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年02月22日 19:43
温晴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感觉到巨大撞击带来的震荡,大脑一阵阵晕眩。炎立行用身体做成肉盾,双手护住她后脑和脊骨,双腿夹在她身体俩侧。撞击之后是更要命的翻滚,重力作用下山坡上的石块枯木,一把把直插心脏的刀,就连无害的草叶也锋如铁锯。
温晴的脸紧紧贴在他胸膛,心脏强劲跳动似一支乐曲,奇异抚平内心的恐惧,有一瞬间的错觉这副胸膛可以保护她。一根枯树桩接住两人滚动的身体,炎立行身上的衣服,尖石划开数条大开子,有一条裤子更是由底部撕开直到膝盖。
“温晴你哪里痛?”撞击的冲击波震荡温晴的大脑,暂时处于无意识状态。怀中的人一动不动,恐惧立刻俘获了炎立行。
“不要再摇了,自从碰上你,我已经伤痕累累了。”温晴扁动睫毛睁开双眼,读到了他安心的眼神。
“动动你的手脚……”
温晴身上沾了许多尘土,表面十分唬人,其实没有很重的伤。一天两次死去活来的折腾,她再没有一丝气力站起来。头顶上方一声巨响,看来炎家又损失一部车子,不过炎家财大气粗,就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炎立行抱起温晴,一步步向上面的公路爬去。他的怀抱和那鼓动的心跳声,像一支强劲的催眠曲,温晴告诉自己不要睡着,无奈眼皮越来越重……
“炎立行,我很讨厌你。”温晴不断和他说话,借此转移袭来的睡意。
“我知道。”
“这次都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假冒司机,我也不会跳车,所以不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我知道。”
灼炽的热浪袭来,温晴转动眼球斜视,名贵的房车在烈火下面目全非“不要向我讨赔偿,我是半分钱也不会给你。”她宁愿将钱交给律师,在法庭一争长短。
炎立行鼻腔轻颤笑音,大步由燃烧的车子旁走过。温晴发现他们走上公路,绵延的山间公路不知通往哪里。
“炎立行,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很久以前,就希望带你去的地方”
“不要妄自做决定,我是不会……”匀速震动的怀抱是最好的摇篮,温晴眼皮越加沉重,窄窄的视线重合在一起,嘴角的警告化成喃喃梦语。
山顶露天咖啡厅,情人约会的圣地。接天连日的绿海中,渡上雪色蕾丝花边,繁盛的丁香花压满枝头,轻风飘撒香气盈满感知。低垂的枝头下摆放着几十张欧式桌椅,跳过依山势修建的栏杆,水天相连的海影收入眼底。
露天咖啡厅的坐椅,仍山体自然走势摆放,错落的树木低垂的枝头,自然隔离一个个幽静的空间。美景、咖啡、带着花香的空气,吸引无数情侣来到这里。
早上咖啡厅经理接到一位大人物打来的电话,包下整间咖啡厅。这位大人物的名头十分响亮,经理不敢马虎带领所有员工,早早恭候在迎宾门外。没有等到派头十足的名车,等来一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男人,怀中还抱一个睡美人般的绝色女人。
坠满圆锥形花朵的枝头微微低垂,炎立行坐在白色花海中,怀中的温晴秀眉微蹙,似乎不满美梦被打扰。炎立行将沾满污垢的医用棉花扔进垃圾筒,重新取出一块沾上医用蒸留水,擦拭温晴手臂上的伤。
“炎少,这是你要的急救箱。”经理偷瞄温晴一眼,这个女人是谁,为何能得到炎帮少主的疼惜。
炎立行厉眸冷睨,经理一缩脖子放下急救箱,一刻不敢停留。轻轻打开温晴手上浸血的脏污纱布,血渍将纱布与伤口粘在一起,微轻扯动纱布,温晴吃痛拉高眉宇。杀人不曾手软的他,手指因浓浓的怜惜轻轻颤抖。
大量的医用蒸留水不断冲洗着温晴手上的纱布,因为水的浸泡血渍溶化慢慢脱离伤口。掌心的伤口深浅交错,因为温晴不节的制拍打车窗,伤口向外翻卷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炎立行一点点清除伤口附近的血渍和污物。
拈起沾浸碘酒的棉花,没有急于为温晴的伤口消毒,双唇贴向她的贝耳轻声道“也许会一点痛儿,不过很快就会没事。”
碘酒沾上开放的伤口,疼痛立刻袭来,温晴痛的微微抽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炎立行在她的手掌缠上新纱布。素日十分在意仪表的他,衣着最流行的犀利风格,黑色制服上布满尘土和大大小小的划口,几千元请著名设计师剪的头发挂满灰尘,甚至有一片枯草迎风招展。
炎立行审视包扎好的纱布,轻轻将手引到唇边,万般珍视的轻柔亲吻“我一定请最好的医生,把你的手医好,连一条小疤痕也不能留下。”
温晴触电般抽回受伤的手,一翻身由他的怀中挣脱。炎立行空空的怀中惹有所失,缓缓合拢曾经握着温晴娇荑的手掌,回味着余香的温度。
温晴退到离炎立行最远的栏杆“炎立行,那天晚上的事情可不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不行”温晴故意疏远的口气,急于撇清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今天你救了我,我们不互相欠”温晴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如果可以回到两看相厌的过去,她宁可当那一夜是场恶梦。
“做我的女人很丢人么?”从来只他不想要,没有人一个拒绝他的恩宠,空荡荡的胸口就是人们所说的挫败感吧。
“你又不喜欢我,没有爱情的欲望,只是单纯的生理需要。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给你。”温晴不惜将自己放到床伴低度,只为挣脱他的纠缠。
“没有你想像中的其它女人,你是我这七年里唯一的女人。我也不需要其它的女人,因为……”炎立行与温晴四目遥视,说出他人生第一次表白“我喜欢你。”
炎立行诚恳的表白,换来温晴不可自抑的大笑“炎立行,你的这个笑话不可笑。”
炎立行扳过她笑得有些歪斜的身子“今天之前有人跟我说这些话,我也会当成笑料。可是,温晴你给听清楚了,我炎立行喜欢你,五岁那年生日宴会见到你,我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欺负你,只想让你的目光只为了一个人停留。赶走你身边所有人,只是不想与别人分享你的笑容。”
温晴脸上笑容僵硬“你不知道少女时期的你有多么诱人,我不停替换身边的女人,不想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伤害了娇嫩的你。这种独占欲望早已超过喜欢的范畴,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恐惧爬上她的双眸,温晴避之毒蛇般甩开他的手“不,不,这不是真的……”
炎立行受伤的阖上双眼“我知道这一切你很难接受,我会给你时间适应我的爱,这时间不是无限期的。”
温晴冲到他的面前,食指微颤痛指他的残忍“炎立行你太残忍,得到这具身体你还不甘心,连自颗你也想要。”
“没错,无论你的身体还是内心,我炎立行全部都要。”
温晴不怒反笑,轻摇首“你办不到,世间有许多东西金钱可诱,武力迫其屈服。只有人心非外力可得,我温晴的这颗心,你永远也得不到。”
“在这个世上还没有我炎立行得不到的东西,我不再是七年前那个楞头小子,手中掌握的财、势、权大的超你的想像。我不想这用些逼你接受我,更无法容忍你属于别人。两者选其一,我宁愿用手中的财、势、权编织一张大网,我的怀抱才是你温晴埋骨的地方。”
温晴眼角灼热,转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那就我来教什么叫做不可能。”
得知内心真实的情感,炎立行打电话包下整间咖啡厅,安排了一场浪漫的表白,事情偏离他的计划。双手环上温晴,不顾她的叫喊、挣扎,手臂在她每次试图挣脱,却环的更紧一些。一滴滴火热的泪珠灼烫他的手臂,还是无法放开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