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12日 01:35
,被铁锹切断根茎,被火烧掉躯干,我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脚踏土地,才能让我感到安全。
这样想着,我的眼中仿佛看到自己已经变成一棵树。我轻扬起嘴角笑了笑,毅然奔向了地面。
狂风灌进了我的耳朵,迎风而来的尘土扎在我的眼睛里,我噙着泪水一头砸在了地面。
当我猛然惊醒时,我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沾满口水的脸拍在枕头上,那口水泛滥着,浸湿了枕巾。
抬头看了看窗外,一缕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阳光像狗仔队,偷偷地在门外架起无数台相机,从窗檐和门缝里偷偷钻了进来,劈里啪啦地对着我的脸一阵狂拍。
我眯着眼看着窗缝里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悄然蠕动着晃到我的额前,一缕长发飘然落下。
我拎着这头发惊异地想,这是哪来的,难道是梦中的某个姑娘留给我的纪念品?
可我却不记得自己曾经梦到过哪个姑娘。
我感觉头昏脑胀,于是放弃探究自己梦的内容,转眼看着窗外在树枝上蹦跶不停的麻雀。
不知道它们是早起还是一夜未眠,也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在早起时分吃饱。
我眼中所见,它们正从这个枝头跳到那个枝头,好不快活的样子。
反正,它们看上去像极了吃饱了撑的发慌的样子。
我百无聊赖,转眼看着床上湿淋淋的枕巾。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大吼:“还不起来!”紧接着,便是“噔噔噔”上楼的声音。
在我对这个世界所知的所有领域里,这种充满蹂躏地板意味的脚步声只有两种动物能够发出,一种是大象,还有一种就是我的母亲,周小丫。
费力的抬眼看了看墙上那台年代和我一样久远的发条挂钟。
时针在老钟历经风霜岁月后斑驳的脸下伸直了身子,十分遗憾地没能够到6字,于是只好扭捏地指在6和5之间,只恨不能身化针气刺钟而出。
就在那时针为自己的身材和功力暗自懊恼时,我听见房门上传来一声巨响。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如同绵密炮火一般的砸门声。
墙上的老钟为之一震,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秒针吓得慌了神,一时间忘了本分工作,缩头缩脑想躲到粗壮的时针身后以求安全。
可时针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又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愣愣地在两个数字之间横着。可能这是时针正在黯然神伤的想诸如针生应当何去何从的问题吧?
“难道一生都在这个框里绕圈?”时针这样自问了一句,不想却把自己难住,只得继续愣在一边。
见那时针一副心事重重的衰样,秒针心想,早知道当初时针追求自己时就不该说他又矮又胖还走得太慢。
眼看现在有需要,却孤立无援了吧?
秒针这样想着,再看看自己爱慕着的分针。
这个时候,分针倒还是像秒针所钟爱的那样,依旧冷静的很,他不紧不慢,不惧摇摆的局势,一如既往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