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03日 06:07
修远眸有笑意,点点头,那根月白莹润的玉簪很适合她,清丽朴拙,
空气杜若花香萦绕鼻尖,较离去之时又浓烈了几分,像她痴傻的女子天下会有几人?
笑笑,
“无事便好,”此去冀昌一无所获,快马加鞭的急急赶回却又挽留不住。纳兰修远,你一生自在,因何被眼前这个清淡的女子乱了脚步。
纭烬闻其言语中有淡淡索然,心中发苦,眼前之人洞悉一切却不说破,却一再出手相助,这般情谊让人如何忍心欺他?又听他言,
“这发簪很衬你。”
纭烬知其所指,摇摇头,
“不是你想的那样。”与他,终究是不能。
修远忽而微微欠身,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
“我是不会放弃的。”
心底微惊,抬眸触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他敛正了身子道,
“我是说你的……”情毒,二字没有发音,却落在她的耳中,微怔,他之前是为她寻药去了?
修远站在那里,九月的凉风拂起他的衣袍,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影,他浅笑,
“风凉,快进屋去吧。”
皇城禁内,紫宸殿中灯火通明,雍瑾辰负手踱步,一双厉眸深不可测,容隐手执紫玉狼毫,
蘸朱墨丹砂,提笔候旨,眉目淡然,
那日璟妃羽氏花灯节放灯遇险受惊,回宫后便卧床不起,帝雍瑾辰探视数次,美人卧床梨花带雨之态楚楚生怜,央求帝力察此事,帝雍瑾辰安抚美人心,允严办此事。
书桌上一摞弹劾乔相的奏帖,皆是通过密奏形式传于皇帝手中,雍瑾辰不动声色,之前对那些密奏置之不理,
而今悉数列出,只待明日早朝之时,厉数罪状,数罪并罚,足可灭其九族,然君心难测,只见其剑眉微锁,转眸,帝王之仪尽显,鹰目一凛
“纳兰爱卿以为,若除稗草,连根拔起,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斩草除根虽是上策,然,其根脉已伤,日后也难成大器,不若放之任之。”终究是他亲子,纵使皇室斗争激烈置亲子如罔顾,若将皇次子一并处之,并非他本意,若帝一心拿办,当日紫宸殿前逼宫便可将其正法。
帝微微颔首,
“乔相一族免其死罪,削位流放寒州,终生不得回上平州。子聿有勇无谋,难成大事。至于皇后……”
雍瑾辰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容隐凤眸微凉,手中疾书。
明日朝堂之上宣布乔氏一族削官流放寒州,因之前无任何征兆,朝中布下的眼线今夜会安排好一切,将乔相党羽折损,明日上朝乔相的党羽不是伤寒便是不慎滑倒绊倒不能上朝,而反乔相一党定是落井下石,现在二皇子自身难保,全盘总局可谓控之帝手,此次临时拟旨,可谓雷厉风行,来不及让乔相反应,立刻将他逐出京城。而朝中皇后和皇子便是要挟其的棋子,反之亦然,两相制衡,胜者始终是皇上一人。
容隐将两份金黄软锦上印上朱砂,呈给雍瑾辰过目,一番扫视,哈哈大笑,一把收起圣旨,阔步向门外走去,
“走,随朕去长乐宫颁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