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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 插翅难飞

书名:炎少的安魂曲 作者:双子星 本章字数:5233

更新时间:2012年02月13日 10:16


承诺继成妈妈的财产,没有承诺亲自经营。夜总会的生意全部交给小妈打理,产权转到她的名字,也算自己没有黄牛。得到母亲病重的消息,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提到着小提琴回国。要离开行理还是那么一点点。

“暖暖,你考虑一下,国内也有许多发展的机会。”小妈最后的劝说

“小妈,你还不明白么。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国外好,而是这里记载我和妈妈太多的痛苦。”温晴停止手中的整理,来到小妈身旁。

“小妈,跟我到德国去吧。这里的夜总会能卖就卖了,不能卖妈妈留下的财产够我们在国外衣食无忧,即使没有妈妈的遣产,我也可以养活你。”

“可是……”小妈放不下日近斗金的夜总会生意

“小妈,你难道准备一辈子不嫁。到了德国一切从新开始,那里的男人温柔又帅气。”

嫁人,小妈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最爱是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话不投机,自也聊不下去了。

“我去看车子怎么还没有来。”

小妈心爱的车子被人强行‘借’走,出行只能乘出租车。思及心肝宝贝的车子,肆意任人驾程,心痛呀!

望着小妈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为什么妈妈是这个样子,小妈也是这个样子,这座城市什么东西让她们难以割舍。温晴推拉床头上的油画,打开油画后面的保险箱,取出存放在里面的几本护照。

护照上的名字、相片和登记的资料完全不同,资料信息是伪假可是护照真实有效。每一本护照都是她的新一个身份,有了这些身份她可以任意在国际间行走,扮演赏金猎人的角色,一个个国际重犯在她的手下落网。

欢天喜地的坐上飞往德国的飞机,原以为生活可以重新开始。可是低估了炎立行对她的影响,裹足在他的魔咒里,不敢接纳别人友好的笑容。直到歌唤海色眯眯的闯进她的宿舍,彻底改变了她的生活。

温晴低下头,目光落在平滑的手臂。雪色肌肤波浪般涌动爬行,露出下面同色的肌肤,只是多一圈丑而深的咬痕。歌唤海平时总是嘻皮笑脸,表达喜欢一个人的方式与众不同。这圈咬痕是她送给自己的护身封印,温晴不但可以像法力高深的天师一般催动咒语,任何妖魔也无法近她的身。

在德国的第一个生日,没有蜡烛没有生日蛋糕,歌唤海一脸神秘的带领她来到乡下废弃的教堂。如同老套恐怖片的情影,教堂阴暗的石室中摆放着一口空棺材。通常这个时候吸血鬼该出场了,歌唤海似笑非笑的脸放大到眼前,轻声的问是否愿意让过去的温晴死掉。

顺着她手指目光再次落进棺材内,这是什么埋葬过去的方法,太过形势化了。中国人有个旧习,生前为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当棺材做好之后,本人要到里面去坐上一坐,意为‘坐寿’长寿之意。

温晴嫌恶看看满是灰尘的空棺材,一指厚的灰尘中藏着什么不知明的细菌。歌唤海冷叽一出口,特别加重语气吞出炎立行三个字。温晴像要证明自己是最勇敢的小孩子,跨进棺材中。

身子缓缓躺进棺材,腐烂发霉味道钻进鼻孔。一场葬礼展现眼前,中世纪打扮的女人身边围绕着几个孩子,大概是死者的家人。棺材放进墓穴,随着第一锹土的落下,墓坑一锹锹填满。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混浊,直至用力张大口也无法呼吸,胸膛似有千斤的重量压实,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窒息与疼痛。

温晴猛的睁开眼,似乎作了一场梦,胸口上下起伏,不停的喘息。

“死亡一梦游,感觉如何?”歌唤海伏在棺材沿上坏坏的问。

温晴怒骂她是个疯子,第二天尝到了逞能的恶果。全身刺痒,抓过的地方长出红色的小包,气急败坏的她找上歌唤海,一年苦练台拳道的本事,踢烂歌唤海的床板。

果然对付恶人,最适合以恶制恶。歌唤海吃惊片刻,随即换上狗腿子的嘴脸。久置空棺中多是假面小妖兽的藏身之所,全身刺痒并长出红色的小包,它们接受这具身体为久居的牧场。

在人体上放牧,温晴还是第一听说。歌唤海再三保证假面小妖兽以人本老化的皮质为食,比做全身SPA还划算。只要多泡澡症状很快就会消失。温晴很快了解这群小妖兽名字的由来,每个小妖兽只有表皮细胞的大小,它们模仿周围的环境,与宿主的皮肤容为一体。

从歌唤海那里学来驱使假面小妖兽的咒语,随心所意的改变面部容貌,表情自然更不会憋闷。拥有它们,如同孙猴子得了七十二种变化。

门外传来脚步声,温晴收回思绪将手中的护照塞进行理最底层。简单的行理放进车子,车子启动开往机场。与七年前不同车子驶向相反的方向,隐约耳闻原来的机场离海太近久受飞鸟的侵扰,三年前机场迁移到城市的另一头,老机场那块地开发成度假村。

温晴所住的大厦距机场很近,只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选择距离飞机起飞前一个小时出门,心中自有一番盘算。国内的飞机提前30分钟结束安检关闭舱门,扣去车程她刚好通过安检立刻登机。

炎立行发现赶来,为时已晚,只能眼看她乘飞机离开。温晴提起行理来到飞往德国的安检通道,前面人数了了,绝大数人已经登上飞机。

温晴拿出护照和机票,安检员在仪器上扫一下护照。警铃大作。

“对不起,小姐,资料上显示你因为一宗欠款,法院限制你的高消费,所以你不能登机。”

欠款,这是什么情况。因为母亲的职业,从小她受尽人家的白眼,可是生活上也算衣食无忧。特别是近几年母亲夜总会的生意作大,金钱从不是她考量的问题。这次回国母亲留下一大笔遗产,硬生生将她挤进富豪的行例。

“我想大概是你们的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十几岁我便出国留学,回国只有十几天,从来没有与人发生金钱上的瓜葛。”

安检重新查了一下电脑“电脑是这样显示,不如这件事交如我们客服经理处理。”

“可是……”温晴怕耽误航班。

“没关系,很快的。如果是我们系统上的错误,绝不会耽误您的航班。”

安检电话联系了客服经理,很快,脸上挂着职业优雅笑容三十几岁的女人走来,电话里她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未。简单与温晴交谈几句,径直领她去往经理室。

经理室的门打开,温晴了然这场机场安检戏的原由。早在客服经理略显恭敬的敲门,她已经看出事情的端倪,哪有人进自己的办公室还需敲门。

避恐不及的那张俊脸,带着兴然玩味的神情,瞄来目光尽是奸计得逞的嚣张和轻蔑的鄙视。温晴抖了抖了双肩,抖去贴在身上鄙视的目光。

炎立行努了努下巴,客服经理恭敬的退出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这位客服经理是七年前电棒击倒炎

立行的资询小姐。事后她从碎嘴的同事那里得知,混身浴血的疯狂少年竟是炎帮的少主。惊恐不安的情绪折魔着她,三天过去了三个月过去,麻烦没有寻上门来。

几乎要将这件事情忘记的时候,经理陪同新任股东巡察各部门的工作,升为客服部管理人员的她,一眼认出有别于三年前狂傲的面孔。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很快她被提升为客服部的经理,机场也挪了地方。

新机场正势启用的那一天,炎立行没有参加剪彩,手持大铁捶疯狂将空置的候机大楼砸烂。上司一丝风吹草动,底层员工热传好一阵。炎立行如此疯狂行为,引起机场员工的热议,但多是不解和惊异。

只有她明白其中原由,三年前那个狂妄的男孩口中不停叫嚣拆了机场。任谁都会当成疯话,这个男人铭记在心,亲手实现了旁人眼中不可能的事情,在一定意义上炎立行是一个偏执狂。具有这种特性的人,对在意的人在意的事情异常执着。

回头望了一眼关闭的门,她暗中比对了七年那班飞机的旅客名单,这个叫温晴的美丽女人果真在例。心中忻求,没有把她害的太惨。

“怎么又想像七年一样偷偷的跑掉。”提到往事,炎立行一脸阴霾。以前是他没有能力,才会让她偷跑到德国,七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反醒,并在反醒中成长。

成长是痛苦的,这七年如同七个世纪漫长,周身无时无刻的疼痛不断鞭策自己变得更强大。等待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温晴在德国快乐的生活,他只能在看不到尽头的疼痛中煎熬。

他不愿在等,身体上承受的痛苦双倍返还给她,一个秘密掳人计划暗中酝酿,未及动手温晴突然回国。这次温月华的病重是上天给他的机会,炎立行要用掌握财、权、势的双手,斩断她飞翔的羽翼。高傲的雪雁失去双翼,只能在泥沼中挣扎,这番情影让人期待的手痒。

“我没有偷跑”光明正大的搭飞机飞往德国。

“不久前允诺接手夜总会的生意,转身就要飞往德国。不是偷跑是什么?”

“我只是答应会继成妈妈的遗产,没有答应接手夜总会的生意。”

炎立行激赏的拍拍手,离开了七年个子长高了许多,胆子也大了起来。以往她只会装可怜,扮弱小,炎立行最讨厌她装出的畏懦,每一次都会更用力的欺负她,直到她隐忍的捏着粉拳,气鼓鼓的瞪着他。她气愤又隐忍的样子逗得他开心大笑,只有这样的她才有几分真。

“不错么,学会和我玩文字游戏了?”炎立行由椅子上站起来

不要走过来,虽然我很美,站在原地欣赏就可以。温晴孬种的暗啐,没办法不是她英雄气短,长期形成的相处方式,一但那个按纽被起动,她的身体自然回到七年前的状态。

“你不是很讨厌我们母女么,我一走,你耳根子彻底清静了,这不是蛮好的么?”

“我是很讨厌你们母女,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喜欢亲手了结令我讨厌的人或事。”炎立行收紧空拳,喻意很清楚,她仅是指间的一个玩物,玩腻了玩厌了,能了结这一切的只有他。

人被逼到悬崖边上,本能反击。温晴却不想与他有针锋相对的一天,深入了解炎立行,父母的不合养成他性情的冷漠,炎帮的庇护下视伦理王法于无物,个性偏执到人性扭曲,对于执着的人或物,不择手段的弄到手。

七年前,温晴了解他习性和细小动作代表的意思,再次面对他,发现他性情中多了许多阴暗的东西,不似年少时那么易怒,一双犀利鹰眸不知盘算着什么。一身权势在手的暴君,配上善谋于思的头脑。一番加加减减,温晴不得不承认所处劣势,这口气多难咽下也得咽下,回去另谋它法。

车子是男人最心爱的玩具,炎立行这样臭屁的个性,拉风的车子自然少不了。有必要车子的颜色这么劲暴么,血一般的红色,艳的让人睁不开眼。

“这个颜色是你挑的?”刺目的红色,鲜血一般,第一眼就让人的心里不舒服。

“车子未出厂前,我特意吩咐喷成这个颜色。是不是让人看了很惊喜。”

是有惊无喜吧,谁会喜欢鲜血一样的车子“没错,很适合你。”

车子的后座被行理和小提琴占据,温晴只好苦命的坐到副驾驶的位子。车子启动驶离机场,很快她发现炎立行没有送她回大厦,下了高速拐进车流如注的市区,张扬的红色想不引起旁人注意都难,车子所到之处,其它车辆纷纷让路。

不难想像炎立行平时如何开这部鲜红的车子招摇过市,过往的司机只能高喊着‘狼来了’,避恐不及的让开前面的路。温晴真想钻到座位下面去,碍于身高实施有些困难。只能无助的用眼神告诉路旁的司机,她和这个男人不熟。

车子缓慢在路边的绿荫停下,没有熄火。前面不远处一所小学校园,正值放学时间孩子排着整齐的队伍步出校门,久候那里的家长迫不急待上前认领自己的孩子。学校的对面有一家中型超市,站在门口卖冷饮的女人正是嫁为人妇的三妈。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一会儿这里将有场好戏上演。”

温晴预感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美眸紧盯三妈的一举一动。不久之后,超市内走出一个外表老实的中年男人,与三妈交谈了几句。三妈放下手边的生意,急冲冲穿过马路,在一群低年级小学生中领出一个小罗卜头。

三妈曾经一脸幸福拿出儿子照片,张口闭口都是身为母亲的骄傲。一大一小俩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路上的车流的空档快速穿行。炎立行猛踩油门,车子魔鬼的吼叫着加速冲向三妈母子。

“炎立行,你疯了……”温晴抓住他的手臂大叫,炎立行扭转过来的脸带着叽笑,她读懂那熟悉的眼神,他在等待她的臣服。三妈母子被突然加速驶来的车子惊呆于原地,抱紧儿子闭眼接受灾难的到来。

“好,我答应你,亲自接手夜总会的生意。”温晴缩回座位,无奈的吐出炎立行要想的答案。车子突然调转方向拐入一旁的胡同。车子熄了火,温晴的心狂跳个不止。

“那是俩条人命,一个幸福的家庭。在你的眼中人命到底算什么?”温晴大叫

“人命!”炎立行一声冷哼“就在一百年前,人是可以买卖的物品,只要主人高兴,随意的处置。就在当代,一名工人死在工作岗位上,得到赔偿金只有那么一点点。而在黑市十万元就可以买一条人命。如果我刚才将油门踩到底,你猜多少钱可以摆平。”

温晴痛苦的闭上眼,到底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以往只是脾气火暴喜欢打架,怎么会冷血到如此地步。

“不用再花思警告我,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离开。”

你追我逃的游戏,温晴不想在玩下去。如果你死我活是她和炎立行的命运,她决心全力为自己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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