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8日 13:35
不是说好了,对于杨正的感情只是停留在利益和梦想的高度吗?那这样莫名的疼痛又代表了什么意义。难道自己已经……
张言新坐在阳青路的那家西餐厅里,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惬意的打着盹,真的已经困到不行了。他吃力的睁着眼看了看摆在桌角的白色药瓶,这是他付出多少代价才换来的,他轻声地笑笑,四面的空调打着干燥温热的暖风,让人昏昏欲睡。窗外是车水马龙的世界,来往的车辆发出刺耳的鸣笛,与来来回回摇摆在耳蜗里的人声交杂在一起,成了一个漆黑的听觉盛宴。他再也支撑不住疲劳,捂着通红的脸呢喃了几句,在这样一个类似温室的环境里昏然睡去。
苏澈在阳青路的着家餐厅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还是清新高雅一点没变。他戴着一只硕大的太阳镜,整个城市在他的眼睛里都呈现出一片黄绿色的阴冷美感。他金色的头发在风中招摇,阳光中带着浅淡的光泽,明媚而闪耀。
苏澈推开门,四处观望了两下,服务员都各自忙碌着,没有人顾及门口的来客,大厅虽说是济济一堂,可是并没有别处的嘈杂。
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角落里,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人焦躁的看着手表,她的脸躲在那自然的妆容下,却掩饰不了她的衰老,这是人必经的过程,多少人畏惧衰老,畏惧死亡,到最后还是依旧难逃岁月的折磨,这是一个潜规则的游戏,生命用最为宝贵的青春作为筹码交换与生命等长的快乐。
“等了很久了吗?”苏澈走到女人的跟前,摘掉了墨镜,面露喜色地坐了下来。
“你终于啦了,我以为你忘掉了!”女人紧张的回过头,四处张望了一番。
“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啊?!”苏澈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挥手向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微笑着对女人说,“咖啡,你要吗?”
“我没心情!”女人一把把包砸在桌子上。
“到底怎么了?”
“林浚他发现我在暗中做手脚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苏澈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我就是在这里见了陈静,不知道被什么人看见了,就告诉了他。”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这么急着要赶陈静走?!”苏澈微怒,看着女儿紧张的神情又把脸色藏了起来。
“我这不是怕他们又……”
“他知道我们的事吗?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我也没有告诉他。”
“很好。”苏澈的嘴角上扬,眼睛里流露出自在悠闲的目光。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你可以继续帮助我完成这个计划。”女人从小红皮包里掏出一打钱放在桌上推到苏澈的面前。
“这个忙我自然会帮。”苏澈说。
春天的气息已经慢慢地席卷了整个城市,睡梦中的动物、植物还有一颗颗麻木而冰冷的心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做着苏醒的尝试。这是一个无坚不摧又暗藏杀机的时代,时间利益背后的冲突如同一张细密的渔网铺天盖地地笼罩过来。
其实好与坏最后都会有一个收束,没有绝对的美好,没有绝对的卑微,也没有绝对的幸福。有的只是用尽办法去找寻美好,用尽手段地去摆脱卑微,最后再一次回归幸福的拥抱。如若说一定要为彼此的错误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那只是因为对方的好,让自己爱屋及乌般相互好奇。
张言新从睡梦中被一阵风唤醒,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的头发蓬乱地竖在头顶,表情迷茫的惹人发笑。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还有很多人在门口排着队等位置,他看了看自己的杯子里那还剩一点点冰冷的咖啡,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坐在这里了。
他开始收拾包,将那瓶写着安眠药的白色瓶子放进了皮质的包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天气暖了真好,连心情也变得愉悦了不少。他坐在整个大厅的最角落,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饭却可以清晰地看见房间里的每个地方。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缓缓的站起身。
正当他想要拿起包走出去的时候,眼神无意间落在了与他平行的一个位置上,一盒金发男孩正和一位年长的女人聊得正欢。
“苏澈?”张言新在嘴里嘀咕了一声,心里盘算着苏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啊面前的老女人又是谁。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是他的妈妈吧,张言新换了一种心态想。自己和他也只是随口说过几句话而已,不能说熟络。张言新笑笑,人心就是这样,很多东西终究都只是浮云,很多人也在自己的生活里充当着过客的角色。
张言新用力吸取着空气,像是极力想要重新面对生活一般,他挎着包推门出去,不远处的苏澈狐疑地看了看门口的这个熟悉的背影,却又始终想不起来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