,你没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情,又何必拘泥于仇恨的纠缠。若没记错,我还救过你一命。”

“什么?”

“我要走了,想杀尽管杀好了。”

那位老者又大步向前走去,根本没有理会秋星的剑和他所说的留步。

秋星持剑独立,直到那位老者在他眼前消失。

老者的出现让秋星感到很诧异,留下的话语更令秋星匪夷所思。秋星此刻也不由得沉浸在那位老者刚才所说的话语中。

“救过我,救过我一命,怎么可能,怎么会?他到底是谁?”

随后,秋星很用力地将剑插入了剑鞘中。

面前的这家云雾来客栈,在秋星的眼中瞬间变的苍凉。

老者所言,明明是叫秋星放下这段仇恨。

人可以有仇恨,但不可以只为仇恨而活。仇恨太深,自然会掩埋真实的自己。强求自己变的无情,无非是扭曲了自己的灵魂,失去了自己的本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秋星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过韩紫纤,即使他有着一张冷漠的面孔,也无法掩盖住自己狂热的内心,因为他这时已经踏进了云雾来客栈。

冷冷的脸庞已经叫这家的掌柜记得很熟了。

“大侠,你交给我的那位姑娘前几天已经走了。”

“什么,走了?”秋星听后显得有些急躁,那种眼神,似乎可以直插入掌柜的内心。

掌柜有些惊慌。当掌柜看到秋星那冷冰冰的脸庞时,他便显得有些胆怯,更何况现在又加上那尖锐的目光,掌柜简直觉得秋星是个恶煞。

掌柜低头无语,秋星强加追问。

“去了哪里?”

掌柜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难为掌柜有什么用,不也是无济于事吗?”秋星想着想着,回身走了出去。

掌柜平下了心,秋星提起了心。

望着街上那稀零的人群,秋星自问着紫纤在哪儿呢?迷茫于自己要走向何方,自责于真不应该将韩紫纤独自留守在那里,悲愤于现在也是追悔莫及。不需要给眼前人以承诺,只是在心中暗发着誓言:“紫纤,我今后再也不会离开你,无论是生是死。但我的仇还是要报的,倘若你真的不习惯于江湖的打杀,你可以主动地离开我。我欧阳秋星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倘若韩紫纤能够听到,一定会激动不已。只可惜韩紫纤现在下落不明。秋星仅是空余叹息和自责。现在不管怎样,一定要将韩紫纤找到。

“紫纤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还有那十五之约。”

此时,秋星的心似乎已经放下了仇恨,一心只惦念着韩紫纤的安与危,祈祷着她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也许秋星一时淡漠了仇恨是由于矛盾心情的偏向,也许是陆万恨某些话令他的回味,再不就是刚才老者的一番话叫他的感悟,他才会有胆量踏进云雾来客栈,下决心,无论是刀山火海,只要韩紫纤愿意,秋星就要把她带在身边,保护她一辈子。

“姻缘自是仇恨生,此楼空,烟雨中有。”

这是刚才那位老者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秋星眉头紧锁,在反复思索着这两句话。姻缘是指秋星同韩紫纤的姻缘。此楼空指韩紫纤没有在云雾来客栈?烟雨中有,烟雨中,哪里存在烟雨?秋星暗生疑惑:“莫非,紫纤真的在一个烟雨中的地方?”

江湖,哪个地方存在烟雨?

楼台烟雨。

只可惜,秋星并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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