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15日 08:17
”她摇晃的身躯一进入门内便重新瘫倒下去。
“你这是怎么了?老吴!老吴!——”吴太太将人扶进去,放进沙发里,然后叫唤丈夫。
“怎么了?”老吴披上外套走了出来。
“刚才交警打电话过来,说耀仁在山路上发生了车祸叫我立刻过去!”任警已经丧失了全身的力气,连话也说得几乎让人听不见了。
“什么?”老吴大喊,“我马上去!”他说着便跑进房间里准备换衣服。
“我!——我们!——我们一起去。”任警手支在沙发上,站起来。
“你还是别去了吧!我先去看看!”老吴看了眼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浑身突然成了一个泄气完的皮球一样,似乎立刻就要昏倒过去的样子说。
“电话里的语气很不好!”泪垂了下来,残疾!痴呆!还是!——
她不敢再想了。
“那好吧!”老吴看着妻子,“你过去帮她简单收拾一下吧!我这就叫车!”
“恩!”妻子答应着,扶着任警重新走回自己的宿舍去换衣服收拾东西。
两人上了车,车便往福清方向赶去。
来到了当地的医院。
“你好!我是黄耀仁的家属!”
赶到时已是凌晨时分,医院里却依旧乱纷纷的,警察!焦急的家属!甚至还有记者和摄影机,走廊上有几个包扎着的人正双眼迷离地等待着。
一些医生和护士正在狂奔着。
一辆救护车又来到。
几个警察正在四处问话。
他们找到了医院门口的一个警察。
那警察看了他们一眼,脸色有点沉重:“跟我来!”
走在医院长廊上,警察说着,因为下过一场暴雨,山路发生了些许崩塌,大巴司机却又没有注意路况,更没有减速多少,导致车在危险路段发生了意外,整辆车滚入山谷。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任警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越走越偏僻越冷清了。
“对不起!”警察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入骨的冷气立刻飘出房门。
“不!”任警泪奔,身子往后退。
那房间正中央有好几个白布覆盖着的尸体,躺在洁白的床上。
“掀开!”那警察对里面的人员说。
“不!”任警站在门口,不敢走进门去。
“你在这里!我去看看!”老吴将她放在门口椅子上,自己走了进去,在几个尸体旁边流连了起来。
“耀仁!”在一个身体面目都有点迷糊掉的身体面前,他失声叫了出来。
“耀仁!”门口的人听到便冲了进来。
“拦住她!”老吴赶紧叫那个警察。
看到尸体的警察也赶紧拉住了任警!
“耀仁!“她看着老吴慌张拉上白布。
“不要看!是他没错!但是不要看!相信我!他绝对不希望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的!“老吴走过来抱住任警!
太惨了!太惨了!
“让我看他最后一眼!让我看看是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他不可能忍心抛下我的!让我看看!“任警喊着叫着挣扎着。
“是他没错!是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身体!“老吴说,死命拉着任警!那是她不可以看到的画面啊!至少现在不可以看到。
“让我看看!老吴!我是他的妻子!”任警哀求着。
正在这时,外面一股冷风吹进,床上的布露出了一角。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唯一完好的手腕上有着生日时她送给他的手表。
那手腕上有着一个下乡劳动时留下的疤,她曾经吻过千万次的。
“不!”
那只模糊的手不是他的手,不会的!
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