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09日 19:39
现不见的?”“可能是今早。”红绡忧虑地答道。
“会不会是出去了?”花瑟试问。红绡极其肯定的摇头,“不可能,我去他那里的时候还不到了五更天。天都还是暗着的,他出去做什么?!”
“可能是去上茅厕了呢?”花瑟再问。红绡仍是很坚决的摇头,“不可能和老管家一起去上茅厕吧?他们两个人都不见了。”
花瑟沉默片刻缓缓道:“先不要声张出去,我们去他屋里看看。”
这时,江浸月才如梦初醒,一惊一乍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什么!!!他怎么不见了??”
花瑟和红绡一齐看向了衣衫不整的她,“……”
片刻后,一行人都出现在了林鄂的屋子里。
整个屋子都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妥。
花朝道:“昨晚我倒是没有见到他。”
江浸月摇头:“但是昨晚用完晚膳我还记得他这屋子里灯还亮着,红儿也看见了。”红绡点头。花朝沉默不语。
花瑟则是走到屋内的其中一个纸灯前,掀开灯罩,里面躺着一根没烧完的烛芯,但是烛台里都是已凝固的蜡油,他伸手轻触,发现这蜡油还依旧有些许温度,说明这根蜡烛应该烧了一整个晚上,直到今天起早的时候才灭了的。花瑟将那根已凝固在蜡油里的烛芯从中抽出来,却连带着一整个凝固的蜡油从烛台里掀了出来。他看向那个干干净净连一点蜡油屑都没有的烛台,眉头微乎极微地皱了皱。
“怎么了?”红绡凑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干净的烛台和一整块蜡油。“不对。”她也皱起了眉。花瑟将烛台放下,看着门外,问的却是红绡:“怎么不对?”
红绡道:“这是一台新的烛台,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被烧过的痕迹,所以才能一整块的将凝固的蜡油全部掀起,但是,之前林鄂和我说过,他只习惯用一个灯,所以点的定不是这一展烛台。”说罢,她便走过去将另一展纸灯的灯罩掀开,果然那个烛台上有不同色泽凝固了的蜡油,一看便是用过几次。
“也就是说,这盏灯不是林鄂点的。”花朝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江浸月瞅着这屋子,想起昨晚看到这里的灯光,忽然觉得自己周身寒意顿起,花朝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也有可能是老管家点的。”花朝又补了一句。
花瑟嘴角微提,“也不是老管家点的。是那个将他们带走的人点的。”
这时,江凝凑到江浸月耳边低语了几句,江浸月眉一挑,“什么?”
众人目光移了过去,边听江浸月皱着眉头,有些古怪的笑道:“林郎来了。”
花瑟波澜不惊的点头,“我们且去会会他。朝儿你和红绡先去乡县,林鄂的事,回来再说。”
出门的时候,花瑟注意到了门前的泥脚印,虽然有些混乱,但是可以看出是昨日之前留下的。江浸月见花瑟目光停顿在了那些泥脚印上,便说:“我昨夜上茅厕走错地方了,这我留下的。”花瑟眯起眼不语,因为那分明是两个人的脚印,就算一个是江浸月,那么另一个怎么解释?
林郎端正地坐在木桌前,一边饮着茶,见江浸月和花瑟进来了,便从他们客气一笑,“你们两小夫妻倒是有趣,大清早的还出去散步。”他眼里颇为亲切。这一点让江浸月有些看不懂了。
“我们也是习惯了。”花瑟优雅的从怀中拿出一块丝绢,将茶杯口擦了擦,然后为江浸月斟满杯茶,自己却不喝。林郎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免眼里多了几分羡慕。
“哦,不知大将军来此……”花瑟回过头看向林郎,正好捕捉到了他眼里的几分羡慕。林郎忙收回眼神,大笑了几声,“我妻早逝,许久没见小夫妻俩感情好,不觉有些羡慕啊。”
花瑟眼帘一垂,“如此,真是惭愧,想必将军一定很爱夫人吧?”他的声音像是有股魔力,隐晦的,或是虚无的,都被他这么飘渺的声音吸引了出来,林郎果然脸色有些灰暗,眼底也撅起了股说不出的气息,懊悔的,苦涩的,彷徨的,绝望的,痛恨的,阴狠的。“爱,可她却不守诺言。所以我也恨她。”林郎的声音有些暗哑,江浸月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家伙倒是和自己一个性子。
交谈了一会,林郎就离开了。这家伙竟然只是为了拉拉家常,这个目的让江浸月都起疑了,她捅了捅花瑟的腰,“你别看他这么老实,我觉得他感情这面倒是和我挺像的。说不准,他夫人是他杀的。”
花瑟嘴角抽了抽,低头看着江浸月,又好笑又好气。
“喂,你和林那最近还见面不?”她凑了过来,头抵在他的臂上。
他平静的瞅着她,“没有,怎么了?”
“哦,我听人说这姑娘可能前晚就在咋们屋门口听着。”她翻了下眼皮,漫不经心的扫过花瑟的脸。
“你什么时候听谁说的?”他不禁好笑。
浸月搔了搔自己的脸,“半夜上个茅房正好碰到了醪莲那个人,他说的。”
花瑟脸上的笑一滞,目光忽然变得幽冷,他捧起江浸月的脸,脸上平静的有些压抑,“你昨晚从我床上溜了下去然后去见这个人?”他口吻尽量温柔,但是江浸月的脸已经被他捧得生疼,她眉头皱起,薄怒道:“放手!你他妈的想掐烂我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