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6日 15:09
“呸--”墨诗一口混着血的唾液吐了出去,正落在那人道貌岸然的白衣上。
“你--”那人再次举高了手,竟是还要再打的模样。
墨诗无畏地闭上眼,甚至将另一边完好的脸侧过来:我以长公主的名义发誓,从今之后,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地!
意料之中的剧痛却没有再袭来,墨诗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一个倒地的人--竟是之前那人的师弟?再抬头,看到一双嗜杀的眼。
“你知道平生我最讨厌的是哪种人吗?”风满楼的嘴角明明带着笑,表情却寒得犹如数九寒天的飞雪。
罪魁祸首的身子抖得瑟缩,就像见到猫的老鼠。持剑的右手被风满楼扣住,被迫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离开墨诗的脖颈。那已经不是人类骨骼所能承受的角度,“喀嚓--”一声脆响,那人腕骨已断,却迫着风满楼的杀气,竟然连一丝痛也没有胆量呼,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滑落。
“呵,不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我最恨像你这般伤害女人的人!”风满楼的嘴贴着那人的耳,外人看来,就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风满楼笑得妖娆,耳上耳钉闪着凛冽的光:“更何况你刚刚打的还是我最重要的妹妹。都说以德报怨,我没那个高的要求,下午的时候我一直手下留情,谁料到你们把我的心善当软弱,一转身就在我背后欺负我妹妹,谁借了你们狗胆!”
修长手指夹住剑身,不见用力,看似坚硬不可摧的宝剑已然断成两截!那人的胯下湿成一片,腥臊的液体淋漓流下。
风满楼嘲讽一笑,拿手中断剑摩挲着那人青白的脸:“喏,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凉薄的剑锋划过那人脸颊,一丝鲜血从伤口渗出,两股战战,几不能立。
“怎么,腿软了?欺负我妹妹时候的那份子勇气到哪儿去了,被狗吃了?估计你这种人也不知道武士的含义吧!要我这个被人万般唾弃的邪教妖孽来告诉你:不能保护自己应该保护的人而苟延残喘,这是武士的耻辱!武士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很不幸,你刚刚犯了我的大忌。”风满楼竟然吃吃地笑起来,妖冶如同绽放到极致的红莲。
墨诗终于挣扎着站起身来,寒着眼,最大限度拉开手臂。
“啪--”惊天动地的耳光声。
“啪--”耳光声再次重复。
甩完两个巴掌,墨诗便摸着自己发麻的手踉跄着离开。膝盖还是在痛,不过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没走两步,身子已经被人打横抱起。墨诗看着风满楼冰冷的神情,畏惧地缩缩自己的脑袋。越过他的胳膊往后看去,正好看到刚刚那人跪倒在自己刚刚因为恐惧而撒的尿上,心情这才微微变好。
墨诗忽然觉得自己很像狗腿子,仗着有人保护,就在那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不过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自己还他两个,应该也不算过分吧!自我安慰般想着,眼光扫过风满楼弧度美好的脸,心中温暖,片刻之前的犹疑烟消云散。
“你最好给我好好反思自己刚刚做的事,别再那儿傻笑。我的心情现在很不好,搞不好会想杀人。”风满楼的声音冷冷,抱着墨诗的手臂却又再紧了紧。
当他发现墨诗的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心中的惶恐竟然逼得他要发疯。千般万般思绪瞬间漫过心扉,就怕风雨的杀手在不知不觉中劫了这傻乎乎的丫头。直到查看过房间的每一处,确定她不是被人劫走之后,心才稍稍安下,又心急火燎地跑到街上去寻。当他看到闭着眼打算硬扛下一个巴掌的墨诗时,心中的暴怒几乎让他走火入魔,恨不得把那些人扒皮抽筋生吞活剥了。直到感受到怀中沉甸甸的重量,他才觉得恍惚的神志终于落回了远处。
这般急躁不安的心情,自己已经有多久没经历了?风满楼茫然,低头偷看怀中的墨诗,只能看到她长长的抖动的睫毛和因为不满而撅起的小嘴,然后心里就像被浇了一大盆冰水,却是再也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