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3日 14:44
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影子,难道是自己的幻觉?莫不是刚才摔疼了残生幻觉了?
“蹲在地上做什么?”头顶传来红绡的声音,接着映入楚念眼前的就是一抹绛红,他起身拍去了衣袖上的灰尘,整了整衣冠,此间他琢磨了片刻,觉得可能真的只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人跟踪自己呢,自己压根就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算计么。
是夜三更。红绡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楚念那副出糗样,若是他真是林鄂,那那副德性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要是被江浸月和柳恒之他们知晓了去,定是笑趴在地。想着想着自己嘴角不禁勾起浅浅的一弯弧度,但是那弧度很快就嘎然而止了,因为她猛然想到白天在街上她发现了一件事。
有个人在跟踪他们。那个人身穿黑衣,从身形上和行踪上判断应该是暗士。但行事风格和花瑟手下的那几个又相差甚多。难道有人想……心底蓦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红绡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穿好外衣,从包袱中拿出一把短剑反插腰中,交了帐便出了客栈。
到太学院的时候,打更的人刚刚敲完四更。因为夏季,所以四更天天已有了灰蒙蒙的亮意,这个时候不出意外的话,韩夫子得去上早朝了,楚念一定会出来为他叫马车。
可是没想到,韩夫子五更天才出了太学院,身边也没有那个瘦弱的书生,红绡心中颇感古怪,本想上去问楚念去哪了,夫子却先一步走到红绡跟前,慈祥的脸上颇有几分不解之色,他眉头轻皱,口吻讶异:“咦?红丫头你没有去城西郊外?”红绡理所应当的以为韩夫子是指自己没去江浸月那,便答:“时辰不是还早么,江府说不准都没开门呢。”
不料韩夫子直摇头,“老夫说的不是这个,你不是约了楚念今日就动身去红洲么?怎么城门都开了,丫头你却还在这?”
这下换红绡愣住了,“什么?我什么时候约了他说今日便动身去红洲!”
夫子眉头依旧紧压,“昨晚楚念收到一封信件,信上说什么老夫也不清楚,但是那小子看完信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说是要出去赴约,老夫当时便好奇就问他是谁,他说是红绡丫头你,还说你要带他去红洲一趟,越早动身越好,便约在城西郊外,四更天。可是如今听丫头你这么一说,莫不是有人冒了你的名写信约楚念出去?”
红绡柳眉一横,心道这下好了,自己果然猜得没错,那个白天跟踪他们的人目的果然是楚念。“夫子,我去一趟城西。”说罢便借了太学院的马匹,策马直趋城西郊外。
赶到城西郊外时,人群早已熙熙攘攘了起来,赶着出城的和赶着进城的人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唯独不见那个瘦弱的书生。红绡问了周边的几个小贩和茶摊,其中有个人说有看到过一个清秀单薄的书生来过这里,后来又来了个红衣服的姑娘,身段打扮像极了自己,然后便见那书生跟着红衣服姑娘进了辆马车,便向西驰去了。
红绡心底沉了沉,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只是眉头却越锁越重,整个人气息都缠绕着一股浓烈的怒意。如果那个人的目的是在林鄂的话,那楚念在还未确定是否是林鄂之前暂时不会有事,所以,他一定会将楚念带到澄江去确认他的身份,只是,林鄂的生母早在三年前就病逝了,如果他知道谁最有可能能认出楚念是不是林鄂的话,那他不仅认识林家的人,还对林家并不陌生。
如此分析下来,这个将楚念带走的人,很有可能和当年林鄂的死有关!须臾间,她终于扯起了嘴角,一双明眸底下兹滋烧起了狠决之心,想必那个人一定是有备而来。
那好,江浸月时常告诉她一个江湖大道理,对方他既然有备而来,那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悻然应战。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当然,要是换江浸月那丫头的口气,最后一句一定是,人若犯我,我不一定犯人,若是心情不佳,那我必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