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9日 17:18
儿姑娘的兄长断恒和那日身着‘紫韵流芳’裙的姑娘。”
“哦?”月兮钩眉一笑,秋洛顿了顿,但见其神情又恢复如常,这才继续接话:“事情至此还算妥当,这四人都未察觉到我隐身暗处,倒是叫我打探到不少消息。诚如主子神算,那断恒未有作假,的确就是十余年前那个与仙儿姑娘结伴之人,自然也就是狼族之王了。”
“说下去。”月兮微微凝眉,伸手取了一杯茶水来饮,心思却不在品茗之上。
秋洛不敢怠慢,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这些倒不算新奇,那姑娘和叶城的身份才大有文章。据他们亲口所言,原来那姑娘就是断恒苦寻数年之人,狼族之后,龙一和云谷的亲身女儿,而那叶城也绝非什么‘飞马帮’的喽啰,其真实身份乃是江湖第一魔教月潭教的大护法。”
“月潭教?”月兮嚼碎了一片茶叶,涩中带甘的味道瞬间溢于口齿之间,“哼,真是越发精彩了,月潭教,呵,竟把魔教也扯了进来,能耐啊。”
秋洛眼珠滴溜一转,飞快的思量起月兮这话中含义,但一时无果也未敢继续开口。朱唇碰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月兮动作娴雅的放下杯盏平声道:“昨日无事,今日这样狼狈却是为何?”
一提此事,秋洛实感面上无光,怎也抬不起头来面对月兮,“属下无能,有负主人重托,只怪我一心防着这四人,一时大意疏忽了旁人。”
“还有何人?”
“秋洛惭愧,尚未猜到此人来历。”
“详尽说来。”
“是。”月兮启步在屋内走了走,静心听秋洛详述,“我尾随其人进庄之后,一路追踪他们到东风殿,本想再勘察片刻便回来禀明详情,岂料,临走之际却叫我察觉了另一暗探的身影。当时事出突然,我尚未来得及思量,那人倒是生怕我瞧出破绽,先发制人,率先交上手。”
“我担心被叶城他们察觉,故而不得使出全力,然那人却是身手极高,招数诡谲,一时难以判断出自何派。我只记得此人一身黑衣,长发未束,半边脸面藏于一银甲之下,瞧不出长相。五招过后,我……我便略微败下阵来。”秋洛口齿含混,蜡黄的面上忽红忽白,羞窘难当,“恰巧此人有人过来,银甲人机敏,一把推开我,瞬间闪身没了踪迹,我却活生生被逮了正着。”
原来是遭人陷害,什么人有这当本事,又是什么人与其一样在意着这几人的举动?月兮面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正色,秋洛悄悄瞧着他,大气也不敢喘,这样的月兮委实少见,免不得令其多怪了。
咚咚两声打乱了月兮思绪,“主人,是我,青蕾。”
“什么事?”话中嫌恶之味甚浓,秋洛不禁多瞧了他一眼,难得他这主子将喜怒之色挂在了脸上,这可是平生难求的画面。
“掌门有请,说是有要事欲与主人商讨。”
“在外候着,”语气叫方才淡了甚许,果然,月兮还是惯以魅笑示人,“好生休息,明早启程。”
流云轩内,铭伏虎负手而立面对这一副硕大的字画沉思。月兮进屋后,身后的随从识相的合门在外把手。
“唤我何事?”
“坐吧。”
月兮倒也不客气,自顾走向堂中主位坐下,一脸理所当然,“老规矩,开门见山。”
“呵呵,就这么片刻也不愿与我多呆?”铭伏虎之言听着叫人心酸,旁人闻此,只怕会误以为铭月兮如何不孝呢。
“你一言既出,我焉有不来之理,说吧,究竟何事?”月兮扶额,疲惫中露出一抹落寞的美。
铭伏虎收起脸上笑意,正色道:“边界战事。此次南岳,弘图三度开战,累及墨国边城百姓,一时民怨连天。墨王风昊天闻此消息,遂立即下令派兵镇压,并暗中与弘图王勾结,联合出兵攻打南岳。墨国盛世,天下尽知,有其在背后斡旋,南岳定然兵败。”
“昨日南岳派人求援,如今其国兵将连连败走,溃不成军,已到了老弱妇孺硬拉抗敌的境况,如此一来,不出几日,南岳必亡啊。”
月兮玉手紧握扇柄,丹唇虚合,未曾表态但神色却叫往昔正经不少。
“月兮,蚂蚁虽小,却能剿毁江堤。墨国边陲的这些小国,哪一个不是你我之心血,如今弘图公然与墨国携手,分明是有二心。南岳依附我淳耀多时,向来恪尽职守,忠贞不二,此次你我若不拿出些对策来,只怕南岳震怒,势必要与弘图争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淳耀。”
“淳耀早在一千年前就灭亡了。”月兮懒懒一语,却神色凝重。
“是啊。可淳耀虽亡,皇室不灭,今太子将淳耀国号定为‘紫’难道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以报当年绮国灭淳耀之仇么?”铭伏虎但凡论及国事之际,便会无意中改称月兮太子,露出忠臣护国之态。
月兮负手起身,走于堂中沉声道:“伏虎有何高见,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