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28日 13:28
之中,南方地界,行人交通仰仗的大多也是大大小小星罗棋布地湖泊水道,山川陆路在荆楚地界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一般。苍南官道,遒劲地矮山断背林立在道旁,衬得大路之上愈发地清冷,奔马过客,在大冷天的冬日里愈加稀少,沿着山背缓缓徐行的路人在水乡江南倒显得有些另类。
官道之上,徐徐前行五人之中,打头的那位公子哥仪表堂堂,衣着不凡,气宇轩昂间眉宇中富家神色深显。华衣之后,一窈窕身影紧随其后,圆溜溜地眼珠不断往不远方男子身形上飘落。队列正中那人,走起路来手脚僵直的有些奇怪,似乎行动颇有些不便,然而其清秀的脸上却是一片轻松之色,似乎并未有着同其行动一般的诸多困扰。那人身后,一大一小两名女子均是轻纱蒙面,押后随队向前行进。虽不多话,默默行路的五人仍就给这寂静的官道增添了几分生气。
踩在坚实道途之上,赵拓的心情尚还不错,不管身处在怎样棘手的形势之下,赵拓总能想法设法地地让自己心情保持最大限度的愉快。一味地哀叹感慨,无力怨天尤人的注定只能是接受不了事实的弱者。不论情况如何糟糕,正视并接受现实,才是走出困境的首要保障。冬日里稀疏阳光懒懒地一路洒下,尽管动作不太协调,赵拓步子迈得沉稳。
自那日初醒之后,南宫羽同着被其锁喉一击震慑住的萍师妹均是不再搭理自己,尽管望向自己的眼光依旧令人生厌,可无声间均被赵拓直接无视。没了无端的叨扰,赵拓身上的伤也养得愈发轻松。陌风胶不愧是江湖里赫赫有名的疗伤圣品,静养半月不到,赵拓胸前那方可怖的棱枪伤口已然愈合大半,只是在心脏正方留下了深深地一道圆柱疤痕,每每望向胸口,那柄静静穿透虚空的乌黑棱枪同着那个名叫小柒的杀手面孔总会无声地浮现在脑海之中,不知那杀手若是知晓自己未死,又会作何反应。
目光从身前二人静悄悄地滑向后方,不着痕迹地斜瞥了紧随自己身后的丁玲,虽然身处对方掌控摆布之下,赵拓却不由得对这女子的缜密心思生出几分敬意。前行路上,女子行止调配决断间游刃有余,流云圣坊虽在北方,然而女子领着他们行进的方向却是
“ 东边,丁师姐,我们不回师门了吗?”耐不住枯燥行路的寂寞,小孩心性的沫儿侧着脑袋轻声对着身旁之人问道。似水轻柔的一双美目闻声望向身旁眨着大眼,一脸困惑的沫儿,丁玲不禁被她表情逗得轻轻一笑,白纱遮面,女子欣然露出的笑容清新地如同穿透白雪冰层的第一道阳光。纳闷地望着丁师姐脸上舒展开的笑容,沫儿有些纳闷,师姐最近好像笑地愈加频繁了。“沫儿,你想想,我们知道师门在北方,那其他人呢?”听得师姐话中玄机,沫儿闷着脑袋想了一会,而后接着问道:“师姐,哪些其他人?他们在寻我们吗?”“是也不是,”女子望着沫儿鼓励地一笑,而后轻声解释道:“他们要寻得,却是我们中的一个。”
一面说着,丁玲眼光一面落在不远处迈步前行的赵拓背影之上。顺着师姐眼光,沫儿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而后快步跟上。狭小官道之前,斜斜的阳光批洒下来,将少年略显瘦弱的身影模模糊糊印在地上,拉得老长。
“丁师妹”队伍当头,南宫羽转过身来出声道,目光自是直接越过了当中赵拓,落在了后方丁玲之上,“不远之处有方酒家,我看今夜里我们就权在那里落脚吧。”远眺着前方道旁一处四方木屋,丁玲微微颔首:“也好,行了一日,大家今晚就在此落脚,天明再上路吧。”得到女子首肯,南宫羽关切地说道:“丁师妹,此地穷乡僻夜,估摸这酒家置当也是简陋,倒要委屈圣坊三位师妹了。”“江湖儿女,有着一方床榻落脚已然知足,又何言委屈之说。萍师妹,那就有劳你先行前去查探一番吧。”对着南宫羽话语中的热忱,丁玲并未有着太多反应,依旧只是颔首,而后发声吩咐道。
不满地斜了后方女子一眼,萍师妹似乎对着丁玲对她的指使带着几分不情不愿,然而顾及到其师姐身份,也只得拱手低低地应了一声,当先行去。“赵拓,你伤口感觉如何?”目送着师妹身影远去,丁玲收回目光淡淡地问道。“阶下之囚,留得条命已是万幸,哪来管得伤势如何?”丝毫不理会丁玲投注而来的目光,赵拓脚步不停,没好气地应道。轻轻笑了一声,似是知道他性格如此,丁玲也不着恼。
嫉恨地望了望丁玲脸上的笑容,停滞下脚步立在正前方的南宫羽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赵拓,忽而展颜笑道:“原来赵兄弟还记得自己是 ”南宫羽话尚未说完,赵拓仰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也不看他一眼,擦着肩膀越过他身子继续向前行去。瞥了一眼脸色铁青,一张嘴巴张了又闭,而后生生吞下后半句话的南宫羽,沫儿强忍着笑意,低头紧跟着赵拓快步行过。
“南宫公子,清吧。”后方丁玲望着脸色愈加不善的南宫羽,轻声说道。“好,丁师妹请~”微微扬手,南宫羽转过身子同丁玲并肩同行,望向前方的眼睛中,凶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