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01:19
大嘴作为列车员当然无法理解我好不容易买一次车票所以巴不得给别人看的这样一种久贫乍富的心理。
所以他等不了我慢慢寻找,不耐烦地对我催促起来。
我被他的催促搅毛了,抬头瞪他一眼。可是这一瞪之后丝毫没有将我的气势涨起来,我还是不敢把钱和票一起掏出来。
看着大嘴那一脸跟追债的一样的表情,我索性停下来,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那么无耻地看着他。
我看着他,想这次又是怎么得罪了这人呢?难道就因为我在上车时对他敷衍的那句上车补票?
大脑中的画面又倒到我上车之前。
我挂断了吴雨的电话,感觉背上许多处生生的疼,不知道是谁掐的。
我揉着疼痛的背骂骂咧向前走,却发现前方又被挡住。
于是我只好懊恼地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挡在我前面的是一个一手怀抱一个小孩,另一手牵引一个小孩的女人。
女人不甚高大的身体被背上那个巨大的旅行包覆盖,我只能从她长过肩膀的头发和她腿上的黑色丝袜判断出这是个年轻姑娘。
看着这年轻姑娘被身上那个像珠穆朗玛峰一样的巨大旅行包压得几近趴倒,我于心不忍,想上去帮她扛起这座大山,但想了想,又怕被人误认为我是她的姘头。
而且,我从心里是鄙视这个女人的。
你看她那佝偻着背左搂右牵的姿势,不正是明目张胆的早婚早育无视计划生育,公然和政策唱反调的刁民形象么!
我这样想着,却发现大嘴正拦住这个女子,一脸正经地要查看她的车票。当时我看着他那张大嘴,突然想冲上去将他踹到铁轨上去。
但是大嘴不知道有人想踹他,所以他才能依然不知死活,慢条斯理地以查票之名,两眼死盯着那女人身体前倾时暴露在外的沟壑。
我这样想着,颇为自己想的到却看不到而感到恼恨。
在那不幸的女人身后,我突然看到那女人正要放下手中的小孩。
看着她放下小孩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我不禁害怕地想她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步骤。
她可能还要把背上的珠穆朗玛峰卸下来,然后在那珠峰里一堆廉价化妆品和各种杂牌内衣中翻找她自己都不知道买了没买的火车票。
之所以可以这样揣测,是因为一直以来存在于我心中的的一个心理阴影。因为我自己就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女朋友。
不过我一直不是很确定,我不确定她到底算不算我的女朋友。因为我记得我们一直没有很明确的算到一起,而且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能够证明我们相恋的事情,譬如,彼此说爱。
我一直以为我们没有明确算在一起的原因是她的粗线条。
我记得最清楚的那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粗线条事件,那就是她有一次在自己来大姨妈的时候跟她的室友跑去吃火锅。
然后可能是出了什么事了,她打电话给我,对我不住抱怨,责问我为什么没有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