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9日 21:13
角,垂下眼帘,那凉薄似冰水的声音还是滑入她的耳中,
“可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这种人同住一屋檐下。”
呵呵,其实自己明明可以不用听,但是,怎么办,只要出自他口的,她就是忍不住去听,忍不住去记。而且偏偏有些话那么难听,她却还是记得那么牢,他这辈子能和她说话,她就觉得很好了。毕竟,三年前辽青花家的那场大火,始作俑者就是她啊,他年仅六岁的三弟,也是间接因此而失踪的啊。
那些日子,就算和江浸月那个讨厌的家伙斗嘴,还是觉得很开心。至少远比现在她对自己处处针锋相对,他们一个个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又变好许多吧。花瑟摇摇手中的琉璃杯,抬眼看着同样沉浸在回忆中的红绡,她清雅温婉的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薄润的朱唇轻抿住,还记得从认识她起,她就是一个冷漠的女子,若她不是遇见了林鄂,她绝不会有这般温情,而林鄂走了这些年,她也变了。
“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去吧。”红绡吸了口气,盯着庭院外的夕阳不动声色的下起了逐客令。
“为什么不肯说?是因为我曾经说过的话?”花瑟终于放下手中的琉璃杯,目光尖锐。
红绡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肩,脸上浮起几丝倦容,但眼里明显有着坚决的隐忍,她不能说,因为时机还没到。
但是显然花瑟来这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知道这些事,所以他没有再追究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说江月白回来了?”红绡按揉的手不经意的顿了顿,然后笑道:“我记得你从来不问无聊的人,抑或无聊的事。”
花瑟亦是弯眉一笑,依稀还听得见喉中翻滚的沉沉笑声,“没错,我只问与我有关的,小舅子的事,自然也是与我有关。”
“随你,”红绡翻了个白眼,果然这家伙还是如从前一样的死性不改的喜欢狡辩。这也难怪江浸月这个偏执狂对他情有独钟了这么多年。“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不要总以为曾经的那个江浸月还会回来,她确实变了,但绝对不会是变得简单了,就如江月白一样。“你多注意点江月白。”
话语刚落,一群鸟雀就从庭院的另一边飞了出来,呼哧的展翅声与夕阳的余晖重叠,仿佛像是拉开了一场预备已久的盛宴。
月上柳梢头。
江府。
一辆马车徐徐行至江府门口。
马夫将缰绳一收,回过头对着车内恭敬的唤道:“二公子,到了。”
车内的人似乎刚睡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笑道:“这么快。”然后一双洁白的手探出帘子将其一把掀起,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清俊脸蛋。他们江家的人生来都是白皙的肤色,而江月白更是人如其名,面如冠玉。他表面大度,刚正不阿,实则刻薄,不近人情,更多时候翻脸比变天还快,他一概奉行善者过,恶者死的原则,所以他这样的个性要是没做成皇帝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简直就是皇帝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