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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诗中意 泼墨挥毫点睛笔 第四十六章 云深不知处

书名:缥缈云烟开画卷 作者:扣月樽 本章字数:3737

更新时间:2011年04月09日 17:18


“韩宫主怎生一人在此?”锦衣男子璨然一笑,形同偶遇。

他既不挑破,泠仙断不会傻到做那始作俑者,只见其拂袖一礼,盈盈拜道:“韩泠仙拜见二殿下。”

“此非皇宫,这些虚礼便免了吧。”风凌昌决口不提窃听一事,倒是给足了她颜面。但心窍玲珑的泠仙却

不会暗自道喜,皇家子弟没有几度城府怎可安生立命。泠仙也不开口,敬候风凌昌发话,所谓祸从口出,更何况是眼下这等暗流涌动的情境,见招拆招才是良策。

“武林大会完毕,韩宫主接下去有何打算?”风凌昌随口一语,顺手将手中短剑,递给侧后方一名银甲遮面的男子。

泠仙暗自揣度他的用意,灵眸不经意瞟了那银甲男子一眼,终是无法猜透风凌昌的心思,只好实话回道:“自然是与众姐妹一同回子泉宫。”

“哦?”他眉梢一挑,笑容不温不火,“韩宫主未想过休整一番,四处散散心么?”无关紧要的问话,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泠仙未搭腔,风凌昌笑纹更深了一层:“据说江南终年无雪,秋冬时节也是景致极佳,本殿一直想去南方走走,只憾未得良机。哎?韩宫主是江南女子吧?”

“民女长居子泉山中,算不得地道的江南人。”

“敢问韩宫主原籍何处?”

泠仙暗自皱眉,此人到底要想知晓什么?

“民女自幼拜入子泉宫门下,早已忘却祖籍何方。”

“啊,原是这样,碰巧提及韩宫主憾事了。本殿原只觉你灵秀出尘,必是江南人士方得以出落至此,不料……实在失礼,失礼。”风凌昌态度谦恭,言语也极具礼数,可泠仙就是怎也听不出这话中歉意。

“天色渐晚,本殿也不打搅韩宫主雅兴了,告辞。”他微微颔首,泠仙礼数未尽,他又蓦地回身说道:“韩宫主腰际的玉璧着实冰清绝尘。深夜,本殿怎么瞧之这般眼熟呢?”不等身旁的银甲男子作答,风凌昌已转身离开。

那一尾意味深长的莞尔,深深地映在泠仙眼眸之中。波平如镜的心湖再一次风浪大作,这个人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这般简单,江南,玉璧,这些敏感的字眼成功的激起了泠仙的好奇心,他定然知晓这玉璧背后的秘密。

泠仙久久的凝望着风凌昌远去的背影,世人均言墨国二皇子性情唯诺,优柔寡断,整日无所事事,挥金如土,想来都是他一手详装出来的吧。明明是被旁人窃听了秘密,却能三言两语将对方搅的方寸大乱,可见此人心思缜密,自有扭转乾坤,瞬间反败为胜的本事,如此攻于心计之人,绝非池中之物。

泠仙收回目光,隐隐感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引入了一个棋局之中,谁是看客谁是国手,谁执黑子谁执白子早已暗设完毕,只等走棋之人开局了。既然有人乐在其中,泠仙断不会中途怯场,无论是何身份,她均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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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笼月溪偏房内,金蕾正在给秋洛换药,“你就这些本事?”

秋洛撇过脸去,什么不想提。金蕾收拾好药箱,叹了口气,这一深吸牵动了尚未结痂的伤口,不觉一阵疼痛。他们这伤,一个是承了主子的情,一个是逆了主人的意,秋洛向来办事可靠,这次竟败得这般惨烈,倒不是一贴药膏,一味良药便能治愈他心中伤口的。

“你先歇息,我晚点再来。”秋洛依旧面向里侧,不言不语。金蕾暗自摇头,提着药箱出了偏房。

秋洛沉沉的吐了口气,这才转身平卧在床。伤口尚且隐隐作痛,但他失血过多,没了精神正昏昏欲睡,然月兮却在此刻推门而入。

秋洛见是月兮,一个纵身滚下床来,跪行大礼:“属下办事不利,恳请主人降罪!”

铭月兮缓缓走近他,“哗”地挥开帛扇,狐媚的眸子微张,睨视脚下之人。

“回床上卧着吧。”一身亵衣被伤口渗出的鲜血染得光怪陆离,蜡黄的脸上血色全无,这等不人不鬼的模样可不好看,“怎么,还得我亲自扶你?”

“属下不敢!”秋洛颤颤巍巍坐回床上,倒不敢当真卧下。月兮冷冷一笑,寻了个凳子正对秋洛坐下,一脸闲适,倒不像来兴师问罪的。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若心怀愧疚就大可不必了,道歉之言我只屑听一人的。”秋洛心知肚明,此人绝不是他。

“何故失手?”铭月兮淡淡一问,如同言及“吃饭,喝茶”一般随意。

“属下无能,叫主人失望了。”秋洛低头认罪,散乱的发丝松松垮垮的垂下,“昨日秋洛一路尾随叶城出了山庄,此人一直均未察觉。他在城中转了几圈,随后在一药铺门口撞见了于大小姐,与之寒暄几句后便随之入了一家客栈,陆续见着了仙

儿姑娘的兄长断恒和那日身着‘紫韵流芳’裙的姑娘。”

“哦?”月兮钩眉一笑,秋洛顿了顿,但见其神情又恢复如常,这才继续接话:“事情至此还算妥当,这四人都未察觉到我隐身暗处,倒是叫我打探到不少消息。诚如主子神算,那断恒未有作假,的确就是十余年前那个与仙儿姑娘结伴之人,自然也就是狼族之王了。”

“说下去。”月兮微微凝眉,伸手取了一杯茶水来饮,心思却不在品茗之上。

秋洛不敢怠慢,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这些倒不算新奇,那姑娘和叶城的身份才大有文章。据他们亲口所言,原来那姑娘就是断恒苦寻数年之人,狼族之后,龙一和云谷的亲身女儿,而那叶城也绝非什么‘飞马帮’的喽啰,其真实身份乃是江湖第一魔教月潭教的大护法。”

“月潭教?”月兮嚼碎了一片茶叶,涩中带甘的味道瞬间溢于口齿之间,“哼,真是越发精彩了,月潭教,呵,竟把魔教也扯了进来,能耐啊。”

秋洛眼珠滴溜一转,飞快的思量起月兮这话中含义,但一时无果也未敢继续开口。朱唇碰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月兮动作娴雅的放下杯盏平声道:“昨日无事,今日这样狼狈却是为何?”

一提此事,秋洛实感面上无光,怎也抬不起头来面对月兮,“属下无能,有负主人重托,只怪我一心防着这四人,一时大意疏忽了旁人。”

“还有何人?”

“秋洛惭愧,尚未猜到此人来历。”

“详尽说来。”

“是。”月兮启步在屋内走了走,静心听秋洛详述,“我尾随其人进庄之后,一路追踪他们到东风殿,本想再勘察片刻便回来禀明详情,岂料,临走之际却叫我察觉了另一暗探的身影。当时事出突然,我尚未来得及思量,那人倒是生怕我瞧出破绽,先发制人,率先交上手。”

“我担心被叶城他们察觉,故而不得使出全力,然那人却是身手极高,招数诡谲,一时难以判断出自何派。我只记得此人一身黑衣,长发未束,半边脸面藏于一银甲之下,瞧不出长相。五招过后,我……我便略微败下阵来。”秋洛口齿含混,蜡黄的面上忽红忽白,羞窘难当,“恰巧此人有人过来,银甲人机敏,一把推开我,瞬间闪身没了踪迹,我却活生生被逮了正着。”

原来是遭人陷害,什么人有这当本事,又是什么人与其一样在意着这几人的举动?月兮面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正色,秋洛悄悄瞧着他,大气也不敢喘,这样的月兮委实少见,免不得令其多怪了。

咚咚两声打乱了月兮思绪,“主人,是我,青蕾。”

“什么事?”话中嫌恶之味甚浓,秋洛不禁多瞧了他一眼,难得他这主子将喜怒之色挂在了脸上,这可是平生难求的画面。

“掌门有请,说是有要事欲与主人商讨。”

“在外候着,”语气叫方才淡了甚许,果然,月兮还是惯以魅笑示人,“好生休息,明早启程。”

流云轩内,铭伏虎负手而立面对这一副硕大的字画沉思。月兮进屋后,身后的随从识相的合门在外把手。

“唤我何事?”

“坐吧。”

月兮倒也不客气,自顾走向堂中主位坐下,一脸理所当然,“老规矩,开门见山。”

“呵呵,就这么片刻也不愿与我多呆?”铭伏虎之言听着叫人心酸,旁人闻此,只怕会误以为铭月兮如何不孝呢。

“你一言既出,我焉有不来之理,说吧,究竟何事?”月兮扶额,疲惫中露出一抹落寞的美。

铭伏虎收起脸上笑意,正色道:“边界战事。此次南岳,弘图三度开战,累及墨国边城百姓,一时民怨连天。墨王风昊天闻此消息,遂立即下令派兵镇压,并暗中与弘图王勾结,联合出兵攻打南岳。墨国盛世,天下尽知,有其在背后斡旋,南岳定然兵败。”

“昨日南岳派人求援,如今其国兵将连连败走,溃不成军,已到了老弱妇孺硬拉抗敌的境况,如此一来,不出几日,南岳必亡啊。”

月兮玉手紧握扇柄,丹唇虚合,未曾表态但神色却叫往昔正经不少。

“月兮,蚂蚁虽小,却能剿毁江堤。墨国边陲的这些小国,哪一个不是你我之心血,如今弘图公然与墨国携手,分明是有二心。南岳依附我淳耀多时,向来恪尽职守,忠贞不二,此次你我若不拿出些对策来,只怕南岳震怒,势必要与弘图争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淳耀。”

“淳耀早在一千年前就灭亡了。”月兮懒懒一语,却神色凝重。

“是啊。可淳耀虽亡,皇室不灭,今太子将淳耀国号定为‘紫’难道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以报当年绮国灭淳耀之仇么?”铭伏虎但凡论及国事之际,便会无意中改称月兮太子,露出忠臣护国之态。

月兮负手起身,走于堂中沉声道:“伏虎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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