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13:29
说了些什么。
在这暗红色调的夜空下,我仿佛又听到谢飞扬说着话。
谢飞扬喝了口酒,他说,我知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
我问他,是你爸爸告诉你的?
不是,是他走之后我在他床底下看到他写给弟弟的信。什么内容都没有,只写了名字和地址,陈小帅,小镇。
谢飞扬说着,转头看了看我,他一脸迷茫地问我:“哥们,你相信有叫小镇的这么一个地方吗?”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不寻常的事情。
我从来不愿提及这些,但它们不会因为我的不提及而消失,它们就这样驻留我的脑海,时不时跳出来,让我感怀。最后,时间推移,让我血淋淋的感觉它们慢慢变淡,淡到已经不再是我的伤口。接着,让我想起时,感觉自己冷漠的像所有的路人。
我应该抱着周小丫的尸体嚎啕大哭的,我应该抄起身边可抄起的一切武器,将谢飞扬送往西天的。
可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静默地看着,看着周小丫当场被确认死亡,看着谢飞扬上了警车。
那一夜,让我在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时,眼前还金星乱闪,眼花缭乱。
“喂,我说了病人需要休息……”这突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似乎有点过于柔弱。
这声音还没将一句话说完,便被莫名的打断,有人冲到了我的身边,疯狂晃动着我的身体。
我诧然地睁开眼来,看到那个冲动的小胡子。
“爸,这小子醒了!”小胡子说着,将我重重地扔回床上,扭过头去冲门外喊道。
走进来的是那个将我打晕的男人。
我觉得身体好多了,起身向他微笑。我想,这是起码的善意,在我感觉致歉无用的时候,我只能给出自己足够的善意。
“你醒了,你看看我们的事怎么解决吧。”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善意,径直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直奔主题的问我。
我张口结舌,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无非花钱消灾。但问题是,此时我的身上根本没有钱。我没有工作,能借到钱的方式似乎只有乞讨。
当然,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突然出现变的似乎十分有钱的爸爸。
可我那时见到他时如同冰窖封脑,死寂的不想说一个字眼,当然没有要他的电话号。
而且我也已经忘了怎样将一个看来已经十分陌生的男人叫作爸爸。
但这称呼对小胡子来说却显得十分的娴熟,他在我暗自懊恼时愤愤地囔道:“爸爸,这小子想赖呢!”说着,小胡子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
我不禁更加确定他们在这个地方的巨大影响力。
门外的护士医生看着正要遭遇不幸的我,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无暇感到害怕,倒是感觉非常纳闷,我起来好久,都没有看到海飞丝。
就在小胡子挥拳向我打来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哐啷”一声响,在我身后的窗户玻璃应声而碎。
小胡子停下来,诧异地看着一颗溜圆的鹅卵石落在地上。
紧接着,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海飞丝,她来救我了。
尽管这情节有些离奇,但她这一扔确实起到了调虎离山的作用。
小胡子无暇挥拳打我,转身朝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