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8月30日 22:31
点迷经的人,通常都是商、政的要员,就连许多名星都找他批流年、看运势。
起先炎立行对名声鼓噪的居士不屑一顾,对其进行一番调查,北冥王却像完全隐藏黑暗中的影子,十分的神密。试图用钱砸开他的大门,却发现连他的门口都找寻不到。那些受过北冥王指点的人,奉其为神灵,无不照他的点播行事。
这样一个人想起来都可害,那些登门拜访不惜花重金,只求见他一面的商、政要员,就像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任其随意支配。那根提拉的线却是无形的,一头捏在他的手心,一头捏在木偶的手里,平日绞尽脑汁筹计自我利益最大化的人,死命的捏紧手中的线头甘为木偶,谁也不愿意放开。
炎立行对这位神密的北冥王多了一丝敬意,数次通过关系递话儿过去,要求见一面,都被其拒绝了。即然礼貌的求见他不予理睬,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请他作客了。
慧云法师如炎立行判断处于弥留状态,短短一个白天经历了数次抢救,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到来。火星数个小时一动不动站在门,透过门上的玻璃注视着对面病房人员的出入,他也在等那个人的到来。
傍晚,私人高级病房区十分的安静,不久前几名僧人进入了对面的病房,隐约可以听到诵经的声音,看来慧云法师大限之日将是今晚。医护人员专职通道的门轻轻拉开,一条儒雅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火星斜目远望,一袭白色套装的男人向这里走来。
每个人都带有自己独有气场,火星可以确他就是自己苦等数天的人。这个男人与路边扮瞎子算命的人不同,气度中带着非凡之气,行走时极其的轻柔自有一股子仙风道骨,难怪可以骗得那么多人。
在火星眼中北冥王只是一个高级的骗子,无法与魔域之主相提并论,炎立行找上他助力对付路西华,成功率为零。虽然他不想承认,这数千年来能给尊主带来困扰,只有顽强的歌姓一家人。火星目睹白衣男子走进对面的病房,半个小时后他又走了出来,身影在门口稍做停留,冲着火星所在的病房一笑,似乎感激让他与老朋友道别。
火星心头一颤,这个北冥王有些道行,闪神的片刻北冥王消失不见,火星冲出藏身的病房,向医护专职通道追去。通道内空无一人,趴在扶手望去,向下延展的楼梯没有发现北冥王的影子。
第一时间发现北冥王离开,他快速的追了出来,以他的速度不可能莫及项背。通道的光源十分奇异,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火星望了眼地面和墙壁,就连他的影子也消失了。
迷踪幻影术,火星五指合拢,贴在门上的符录自燃华成灰烬,幻境如轻纱在眼前扯离,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通道的尽头一闪即逝。火星追了过去,电梯指数快速下降。
此次火星不敢丝毫轻蔑,身影如电在楼梯间飞奔,来至一楼候诊大厅,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大门口。北冥王似乎有意逗着他玩,火星追至大门外,他则快速钻进了车子。一场人车大战在街头展开。
火星就像一条跳动的光斑,在建筑物和不同的车辆上跳跃,北冥王的车了依仗线络的熟翻和快其一步的优势,在车流中左右穿梭。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公共汽车与私家车涌入主干流,北冥王的优势很快弱化。
交通指挥灯变化成红色,他的车子与其它车子泊在斑马线的前面,火星几个跳跃来到交通指示灯上,一傍的提示牌秒数归零,车流涌动。不到一秒钟的扫视,火星发现驾驶车子的不是北冥王本人,整张脸烈火烧过一般的怪人。
身在拥挤的车流,想疾奔是不可能的,下一个交通路口,火星跳到距北冥王车子很近的车子。车窗拉下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手缝夹着一粒法豆,松开手指法豆落地爆裂。数百只最毒的黄蜂,黑压压飞向火星。
火星微拢双嘴,吐出气息寒冷至极,毒黄蜂瞬间结成冰丁。脚下车子驶过路旁的消防栓,火星飞身纵跃来到消防栓前。单掌横扫,消防栓拦腰截断,水花飞溅十数米高,路面的车子与周遭的影观树浸入水帘中。
剑指向天,一股极寒极冷之气由背脊,沿手臂射出,寒气与水结合,很快面路面结成薄冰十分的湿滑,许多车子打滑失去控制,撞车之声此起彼落。北冥王的车困在车阵中不无法动态,火星数个纵跃,双脚踩在车子前机盖上。
机盖陷进两个深深的脚印,火星俯下身子,六角形的冰花在挡风玻璃上快速凝结,一心护主的燃伤怪人,鼓动手臂的肌肉,准备下车,却发现全身冻僵,只留有一双眼珠死命的盯着他。
火星的目光跳过车椅,落在后排白衣男人的身上“不想所有人像你的司机一样冻僵,乖乖的下车跟我走一趟。”
炎立行一天没回公司,待在海边别墅等候火星的消息,车灯的光束在盘曲的路面画着S形,飞快向这里驶进,他知道火星不辱使命。信陡奉为神灵的北冥王,只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清瘦儒雅自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这里没有茶也没有饮用水,只有这个,你要来一杯么?”炎立行晃动手中的酒瓶,向劫持来的客人打招呼。
“我有其它的选择么?”北冥王走到一傍的沙发坐下,火星退出门外守卫,顺手关上门。
炎立行将一杯酒放到北冥王的面前,端着自己的酒坐到他的对面“见你一面可真难呀,害我只能动用手下亲自请你过来。”
北冥王未动面前的酒杯“不见,只是未到相见的机缘。”
闻言,炎立行扯嘴大笑“你我此时不就面对面”
“说是机缘便是可遇而不可求,强求来的机缘往往不是善缘。”
“请先生来不是谈论什么因果善缘,想请问先生一些事情,可知路西华这个名字?”
“圣经曾记载路西华曾是六翼炽天使,他光辉耀眼,拥有凌驾周围天使的美与勇气,还拥有六对羽翼。可他生性喜战,自愿坠入人间。”
“原来先生所了解的只是流于表面,如果这位自贬下凡的天神,真的存在这个世,而他千百年来不断变化身份,挑起战争无数。”
“关于路西华传闻千百年未曾停止,同时提起的还有歌姓家族。”北冥王叙述自己的所知。
“先生以为与歌家相比,哪个更强一些。”
“歌家世代以除魔卫道为使命,法力血脉相承,无数歌家的人将血洒在斩妖除魔的路上。一个家族内体凡胎,将心中高识的信念化成高强的法力,并且血脉承袭下去。那是一代代的后人,将这份信念在生命传承中酝酿成信仰,深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自比不及万一……”
“如果我请先生出山,助我打败路西华?”
北冥王无声的摇摇头“我是一名居士,为人解疑达惑、指点迷经,斩妖除魔那是天师的责任。”
“一个人不必拥有强大的力量,让人相信他拥有这份力量,我相信先生便是这样的人。”炎立行目光落在他未动的酒杯上“为什么不喝?”
“我只说没有选择,没说一定会选择。”比如这杯酒,他不认定,谁也不能逼他喝下去。
“如果我说你不答应,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呢?”
“一进入这个房间,我便察觉这里不只你我。”流荡着数条游魂“炎少虽面相极佳,眉宇间杀气太重,杀戮太重折损阳寿。”
“不要拿那些话来骗我”炎立行气愤的捏住他的手臂,好像捏在柔软的棉花上,一肌气体由他体背后蹿出,随着气体大量流失,橡胶材质的皮囊不停抖动。
“我早又言明你我未到相见的机缘,不过炎少如此盛情请我来,送上一本佛经希望可以度化炎立行身上的戾气……”
沙发上只剩下一具空空的皮襄和一本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