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5日 15:09
这件事自然是有人在嫁祸。近一个月来,自己和他几乎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要是他真犯下了这杀人之罪,唯一的答案,只能是他有分身的法术,这假设显然是对分身乏术之词的污蔑。
他什么也不告诉自己,却要把自己丢给什么知己好友,自己离开去办事。他想办什么事啊,无非一人去承担明明不该他承担的东西,他是笨蛋吗?一天到晚骂自己是笨蛋,却不知道这世上最混账最彻底的笨蛋就是他自己!他真把自己当做神吗?一边要面对风雨阁掩藏在暗处的毒箭,一边又要随时准备好挑战莫名其妙的名刀,他是个血肉筑成的人啊,他不会累吗?难怪他要逃离风雨阁阁主之位的束缚,像他这样一个徒有杀手之术却无杀手之心的笨蛋,如何有办法做到心无旁鹜?
下一刻,满腔怒火却化为百般无力。即使痛恨他把自己留下的做法,自己又能够为他做什么呢?虽然自尊心不允许自己承认,可是事实就是,自己是个实打实的拖油瓶,除了让他只能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出去除掉跟梢的尾巴以外,百无一用。
或者……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墨诗黯然,恨不得手中的茶杯中装的是醇酒,好一解万般愁绪。丝毫不明白自己的心,短短一旬时间,为何改变如此之多?只要想到离开他,心就空空得难受,整个人像被掏空般无力。只消离别片刻,满脑子的思念便能将自己吞灭,若说别离,情何以堪?
墨诗自嘲着饮着杯中冰冷的茶水,体味着汩汩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时的痛快淋漓,粗粗抹掉遮掩视线的讨厌阴霾,却没注意到身边多出来的三个人。待惊觉时候,一人已兀自在墨诗面前坐下。
“兄台,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坐在墨诗面前的人目光肆无忌惮,刀子一般一寸寸在墨诗脸上刮过。
墨诗身子一绷,一边摇头,一边努力把自己的脑袋底下,藏进阴影之中。
“不对,我一定见过你,而且是在最近。师弟,你们见过这位仁兄吗?”那人冥思苦想,转头询问另外两人。
墨诗几欲夺门而逃,这三人,正是下午围攻风满楼时处于最内圈位置的人,自己看得清楚,难道人家会是瞎子吗?如今的怀疑,不过下午的时候自己穿的女装,现下换了男装罢了。照风满楼的说法,这种雕虫小技对江湖人士来说根本小菜一碟,也许不多时,那些人就回过神来,自己也就麻烦了。万一他们抓了自己来威胁风满楼,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这一瞬,担心他被威胁的心情竟然压过了对自己被抓的恐惧。
心中越忐忑,脸上的表情越慌张,冷汗打湿了额头,双手颤抖着绞着衣角。这一刻,心中念的只剩下一个名字。
风满楼,你在哪儿?
风满楼,我好害怕!
风满楼……
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