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10月21日 22:53
谢母。这个女人神情庄重,仪态雍容。我记得那时醉酒的谢飞扬说他们要离婚的,如今看来他们并没有。
看起来,是陈方国找了个好婆家。
只是听他所说的在更久之前,是他自己离开了这个女人。
那个时候的陈方国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没有爱情,所以他为了爱情放弃了这个代表物质的女人。
然后时隔多年,他却又回到了这个女人的身边。
只是我想不明白,这女人的家世看来不差,却为何把自己的独子扔在小镇任其自生自灭?
难道就只是为了放在陈方国的身边,好让他不能过的自在?
如果是这样,那这女人心中的城府是何等的深沉,仿若无底洞一般。
我想,不管眼下是不是梦境,这都不该是我该呆的地方,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你怎么了?”海飞丝跟在我的身后出来,抬头问我。
我张了张口,我本来想说,我很悲惨。
我从小父母离异,我的童年为此变得晦暗,不甚美好。
我变得生冷孤僻,我被我的前女友骂的狗血淋头。我失业,被人嘲笑,我的剧本被人随意的篡改。我甚至有点精神失常。
我得了妄想症,而那个或许可以救我的老头却死于强拆。我仿佛生来便带一个惨字,从来没有好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甚至还亲眼看见我的母亲,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坐在那辆致她死地的车上。
一地鲜血。
可我又不想说这些,我怕眼前这个姑娘说我是故意编造这一切来博取她的同情。我怕她会为此不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可能她相信许多东西,相信这个世界上也许会有神仙,有复活十字架。
但是很难相信一个人能如此悲惨。
而且,就算她相信了,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报以无奈一笑,道一句不幸之人各有不幸之处。
我知道的,就算她相信了这一切,我也会依然如此。我病入膏肓,我怕别人同情我;我又怕别人报以冷漠。
所以我张了张口,挑了一些不那么凄惨的事情说,我告诉她我从小父母离异,亲眼看着好几个人死去,后来有一次还被骗去做了传销,被电击洗脑。
我没有告诉她小丫的事情,诚然如此,当我说完这些时,日头也已经快要逼近头顶的正上方。
海飞丝的眼中蕴满了泪水,不知道是太阳晒得还是被我感动,看着我的眼神巴不得将我搂在怀里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似的。
我吓了一跳,想她会不会因为同情我,甘愿委身于我?这就是包容一切的伟大母性吧?
海飞丝抱着我,眼泪流出来,她轻拍着我的脊背,声音变调:“没事,都过去了。”
我笑了笑,想起今天从早晨饿到现在,回头说道:“你不是饿了吗?”说着,视线投向不远处的一家小吃店。
“没钱啊!”海飞丝慨然叹道。
“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