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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诗中意 泼墨挥毫点睛笔 第五十九章 若即若离

书名:缥缈云烟开画卷 作者:扣月樽 本章字数:3866

更新时间:2011年07月07日 14:51


“生气了?”泠仙自月兮身旁坐下。他未理会,静静的品着杯中的茶水,嘴角却扬起了一尾轻松的笑意,可瞧在泠仙眼里却透着说不出的苦涩。

“若是生气,倒是在乎我了。”泠仙纤纤玉手理着胸前的青丝,话里有话。月兮抬眸,盯着她瞧了一眼。在乎?呵,仅此而已么?

“我饿了,”雪青色的发带重新束起松垮的墨发,“不会一恼我,便不给饭吃了吧?”

月兮顿了半饷,突然笑意淡淡对着身旁的二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咱们夫人可是亲自发话了呢。”

秋洛、青儿具是一愣,随即应声而去。临走之际,青儿不忘暗自瞟了韩泠仙一眼:这个女子,便是未来的夫人么?那么,南岳公主……

那二人走后,月兮仍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态度,仿佛那壶茶水乃是绝世仙酿,由不得他丝毫的怠慢。

“你如是以为这样,我便不会再追问下去,那便错极了。”月兮再次抬眸,泠仙无谓的回应着他略微下沉的眼色:“月兮,你欠我太多解释。”

谁说不是呢?

月兮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露出他一贯的邪魅,玉指一抬便扣住了泠仙尖尖的下颚:“你若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说一声即可,何必拐弯抹角呢?”说完,朱唇毫不犹豫的覆上泠仙的檀口。月兮灵巧而有力的舌舔舐着她的香甜,一步步的攻城略地,毫不留情。这个该死小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发怒,令他置气,若不好好惩治一番,岂不被她吃的死死的?

利索而潇洒的拂身,泠仙意乱情迷之时已被月兮牢牢地桎梏在怀。那人似乎在有意捉弄着她,软软的唇摩挲着她的,次次均惹得她唇上一阵酥麻,却又不肯深吻,待她忍不住主动吻上他之时,又如自投罗网般,狠狠地被之吻住不放。

“还敢招惹我么?”月兮的指腹轻抚着她的樱唇,妖媚的眼中是邪魅的宠溺。泠仙轻喘着,双臂环着月兮的脖颈,素白的脸上浮现点点红晕:“便是如此,你一样须得把一切说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看来,我的仙儿是等不及为夫的爱抚了呢。”更为热烈的吻密密匝匝自泠仙唇上化开,辗转流连一直滑落至她的雪颈之上。裹在腰际的腰带已悄悄的滑落。月兮眼中的邪意更浓,舌尖挑逗着她胸前的雪白。

泠仙不再迎合,垂下攀着他脖颈的双臂,灵眸中溢出淡淡的酸涩:“你爱我么?”月兮动作一滞,狭长的眼角闪过一道狡黠,轻启皓齿在她锁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晶莹的泪水无声的砸落在地上,不知是欣喜还是哀伤。

“我还是喜欢你乖巧的样子。”月兮轻啄着她的脖颈:“仙儿,咱们闹的也够久了,莫再这般折磨我了,嗯?”

“你愿娶我为妻么?”泠仙眼色迷离,对月兮的话置若罔闻。月兮停止了允吻,柳眉微蹙,目光炯炯的盯着怀中的人:“你这辈子休想嫁作他人!”

“那,公主呢?”月兮一惊,又瞬间玩世不恭的笑道:“你不就是宫主?”

“南岳公主,你,会娶她吗?”懒散的笑意被泠仙凄然的目光腐蚀到剥落,月兮依旧紧拥着她,却感到从为有过的无力,似乎自己一松手,她便会离开。和那个该死的断恒一并离开!

“月兮哥哥,你骗不了仙儿。”泠仙的脸缓缓贴向他的胸膛,双臂轻轻环住了他,“既然放不下,何必这般苦痛。当日铭掌门的话,仙儿早已想的通透。离开或许会心痛,可为了你,仙儿什么都可以忍受。”

“仙儿……”月兮再度感受到了不安,不禁将她拥的更紧了。

“月兮哥哥乃紫国储君,将来便是紫国的开国皇帝。为成大事,至亲亦可杀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是你教仙儿的,仙儿不敢忘,也请月兮哥哥你言出必行。”

“你胡说些什么,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谁又威逼你离开了?铭伏虎?”

泠仙摇头,抬起头双手抚上月兮脸:“不是人,是天意。”

“什么天意地意,我铭月兮做事,向来只靠自己,便是逆天,只要我想,一样可以做到!”

“你这又是何必?”泠仙松开双手,眼里尽是苦涩:“你这样说,岂非告诉我,你娶她乃是心甘情愿,与形势无关?”

月兮无言,却不肯松开泠仙。

“家国之事,仙儿不便多问。你既心意已决,我也多说无益。至于咱们的事……仙儿这身子你若想要,尽可拿去,可这颗心,你却是取不走了。”

月兮一听此言,当即怒了:“你的心还想留给谁?断恒?”

即便我有意,哥哥也未必肯要。泠仙颓然一笑:“留给自己。如今仙儿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颗心尚且温热在怀,若是连她也丢了,仙儿便死了。月兮哥哥,你想叫我死么?”

“胡说!”月兮一把握住泠仙的手:“仙儿,你莫说这些浑话了。你既知晓我的身份,便该信我有朝一日定能君临天下,届时,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紫国不二的皇后。现下的一切,不过是在为日后铺路,你又何

必将我成亲一事放在心上?便是我娶了那人,也断不会碰她丝毫,难道我待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

“月兮哥哥聪慧过人,不会猜不到仙儿心中所想。皇后的殊荣,恐怕仙儿这辈子都受不起。”

“谁说你受不起?”月兮柳眉深皱,妖媚的眸子里泛起阵阵怒意:“我的一切均是你的,紫国亦是如此。不然,当初在定国号时,我又何必冠名以紫字?你说你为了我什么均可承受,那么我若叫你别再胡思乱想,只一心信我爱我,安安稳稳的等着做紫国的皇后呢?”

泠仙终于无言以对,月兮这话何尝无理?到底最自私的还是她自己,看似一心念着他,处处为他牺牲,可追溯到深处,不过是自己太过怯懦,一直以逃避的方式拼命追逐着安逸。安逸,对,她如此贪恋着,如今月兮被国事所累,给不了她安稳闲适的日子,她便开始动摇,宁愿什么也不要,孤身一人踏上远离世俗纷争的远途。

“此事日后再说。”泠仙沉寂了良久,方才缓缓开口:“其实,仙儿另有话要问你。”

“问吧。”月兮深深叹了口气,他的爱人啊,为何总是在逃避,难道他给的爱就这么的不可靠么?

“是否无论仙儿问什么,你均会如实回答?”泠仙坐直了身子。此刻青儿端来了饭菜,月兮瞟着盘子里的珍馐,略微不快道:“取银月冰馅糕和薏仁芸豆羹来。”

“是。”青儿领命退去。

“你先说。”月兮松开了泠仙,去柜台取了一小撮君山银针泡起了茶。

“叶城的玉璧可在你这?”泠仙跟着他来到柜台前。

月兮摇头,指尖蘸水,试了试水温。

“你撒谎。”泠仙显然不信,当日明明是秋洛将玉璧送还于她的,自然也就是月兮授意而为的了,如此,他断不可能不知晓那玉璧的下落。

月兮顺手打开桌上的蟠龙金顶盒,取出一颗蜜饯红果塞进泠仙口中,懒懒道:“我从不对你扯谎。”

泠仙皱了皱眉:“那你必定知晓那玉璧在哪。”月兮见她皱眉,顺势抛了颗红果到自己口中:“甜了。”然后吹了吹青花瓷杯中的茶水,浅浅噘了一口:“我把它丢给了叶玉枫。”自然也就不在他这了。

“叶玉枫?这么说,的确是你拿了玉璧。”

月兮不否认,抬手从一旁的荷叶碟里捻了块椰子盏尝了一口:“这个口味不错。”于是,又拿了一块递给泠仙,泠仙不接,他干脆用嘴去喂,刚好被前来送粥的青儿撞了正着。泠仙当即羞红了脸,月兮却笑得春风得意,还提点了青儿几句,下次红果不可做的太甜,原因乃是泠仙吃不惯。

“你与她说这些作甚?”泠仙嗔怪道。月兮只是宠溺的笑了笑,拉过她重新坐回去。

“你作何要把玉牌给他?该不会是欠了他什么,拿了人家的玉做了顺水人情?”说完将他递至嘴边的银月冰馅糕咬了一口,又含糊不清道:“那玉牌可是叶城之物,你须尽早还来。”否则,可就坏了大事了。

“好。”待我弄清真相之后,必当完璧归赵。接着,又舀了一勺薏仁羹,吹凉了送到泠仙唇边。

“要芸豆,最大的那颗。”泠仙冲着碗里的薏仁羹挤了挤眼,月兮哪敢不照办。

“一提那叶玉枫,仙儿更是要问了,他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月兮柳眉一挑,闲闲道:“叶兄乃是江南名居——桃花水茶坊的东家,昔日也算是与我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商贾之间,无非是互利互用的交情。怎么,这也吃味?”

泠仙不理月兮这等油腔滑调,一脸正色道:“你可休得瞒我。若是一般生意往来,他堂堂郁芳派的少主,岂会轻易受你摆布?除非,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这才不得不受制于你。”

“哦?何以见得他受制于我?”月兮端起鱼纹青釉碗,细心的剔开碗里的薏仁,舀了满满一勺芸豆。

“武林大会那日,我与他在台上比试,你分明是故意在其面前刺伤了金蕾,那叶玉枫却是因此分了心,这才饶了我。依我看,那金蕾便是叶玉枫的软肋。”泠仙将勺中的芸豆一并含在口里,糯软的口感带着蜂蜜的甘甜,是她一贯的喜好,“他既已受你摆布,自然一心替你办事,如此,送玉一说,反倒不合规矩了。月兮哥哥,你将叶城的玉璧交给此人,到底有何意图?”

月兮的手突然顿住,嘴角的笑意倒是有增无减:“也没什么恶意,毕竟我与那叶城并无过节。”

“那就更不该随意扣留人家东西了。”泠仙夹了一块紫香干送进月兮口中,略微埋怨道:“那玉璧对你而言可算不得什么宝贝,何苦落人口舌?”

“可那玉璧也绝非凡品。江南烟柳的精品,也不是手握金山银山便能轻易换得的,不知那叶城到底何方神圣,竟然怀有江南烟柳的美玉,偏偏又与我家仙儿身上的形神具似。难道我这做相公的不该留个心眼,好好差人打探一番么?”说着,玉手便向泠仙腰际的玉璧探去。

泠仙登是心里一惊,原来……

“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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