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竹正准备开口，想到刚才心里那种恶毒的想法，脸刷地一下红了。张晓竹感觉到了李杨手心的温度，暖暖的。

张晓竹小声地说：“我跟你走，你不要拉着我了，有人看着我们呢。”

李杨看着温顺的张晓竹，笑着说：“这样就对了嘛。”张晓竹恶狠狠地看着她，眼光像刀子一样锐利。李杨说：“你再瞪我，我就喊了。”张晓竹不想再次成为焦点，乖乖地低下头。

到车站时，张晓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一般而言，这应该算是很倒霉的一件事，但是张晓竹却很开心。张晓竹拉拉李杨的衣袖说：“我忘了带钱包和钥匙。”

李杨盯着她的眼睛，张晓竹怯怯地说：“我的意思是我回去拿。”

李杨拍拍她的头说：“小家伙，跟着我就行了。”张晓竹想大哭。

公交车上的人很多，张晓竹被人群挤来挤去，李杨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用手臂为她挡住挤他的人。随着车的晃动，张晓竹的脸时不时会贴着李杨的胸部，李杨的胸部很温暖，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他们赶到招聘现场的时候，已经人山人海了。李杨对张晓竹说：“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到处转转，我会在门口等你。如果你没有看到我就等我，知道吗？”

张晓竹问：“你今天在楼下叫我，就是带我来看招聘会的？”

李杨说：“是啊，看看招聘会的情况，你就会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

张晓竹抿抿嘴说：“谢谢你。”

李杨摸摸张晓竹的头说：“别忘了我说的话。”张晓竹看着她高高的背影，忽然觉得他很帅。

招聘现场的人多得挤都挤不动，各个桌子前都挤满了人，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感到恐惧。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人海之中，她看不到他，阵阵的眩晕向她袭来。

李杨找到她的时候，她坐在外面的花坛边上。李杨问她：“你是不是觉得很有压力。”张晓竹点点头。

李杨又问：“你现在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吗？”

张晓竹问李杨：“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李杨真诚地说：“因为我真心的希望你好，希望你能明确你的目标，不要浪费四年的光阴。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毕业之后干什么，每天都在混，但是到了大四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四年下来，什么都没有学到。”

张晓竹说：“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李杨笑着说：“我也是大三因为好奇参加了一次招聘会之后才醒悟的。”

张晓竹说：“谢谢你让我这么早醒悟。”

李杨问：“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张晓竹说：“可能当老师吧。”

李杨笑着说：“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张晓竹说：“我的家人都希望我当老师。可能我得读研。”

李杨说：“读研没什么不好啊！关键是知道读研是为了什么。”

张晓竹看着李杨认真的表情，感激地说：“谢谢你，学长。”

李杨说：“你能不能不叫我学长。”

张晓竹想了想说：“那我叫你哥哥吧。”

李杨不想听她叫哥哥，但是又怕说出来遭到拒绝，也就只好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