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15:15
片空旷,门倒在地上,都忘了叫那小子赔钱。
“怎么回事?”海飞丝从厕所出来,看着我扶起倒在地上的门,一脸疑惑地问我。我不自觉地盯着她赤裸的身体,忘了提醒她的大意,鼻腔之中涌动着一股热流,蠢蠢欲动。
觉察到我的异样眼神,海飞丝目光向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但她所选择的掩盖方式有点夸张,她扑过来,伸手将我的眼睛捂住。
而在她奔跑过来时,我看到了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所以,我觉得,这个有点多此一举。
“不许看!”海飞丝蒙住我的眼睛,继续喊出多此一举的一句。
她在这个时候有点和她之前给我的印象不搭。而且,我想,她是见过许多世面的,这种事情,照理来说她应该完全不会在意的。可我看不出来她此时的在意是做出来的,我感觉十分自然。
“这样吧,我现在转身,走到门外,你回去穿上衣服,然后,要么我,要么我们,出去走走。”我说着,感觉到我的眼睛慢慢得到了自由。
灯光暗了下来。
“我们,出去走走。”海飞丝说着,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又在想,楼下大妈告诉我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离开这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海飞丝走在风中,寂静而凄冷的大街上,这声音显得有点空旷,嗡嗡的发着回响。
常常有人这样问我,以后怎么打算。我总是回答不知道,不知道。因为未来无从预知,我所知道的最好方法就是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没有计划,只有执行。
可我的不知道答得多了,人们都觉得我是个没有方向的人,我迷茫,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确实如此,只是我不怕走错,不怕摸黑,不管走在哪里,我都会脚踏实地。有时候我想,所谓的坚韧,也不过如此罢了。
可是时间过得太长,我学会了圆滑,我告诉海飞丝,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我会换个地方,忘记从前,默默地生活。
海飞丝淡淡地笑了笑,她只能这样,因为我的回答等于没说,还有点故作深沉的意思。作为一个陌生人,她只能客气地一笑。
我们沉默了一路,走在这个陌生小镇的狭长街道上。可能因为夜深的缘故,这条街显得尤其漫长,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远处的路,被一张巨大而深邃的嘴吞噬掉,我们走近了这张大嘴,却慢慢看到了除开黑色以外的细微亮光,地上的碎纸片,沙粒,扬尘,甚至还有微微沁入皮肤的水分子,一一细数而过,真实无比。
“我们,几点的火车?”我突兀开口,试图打断这沉静。尽管这种安静在我看来并不尴尬,但我不知道这个姑娘的看法,我怕她感觉尴尬,感觉我沉闷乏味。
在这孤独的旅途之中,我怕她以为同行的人还是块木头,遗憾我毫无生趣。
“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有味道,像沉思者。”海飞丝淡淡笑着,缓缓说道。
我看着她干净的笑中带有一丝惆怅,我在想,我和她是怎么了,是因为知道即将分道扬镳而感觉不舍,所以,我们试图将我们的距离重新调回到陌路,将我们的交集点人为的拆开,好让我们能在分开之后更为轻松地忘记这段若有若无的神奇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